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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财不知道史泽书为什么如此兴奋,更不明白不就是一块小小的肥皂么。这点产业对于石小凡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史泽书却不做此想,他得报恩,一路上,他跟着旺财去了石府。旺财,这个做事基本不动大脑的家伙,他在回府的路上和人闹了点矛盾。
起因是他和史泽书在路上走着,史泽书感恩石小凡,一路不断夸石小凡的好。旺财这厮立刻手舞足蹈起来,把石小凡种种英雄往事跟史泽书说了一路。
大概是过于兴奋,旺财不横着走了,他倒着走。因为他在和史泽书比划:“我家小公爷,你知道西北大战不。在西边边关,我家小公爷那可是大名鼎鼎,令西夏人闻风丧胆。只要一提起我家小公爷的名字,敌人还不等动手就先缴械投降了。我告诉你啊,在会州城...”
然后旺财的后背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这人登时大怒:“找死啊,瞎了你的狗眼啦!”
孟回客,南和伯的二公子,东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混吃等死的货。石小凡是改过自新,越发的有出息了。那孟回客就是变本加厉,这厮和石小凡一样出门带着家丁,他和石小凡不同的是一个是日进斗金,一个是花钱如流水。
旺财虽然是个狗腿子,可石府的狗腿子个个走路看天,威风八面的主儿。孟回客好歹是南和伯的二公子,旺财身份卑微不敢发怒,但挨了骂的旺财一双狗眼还是狠狠的瞪了过去。
孟回客并没有认出旺财,虽然说石小凡是他的克星,可一个狗腿子还犯不着让他记住。他只觉得旺财面熟,一时想不起来罢了。但看到旺财一身家丁打扮的时候,孟回客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挥手就给了旺财一个大嘴巴子:“谁家的家丁这么没教养,敢拿你的狗眼瞪老子,活腻了!”
自从跟了石小凡,旺财何曾受过这种气。怒火冲天的旺财再也忍耐不住,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先是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然后扑上去对着孟回客的头一顿暴揍。
史泽书吓傻了眼,看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孟回客衣着华贵,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身份。挨了打忍着也就罢了,旺财居然敢还手。史泽书毕竟只是一个星斗小民,他正犹豫着该不该上去帮旺财的忙。
这时孟回客的手下慌忙扑上去把旺财拉开,旺财犹自红着眼,两腿乱蹬:“老子打死你!”
孟回客更是怒火万丈,这他娘的一个家丁都敢骑到自己头上去了。他暴怒的指挥着手下:“给、给我打,往死里打!”
史泽书一看不妙,慌忙冲上去和旺财肩并肩,豁出去了。旺财转头一看,心中大喜,看不出史掌柜这家伙居然挺讲义气。
孟回客虽然没认出旺财,可他身边的家丁认出来了,一人附耳在孟回客耳边低声道:“二公子,这人好像是驸马府上的人。”
这下孟回客一听是魂飞天外,败家子石小凡?那可是他平生的克星。再仔细打量一下旺财,不是石小凡府上的人是谁,这下遭了惨,孟回客害怕了。他当然不是怕旺财,他怕石小凡。
同样,旺财心中也是有些畏惧。自己再怎么嚣张也是个下人,人家可是南和伯的二公子。若是这事闹大了,怕是会给小公爷惹麻烦。
狗咬狼崽子,二人互相忌惮。还好,因为恐惧石小凡,孟回客看样子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只是说了句:“行了,老子打了他,他也打了老子。这事两不吃亏,咱们走!”
旺财也没有想到,孟回客居然会主动放过自己。这事是他求之不得的,于是拉着史泽书慌忙让开了路。半个腮帮子肿起来的孟回客装作没事人一般,带着他的家丁就这么走了。
同样,脸颊高高鼓起的旺财,也装作没事人一般对史泽书说道:“走吧,咱们回家见小公爷去。”
史泽书可是被吓得不轻:“你、适才那人是?”
“哦,没事,老熟人,打个招呼而已。”
打个招呼,还而已?有这么见面打招呼的么,当下史泽书也不敢再问,跟着旺财回了石府。
石小凡在家里也是鸡飞狗跳,石元孙抄起木棍追着儿子:“我没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
“不是老爹你又咋了,儿子最近安分的很,没招你啊。”石小凡一边躲避着,一边莫名其妙。
“我问你,你准备把天扬关到什么时候,那是你二舅!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么,你个混蛋玩意儿!”石元孙气势汹汹。
原来是为这个,石小凡终于发现,凌天扬关的日子确实是够长了,于是他瞪着来福:“没听我爹说么,还不快去天牢把我二舅请回来,快去!”
来福忙不迭的要溜:“小的这就去,可、可私放犯人得、得经过皇城司的同意。”
石小凡大怒:“那你还等什么,去皇城司找叶青去啊!”
凌天扬是皇城司抓去的,以皇城司的名义扔进的天牢。需要释放,也得皇城司出具文书。这事只要石小凡跟叶青打个招呼就行了,来福一听当下不敢怠慢,飞也似的去了。
石小凡看着老爹:“棍子,该放下罢了。我说老爹,从小你就没动我一根手指头,这怎么越是老了脾气越大了呢,你想打死儿子啊。”
石元孙终于扔掉了棍子,骂了句“那个六亲不认的混账!”背着手走了。
凌天扬,石元孙总觉愧对死去的妻子,所以对凌天扬的宠溺不比石小凡少。如今这混蛋儿子居然把自己的二舅扔进了天牢,石元孙哪里能忍,传将出去外人还指不定怎么咒骂石家人。
“小公爷,二舅爷回来,您不怕他又惹事么。”朱大昌担心的问道。
“唉!”石小凡悠悠的叹了口气,凌天扬放出来肯定死心不改。这厮就是以前的自己。他要是不惹事就不是他凌天扬了,但愿别捅出大篓子就好。
旺财回来了,他没敢说路上遇到孟回客的事,只是说道:“小公爷,史掌柜找您有事。”
对于史泽书,石小凡还是非常客气的,他笑着一拱手:“史掌柜,有何贵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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