“大哥,你好了,为什么还要假装?你不知道大嫂这些天有多辛苦,你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
苏夏端着清粥进来,看着茫然的苏良辰,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夏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根本就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这些照片,真的都是我?”
很难相信照片上的人是自己,可苏良辰更加抵触金绵绵跟另外一个男人如此亲密的可能。
“当然是你了,不是你还有谁?二哥不可能让一个跟你长得这么像的人出现在我们家,还是跟大嫂在一起,你好好看看,这是这段时间你们在家里的一举一动。”
虽然有些懊恼大哥的这种行为,看着他这么懵懂的样子,苏夏到底是不忍心的,将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都说给他听,顺便帮他捋捋剧情。
“所以,你是因为还没有彻底解决事情而不敢让大嫂知道?那二哥为什么会笃定你是在装傻?”
这也太奇怪了吧?怎么感觉二哥是在坑大哥?
“我也不知道。”脑子里乱哄哄的,苏良辰根本说不清楚。
“还是把二哥也叫进来,好好顺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那个医生,最好是让他再给你做一个检查。”
“嗯。”对子心理医生的疏导,苏良辰早就已经不抵触了,如果他不能让自己恢复正常,绵绵就要跟他离婚,这怎么可以?
“这不可能!”在听了苏时瑞说他中间还有清醒过来的时候,还能正常的安排事情、发布命令,苏良辰想也不想的反驳。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如果真的清醒过来了,他不可能骗绵绵的。
“是不是真的,你看看你的手机通话记录不就知道了?你手机的防护系统,你应该没有告诉大嫂吧?只有你一个人能打开手机吧?”
“我……”反驳的话,在看到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时,都说不出口,最近一个月,确实有好几通电话拨出,难道,时瑞说的是真的?
苏良辰是拒绝相信的,却又不得不相信。
“那个老女人蒙蔽了大嫂,大嫂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差,短时间内,你还是先处理好你这边的事情,不要给大嫂太多的心理压力。”
“嗯,让我看看她。”听了苏时瑞的话,苏良辰终于明白明明已经决定跟他重新开始的金绵绵为什么态度这么坚决的要离开他了。
“我来安排,你最好还是先检查一下你的神经,别见大嫂的时候又突然失控了,或者再变成之前那个小傻子了,出了事情我可不会负责。”
“嗯。”
苏良辰再见到金绵绵的时候,她确实如苏时瑞说的那样,状态很不好,整个人都特别的不安,焦虑,坐在床脚不肯说话。
“大嫂,你起来吃点东西吧,大哥在家好好的呢。”这两个人这样子,苏时瑞也是头疼。
都不知道他老婆怀孕了吗?都不能给他一点时间回家陪老婆孩子吗?
“你,让我看看他,让我看看他好不好,二少,你让我看看他……”
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金绵绵抬头看着苏时瑞,眼中还有来不及收敛的惶恐。
“绵绵,我在这里,在这里,不要担心,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门外偷看的苏良辰再也忍不住,推开门走了进去。
“真的没事?”金绵绵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扑过来,掀起他身上的衬衫,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才松了口气。
“嗯,没事。”时隔这么久,终于再次将她抱进怀里,苏良辰长长吐出一口气,那种被幸福灌满的感觉,很难用语言去形容。
“不对,你本来就没事,你一直都是在骗我!”冷静下来,金绵绵突然推开苏良辰,恨恨的看着他质问。
“大嫂,关于这个问题,是一个误会……”
“老二,你先出去。”苏时瑞的解释,直接被苏良辰阻止。
这个误会是他自己造成的,也该由他自己来解释清楚。
“……”好心当成驴肝肺的苏时瑞抽了抽嘴角,转身出门,毫不留恋。
这次苏良辰要是再搞砸了,别指望他会帮他。
房间里,苏良辰紧紧抱着金绵绵,一点一点将最近发生过的事情解释给她听。
“绵绵,不要相信那个女人的话,她就是为了离间我们两个的夫妻感情,夫妻本就是一体的,不存在那些什么克不克的问题,要说克,也肯定是我在克你,我的手上沾染了那么多的鲜血,我害怕有一天,老天爷会看不下去我的幸福……”
“你自己还知道你的手上沾染了那么多的鲜血?”金绵绵是气恼的。
臧一鸣还没被送到医院,就已经不行了,为了不让苏良辰的情况更加严重,苏家这边想尽办法去抢救,可到底,一个人内脏都被掏出来了,失血过多不说,疼都能疼死了,所以,臧一鸣到底是没有熬下去,这是金绵绵心里的一个病。
虽然臧一鸣死了,她确实挺高兴的,但是她不希望他是死在失去理智的苏良辰的手里。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又第二次就有第三次,以后就真的再也控制不住了,她真的害怕,有一天他成了一个毫无理智的杀人机器,她害怕。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已经在接受治疗了,裴逸曜安排过来的那个医生说我的情况已经得到了缓解,很快就会恢复的,别担心。”
“谁担心你了?你是我什么人啊我担心你!”没好气的甩开苏良辰的手,金绵绵的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
听说那个看着年纪轻轻的男医生,还得过什么国际大奖,还治好了裴少爷的恐女症,想来,他的问题真的有办法了。
“我是你的谁?嗯?我是唯一可以进入你身体的人,你说我是你的谁?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嗯?”
“没有!”这人,好好说话不行吗?偏偏要胡说八道,竟然还动手动脚,他,他……“苏良辰,你住手!”
“乖,老婆,留点力气等下再叫。”苏良辰的声音里,有很久以来没有过的轻松,甚至隐隐带着笑意,让金绵绵瞬间就懵了。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被他压在床上了。
“苏良辰,你王八蛋,你停下听见了没有,我不想要,你停下!”
金绵绵的反抗是很剧烈的,可惜,苏良辰棋高一着,只是小幅度的僵硬了一下,一手捂着胸口,金绵绵就瞬间慌了。
再然后,哪里还有什么然后,被吃干抹净的金绵绵躺在床上,艰难的撑着眼皮子,瞪着身边的男人。
他怎么好意思,大白天的乱来,说不定二少就在外面,一想到那种可能,金绵绵就恨不得掐死这个笑的狐狸一样的男人。
所以,金绵绵直接翻了个身,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里。
“还不够?老婆,看来他们说的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不是空穴来风。”苏良辰低笑一声,再次开始了让他愉快的运动。
金绵绵恨死了自己这不灵便的脑袋,都不知道刚刚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结果好了吧,赔了夫人又折兵。
“绵绵,那些人,当初你说过的所有人,都已经死了,现在南省地下势力一片混乱,我必须尽快将这一切都处理清楚,一旦我们这边出了差错,军队出手,后果不堪设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就算她早就已经不是金门大小姐了,该知道的事情她都知道,苏良辰肩膀上的重担她也明白。
“今天回去,回家里住,你在家里,我才能放心,不要让我担心好吗?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你相信我,我一定积极接受治疗,争取早日康复……我知道你还在怨恨我,怨我让那个孩子离开了,绵绵,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我们就生个孩子,生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好。”原本要拒绝的话,在他认真的眉眼下再也说不出口,金绵绵的嗓子里,就像有一团棉花一样,堵着她拒绝不了。
所以,金绵绵这次的离家出走,就这么被苏良辰的体力劳动给收复了。
“左左竟然是司徒首长的女儿!”外面在下雨,不能出去疯的苏夏陪着两个嫂子看电视,竟然看到了左左在电视上,而且,左左竟然是司徒首长的女儿,还召开记者发布会公布身份了?
“看来,以后我们家做事情的时候要小心一点了。”苏妈妈端着冰糖雪梨汤出来笑着应一句。
“嗯,一旦有心人抓住了把柄,有可能成为攻击司徒首长的利器。”
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傻瓜,一句话,就能翻来覆去绕弯儿想。
“不过,这裴逸曜是不是也太幸运了,就这么拐了司徒大小姐,那他以后在都城,岂不是更加如鱼得水了?”
苏夏对于裴逸曜,始终有种莫名的敌意,那种夺妻子恨的敌意。
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抢走了左左,她跟左左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一起疯,一起胡闹,一起出去旅行,都怪裴逸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