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自己都不在意,俞囡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更加觉得秦旦旦是个大方真诚的人(连复读这种丢脸的事都说了),交谈之间便多了几分真心。
“那你岂不是还比我大一岁?”俞囡沁问。
秦旦旦脸色‘刷’的黑了,哭丧着脸点点头,“恩,我已经十九了,是不是年纪太大?”
俞囡沁见她脸色难看,连忙摆手,满不在乎道,“那有什么,你复读了一年至少还是自己考上的,我嘛,嘻嘻,”俞囡沁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吐了吐粉嫩的舌头,“我是家里找关系花了钱才进天华的。”
“哦,原来咱俩还是同道中人啊。”秦旦旦哈哈笑道,随即又苦恼的皱眉,“用了很多功也读不进书呢。”
秦旦旦并没有说假话,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为了快速的融进社会里,她每天都在认真的学习原身留下来的书本,可是!天道不酬勤啊!有些人是天生不是读书的料。
秦旦旦苦逼的读书,基本上是一天一忘,书本犹如过眼云烟,不留下一丝痕迹。
俞囡沁颇为赞同的点头,甚至对她大吐苦水,颇有种同道中人的意味。
“我也是我也是,怎么学都学不好,脑子好像少根弦,拨不动,又好像自带防火墙,隔绝一切数学知识,稍微动点脑子,我就迷糊了!”
“什么防火墙!找借口挺溜,你就是太懒,静不下一点心学习!”俞为桦这个壁草在一边听了半天,心里满满的都是‘卧槽卧槽’,她妹妹竟然在入学第一天轻易就找到了‘学友’,简称‘学渣好朋友’!
“哼!你这种成绩好的当然不能感同身受,学习的苦水总是让我们这些人咽!”
俞囡沁皱着眉愤恨的反驳,瞪了他哥两眼,似乎说到学习便戳中了她某根敏感的神经,矫情又好面子,小姑娘脾气发作,一把拉着秦旦旦的手腕就跑。
而便宜哥哥用完就扔,还不忘讽刺两句,“书呆子!”
秦旦旦几乎是被俞囡沁拉着跑到教室,长廊楼梯,四处乱窜,看这架势,像是很久踩好点了。
大概看出了秦旦旦的疑惑,俞囡沁俏皮一笑,一脸得意,“我昨天就来瞧过啦,未来三年都要在这耗费光阴,人生地不熟,不好好打听打听,被欺负了都没地哭去,上到学校老师,甭管雌的雄的,下到学长学姐,花啊草的,外带食堂大叔扫地大妈,就没我不知道的!”
两人一路熟稔了,秦旦旦也忍不住跟她打趣,两人很像相逢恨晚的小姐妹,从教室后门潜进去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下,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叽叽喳喳咬耳朵。
这时老师还没到,新生们随便找个座位,一个个不管熟不熟,成群,有事说事,敞开了话茬就热火朝天的聊起来。
“秦旦旦、俞囡沁!”
这边秦旦旦听俞囡沁讲一下稀奇古怪的小道消息正得趣,突然,一道阴冷的,夹着威严胁迫的女声在两人耳边陡然炸响。
“啊!”两人尖叫一声,往后缩成一团,转过头捂着胸口,差点心脏病吓出来。
秦旦旦拧眉气恼的瞪向那个短发帅气的女生,来不及发火,那人便嘻嘻一笑,双眼眯成一道线,双手合十,大大方方的点头致歉,带着讨饶看向她二人,“哎呀,对不住嘛,莫怪莫怪,谁让你们谈得这么欢,我就眼馋了呀,才不在一边二不愣登当根柱子,快说说你俩谈什么呢,我也要参加,快带个我呗!”
这女孩也不是故意的,吓唬她们一场也只是为了加入她们的茶话会,纯粹闲得慌,虽然有些无语,但秦旦旦和俞囡沁都不是小心眼的人,摆摆手,对她是真无奈。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怪,想加入不能好好说啊,突然那么大声吓死我了,还以为是老师呢,本小姐要是吓出心脏病有你好看!”
俞囡沁倒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虽然被吓了但既然讲清楚了,而且眼前的短发女生却是没有恶意,语气又真诚,开学第一天,大家都挺友好,便让她加入了她们的八卦小分队,就连秦旦旦也不好说什么。
因加入一个人,话题便更广了,女孩叫钟琳,跟俞囡沁同龄,十八岁,别看长相颇为爽利帅气,骨子里也是个八婆本质,三人叽叽喳喳,不消说,一会功夫就已经熟悉彼此,顺理成章成为好姐妹,女生之间的情意有时候就这么简单奇妙,八卦一番,臭味相投便称知己。
她们的新班主任是个谢顶的老头,听说教语文,一番长篇大论慷慨况不太对劲,赶忙充当和事老,“好啦好啦,你们在这吵得欢实,人家邵睿学长认得你们哪个?快去吃饭啦,不是早喊着饿了吗,你们走不走?”
总归不是什么大事,双方也有心和解,一场莫名其妙的争吵在秦旦旦的插科打诨之下无疾而终,三人笑笑闹闹又玩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走进一家装饰温馨的餐厅。
现在吃饭时间人虽热蛮多,但是空位还有,三人便选了一个靠窗的好位置,菜单是钟琳定的,秦旦旦和俞囡沁都无所谓。
“天华学校真好,我们初中就只有食堂,餐厅都没有,哪像这里,光食堂就五个,更不计好几十家餐厅,其中的各类美食数不胜数,今天我一定要在这里胡吃海喝一通!”
俞囡沁脱了外套,穿着一身可爱的泡泡袖短体恤斜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喟叹,神态自得,只等着服务员上菜。
秦旦旦打量了一番四周,窗明几净,几个小小的盆栽摆放得体,恰到好处,又令人赏心悦目,对此品味她不置可否,当然,对今天的菜色根本也没有多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