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柳夫人看到柳涟微,险些没认出来,这个被打的像猪头一样的女人,是他们的二女儿?
柳涟倾拧着秀眉:“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柳涟微哭着道:“是裴水,她差点杀了我……呜呜呜……”
柳涟微添油加醋,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了裴水身上,小瞿是被抬着进柳府的,她还没死,还能说话。
她的说辞和柳涟微一样。
柳老爷大发雷霆,誓要把裴水杀了,给柳涟微报仇。
柳涟倾冷冷的看着拓跋凛:“我妹妹可是你的未婚妻,她被人欺负成这样,还差点死在裴水的手中,你不应该当场杀了她,替我妹妹讨回公道?”
拓跋凛俊容微冷,他很反感柳涟倾说的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别人说杀了裴水,他心中就很不舒服。
“颖儿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只有裴水能治好颖儿,请柳伯父,柳伯母,还有倾儿小姐高抬贵手,不要对裴水动手,我向你们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让裴水伤害微儿,如果再有下次,我便以命谢罪。”
“拓跋凛,你……”
柳涟倾很愤怒,她欲对拓跋凛大发雷霆的时候,柳老爷拦住了她。
柳老爷褐色的眸中闪着精锐的光芒:“好,我暂且看在你和颖儿的面子上,放了裴水一跳生路,但如果有下一次,我不要你以命谢罪,我要你亲手杀了裴水,你能不能做到?”
拓跋凛没有说话,他的沉默,让柳涟倾更生气。
柳涟倾冷笑道:“拓跋凛,你该不会是看上裴水那个小妖精了吧?”
拓跋凛俊容骤然一变,否认道:“我没有。”
柳涟倾嘴边绝美的笑容更冷:“没有?连一个屡次伤害自己未婚妻的女人,你都舍不得杀,还说没有?”
柳涟倾话音刚落,柳涟微就伤心欲绝的痛哭起来:“凛哥哥,微儿的清白都给你了,你怎么能这样辜负微儿?”
柳老爷,柳夫人很吃惊。
柳老爷顿时大发雷霆,跑过去就给了拓跋凛一个耳光,声音发抖道:“拓跋凛,你这个畜生,微儿还没过门,你就……你就对她……”
拓跋凛被打的俊脸一麻,他很诧异的看着柳涟微。
柳涟微扑倒拓跋凛怀中,紧紧的把他抱住,转头哭着对柳老爷道:“爹,你不要打凛哥哥,我爱凛哥哥,是我心甘情愿的。”
柳老爷手指颤抖的指了指两人,一副快要被气死的模样:“好,你们两个……真好……”
柳老爷疲惫的回到椅子上,坐下的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柳涟倾嘴角扯起冷笑,转眼既逝,她还不了解她这个妹妹吗?看拓跋凛的表情,也知道是被妹妹算计了。
柳涟倾顺水推舟道:“爹,您别生气了,既然他们两人郎情妾意,生米煮成了熟饭,那么就让拓跋府就尽快拿元丹来提亲吧!”
拓跋凛蹙眉,元丹提亲?元丹可是拓跋府的至宝。
“柳伯父,元丹是拓跋府的至宝,家父肯定会不会同意拿出来提亲的,您看能不能……”
“不能……”柳老爷吼完,觉得自己失态了,又道:“元丹是你拓跋府的至宝,微儿就不是我柳府的至宝了?以宝换宝,才能显出我微儿在你拓跋凛心中的珍贵。”
柳涟倾也道:“拓跋凛,我父亲让你拿元丹来提亲,只是走个过场,到时候还不是随微儿到你拓跋府?你若这点诚意都没有,我们一家人怎么能相信,你对微儿是真心的?”
拓跋凛被说的无言以对,他只能道:“容我回去跟家父商量一番。”
拓跋凛离开了柳府。
柳夫人道:“他真的会拿元丹来提亲?”
柳老爷阴冷道:“他敢不拿元丹来提亲,我就叫他拓跋府鸡犬不宁。”
柳涟倾似仙女般笑了:“爹,娘,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拓跋凛那种傻小子,他被微儿耍的团团转,他逃不出微儿的五指山的,他只会乖乖的拿元丹来提亲。”
柳涟微肿成猪头的脸,阴沉着:“裴水那个贱人,今天她在茶楼,让我颜面扫地,还把我打成这样,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我要十倍百倍的还给她。”
柳涟倾冷笑道:“那还不简单?等拿到了元丹,再制造一场,你被裴水迫害的场景,让拓跋凛看到,到时候逼拓跋凛杀了裴水。”
柳老爷赞成道:“不错,到时候让你姐姐帮你,即使拓跋凛心慈手软,你姐姐也会帮你杀了她。”
拓跋凛回到府中。
伺候颖儿的丫鬟,就跑来问拓跋凛:“大公子,颖儿小姐跑出去找你了,你可看到颖儿小姐了?”
拓跋凛微怔,摆手:“她跟裴水去了太子府,过段时间回来,你先退下吧!”
丫鬟退下。
府中少了颖儿娇小的声音,清脆稚嫩的声音,仿佛少了什么?
拓跋凛来到父亲,拓跋炕的院子。
拓跋炕坐在木制的轮椅,身后一个年轻的妇人,推着他的轮椅,在小院中散步,夕阳洒在他们的身上,仿佛渡了一层暖光。
拓跋凛看着拓跋炕俊挺,却苍了鬓角的容颜,他的父亲是一个武将,当年威风八面,却因为守护元丹,遭到歹人陷害,失去了双腿。
“凛儿,你怎么来了?”妇人是拓跋颖的母亲,叫余氏。
拓跋炕听到余氏的话,他转过头,看到拓跋凛站在小院门口,失神的看着他们。
“凛儿,进来说话。”拓跋炕道。
拓跋凛走进小院,余氏把拓跋炕的轮椅推到小院中的石桌旁,又回到屋中,沏了茶水,放在拓跋炕和拓跋凛的面前。
“炕郎,你可冷?我回屋把火炉拎出来……”
“别忙了,我不冷。”
拓跋炕的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他喜欢待在小院内,不管春夏秋冬,他都喜欢,失去双腿后,这里是他唯一能活动的地方。
“凛儿,你有什么话想说?”知子莫若父,拓跋炕见拓跋凛来了小院,始终不开口,就知道此事他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拓跋凛抬起俊脸,愧疚道:“父亲,柳家让我拿元丹提亲。”
拓跋炕听到元丹,他面色沉了下去。
余氏惊道:“什么?元丹提亲?柳家也太贪心了,送了一个女儿过来,就想要换我们的元丹?”
余氏的话很难听,就好像柳家卖女儿一样。
拓跋凛蹙了蹙眉。
余氏可不管他,又继续说道:“凛儿,你别忘了,元丹是你父亲用生命守护的宝物,为了元丹,你父亲的双腿都……”
余氏话说到一半,及时打住了,她看到拓跋炕微微颤抖的肩膀。
余氏责怪的看了拓跋凛一眼:“看你把你爹气的,此事别再提了,我看柳家就没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