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叶连忙爬起来,拍打一下身上,跑回房子那边,看到杜海霞,连忙笑着迎了上去。
既然知道自己彻底走不了,反而满身轻松了。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这科学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他绝不敢轻易去冒险尝试。
而且,既然给了自己掌控农作物状态的能力,那自己也只能在农村发展,既然如此,就安心留下吧。
“妈,我有把握,明年咱们家果树至少增产两成。
哪怕两个月后的秋果,我也能保证至少增产一成。”
方叶一边吃饭,一边充满希望的说道。
杜海霞嗤之以鼻:增产两成……做梦呢!莲花集是整个海西州苹果亩产之冠,海西州农科大的教授们去年来看过,除非再有技术突破,培育出产量更高的新品种,否则,这产量就已经到顶了。
杜海霞冷笑着看着方叶:“你才种了几年果树,就跟我比这个心眼?
行,我信你,要是做不到怎么办?”
她太清楚方叶,这个家伙极重信诺,虽然软蛋,但是言出必践:比如当初他刚来,自己设了个套,结果他掉进去了,然后赌注就是以后天天给她捏脚。
在海西州,给女人捏脚是男人的奇耻大辱,所以,即便是用捏脚侮辱方叶,杜海霞都只敢躲到地下室。
不然万一被人看到,方叶固然会抬不起头来,她也得完蛋。
逼着男人捏脚的女人,那得多恶毒啊……那她好丈母娘人设就彻底崩塌,会被千人所指。
方叶看看杜海霞,笑着点点头:“我给你写。
要是完不成,即便是违背爷爷遗愿,我也主动离婚。”
杜海霞顿时眼睛大亮,起身就去屋子里找出纸笔,拍在桌子上。
“这可是你主动要求的,不是我逼你的。
不用写明年,只写今年秋果,增产一成,去年是亩产七千八百六十五斤,一成就是八百斤,达不到八千七,你就净身出户。”
方叶拿起笔看着她:“要是我输了我认栽。
要是我赢了,你不准以后人前人后折磨我。”
杜海霞轻蔑的看着方叶:“你要是真有那能耐,我拿你当亲儿子养,还舍得折磨你?
让你和月儿立刻圆房。
但是……果树园挣钱还归我!将来你给别人做技术员指导挣的钱,也得给我。”
方叶拿着笔的手停滞了:“外出的钱也得给你?”
“废话!你要是真成了,我就是你亲妈,能缺了你吃用?
钱在我这还是在你这,早晚不还是你和月儿的?”
杜海霞得意洋洋,反正这事她是肯定不吃亏。
而且她还盼着方叶成功,只不过心里没指望罢了。
果树之乡,最牛逼的人永远是那些技术员,虽然未必有钱,但是绝对高高在上。
在海西州,哪怕杜宇峰这种混不吝的道上人,都绝不敢去招惹技术员,尤其是果木类技术员。
因为得罪了这类人,那就是得罪莲花集,甚至花南县,甚至海西州所有果树种植户,谁有这胆子?
杜宇峰在果农面前压价还得演个戏呢,别说有胆子去得罪技术员。
一式两份,一人拿一份,不怕没对证。
“当然,你不能给我添堵捣乱!”
方叶突然说道。
杜海霞看了方叶一眼:“我傻?
你真有那技术,我把你当祖宗供着。”
今天杜海霞看方叶,居然十分的顺眼。
她是个剽悍泼辣的要强性子,可没儿子,在村里就矮了别人一节,只能指望找个好女婿,哪知道白家老爷子弄来一个女婿更窝囊。
可方叶就是个退伍兵,他能比那些大教授还厉害?
不管怎么样,方叶能突然有这么个精神头总是好事,至于以后研究果树?
在海西州研究果树可不丢人,要是能出点成绩,那绝对是风光无限的:如今海西州农业大学富得流油,还不是海西州果农的功劳?
他们富了,研究成果就越来越多,果农们就能得到更多技术支持,收入越高,这已经是良性循环。
……方叶以前在果园,只是为了躲避杜海霞的折磨,顺带着还必须得管理好果树,不然杜海霞又要折磨他。
可现在,方叶是真的对果树园用心了。
他拿个纸笔,开始走遍果树园,一亩地八十多棵果树,一共一百多亩地,共有四千多棵苹果,三千多桃树,看起来巨多,但是方叶走的很快,基本上步行走过去,就把所有左右两行的果树全部记录清楚,当然,是记录在脑子里。
只有那些需要特别注意的才会记在纸上。
总体上:果树……肥水过多,而且肥料种类稍有偏差,调整之后,增产一成半很有把握,两成有点困难。
还有两个月成熟的那批秋果,正是长分量的时候,来得及。
以前方叶天天在果园不回去,现在也一样,但是杜海霞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同了,尤其是方叶的精神状态不同了,以前是明显强忍熬时间,而现在,方叶是精神振奋的抢时间。
时间匆匆而过,眨眼十多天过去,方叶已经重新调整了水肥,进行了必要的打理,果子长势明显更好,甚至方叶似乎能听到果树的欢呼。
“这一定是幻觉……”方叶晚上走过果树林,忍不住的笑。
他查看完果树,打算去三棵树那边打坐,那奇怪的口诀他一直都在晚上修炼,不然被人看到会奇怪。
十多天的打坐,让方叶感觉自己以前的陈伤似乎好了些,尤其是腹部曾经中枪的地方,居然感觉到了当时中枪后愈合那种酥麻的痒,这说明会更好。
他刚走到自己房子附近,好心情被黑夜中的一声沉闷的压抑的叫声打破了,隔壁是那个村里的小寡妇王少芬的果林,规模小,只有十多亩。
方叶从来不和她打交道,避嫌……本来就被杜海霞整的心头起火,被全村人看赘婿的奇怪眼光鄙夷,方叶当然不肯给自己添麻烦。
可是……他听到了有人穿过果树林惊慌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低声威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