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儿被鬼三拿冷水拍脸弄醒了,睁开眼睛,缓缓回过神来,揉揉眼睛:“我怎么睡着了?
几点了,哎呀,烟花。”
方叶从外面跑进来:“还不快来跟我一起放烟花?”
白月儿连忙晃晃脑袋跟着跑出去,和方叶一起大笑着点燃了挂在门外架子上的鞭炮,接着跑到街道上,点燃了方叶摆开的一大排几十箱烟花。
看着腾空而起的烟花,刚醒来的王少芬和杜海霞也跑了出来,嘻嘻哈哈的指着烟花大笑。
村里附近的人家都出来了,多数都抱着烟花爆竹,一起在大街上开始放。
整个白河村上空烟花璀璨,照亮了大地和星河。
方叶偷偷吹着自己的拳头,还真疼,那小老头还真是不简单。
夏彦辰咳嗽两声,长长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天空:“烟花真好看。”
“方叶,赶紧的,快去跟着村里联防队转一圈,防止烟花落到谁家里引起火灾,开村里消防车转一圈。”
白忠图跑过来招呼。
方叶笑笑答应一声,对夏彦辰摆摆手去了。
看到方叶笨笨的样子跑去和白二楞他们一起去开消防车,仿佛一个村里的毛头小伙子,他彻底放心了。
他没想到的是,原本估计杜宇山会带个师兄来报仇就算了,却居然他们的师傅都来了,方叶出手之下,却把他们一网打尽,这个势力等于彻底垮了。
亏他还以为这大师兄会是方叶的对手,哪知道,方叶一直根本没把那大师兄当对手,而是一直在暗中防备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高手,怪不得方叶即便是救援他,也只是一刀逼退那大师兄,就没再追杀。
方叶的力量,恐怕已经接近蜕凡,可以说是半步蜕凡了。
“快逾闪电,动若雷霆,力如千钧。”
夏彦辰忍不住脑中想到家族中记录的关于蜕凡高手的描述。
方叶身上已经能看到这种力量的雏形,或者,方叶将会成为海西州几十年后又一个蜕凡高手,希望他能突破。
没多会,夏彦辰看到了鬼三和冷三,还有王少芬过来,看到他们三个,夏彦辰轻轻笑了起来。
再看看那些村民,夏彦辰突然笑的很开心:他们可能永远不会知道,黑暗就在不远,只是有人守护着他们。
可只要看到他们的笑容,夏彦辰很满足。
不知不觉中,人群慢慢散了回家,夏彦辰回到家里,看到冷三正在拍打身上的残雪,把院子门口打扫干净,仿佛一个农村大哥,看到他回来,对他轻轻点头,示意一下院子。
夏彦辰回到院子里,立刻走到地下储藏室,他手下的几个人已经汇总了刚才的情报。
“人员全部确定,南安老三军的主要骨干杜宇山,坤措是他的师傅,还有他的大师兄和小师弟,已经全部验明。
现场已经确定处理干净,不会被村民看到异常。”
“已经通知边境州,他们应该会趁此机会出击。”
忙碌一整晚,一直到快天亮了,夏彦辰眯了几十分钟,就被冷三叫醒去前面吃饺子,他的那些属下,就只能窝在地下室自己煮饺子。
夏彦辰直接跑到了方叶家,看到人都到了。
等到吃过饺子,白二楞几个来了,所有人一起去祠堂,大祠堂拜过年之后,就要挨门挨户的磕头拜年了。
大祠堂外数百口人都穿着喜庆,鬼三和冷三都跟着王少芬在人群后,大过年拜祠堂,是任何人都要来的,只要是白家村老白家有关系的,包括上门拜年的亲戚朋友。
这是喜庆的时候,谁也不能漏。
“开祠堂……”伴随着白忠图悠长醇厚的声音,大祠堂的大门缓缓打开。
……过了年,日子突然过的特别快,方叶还没怎么感觉,就已经正月过半,不几天就要立春,该剪枝了。
剪枝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是果树管理的开头,各家各户有果树的都要立刻忙碌起来。
“为什么越是开心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越快呢?”
方叶还没从新年的快乐中回过味来,发现自己已经蹲在果树园准备干活了。
白二楞突然火烧火燎的冲了进来,一把拉着方叶就往外走。
“快去村委,玉梅婶家里出事了,有个女人带着孩子找上门来了,说是忠三叔的老婆孩子。”
方叶惊讶的瞪圆了眼睛,二话不说,和白二楞跑到村委。
村委大院里已经聚集了足够几百号人看热闹,正好是过完年没几天,大家还都在家里没出去。
白忠三被女人带着孩子找上门来,这可是大新闻!“城里这事也不多见。
嘿嘿……”白二楞坏笑着说道。
村委会议室里,来了四个人,一个女人两个男人加一个十多岁孩子,孩子眉眼之间,和白忠三很相似。
李玉梅坐在对面,冷眼看着那几个人,心里怒火直冒。
他儿子白天宇在家里过寒假还没走,此刻坐在李玉梅身边,看着对面的人,一脸苦笑。
他知道自己老爹在外面不地道,但是没料到,居然孩子都有了,给自己添了个弟弟!夏彦辰也来凑热闹,方叶懒得理他,目光转向了村委中的那几个人。
“哎,到底怎么回事?”
夏彦辰挤过来,一脸的八卦。
方叶摇头,他也刚知道消息,还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呢。
不过很快清楚了,早晨突然有人找上门,说是白忠三老婆孩子。
白忠三一头雾水,李玉梅勃然大怒,看到事情不对头,白忠三直接喊了人来村委,要求个公道。
那个女人叫李月娥,是海西州州城的人,却说白忠三在十二年前和她结婚了,生了孩子,然后拿钱做生意去了,一去不回,现在终于被她在海西州找到了。
“安静,都安静,一个个说,把事情说清楚。
忠三你要是说没有,你拿出证据来。
李月娥是吧,你要是有证据,你也拿出来。
我们白河村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是忠三真的不地道,我们一定给你们个说法。”
白忠厚头疼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