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没死的恐怖分子们,吓得连忙退缩了回去,不敢轻易冒头,相比较而言,所谓的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显然是不可能和官方反恐的战斗小组相提并论的。
不论是训练上的,还是装备上的,在直接对碰中,刹那就展示了彼此的天堑差距。
比了个作战手势,前面拐角处的顶灯不容易击碎,为防止意外,两颗烟雾弹被扔了过去。
烟雾缭绕,战斗小组立马推进,呈蛇字向前,最前方的赤狐端着枪口,切换为热成像模式,刚一过拐角,身子猛地一蹲,骤然食指一动。
“嘭嘭嘭……”
连续点射下,躲藏起来的两名恐怖分子被爆头。
后面的几名恐怖分子想要反抗,也被站着的作战队员击杀。
倘若对方像新手般胡乱扫射,还能给夜鹰战斗小组添加一定的麻烦,可想等着做狡猾猎人的方式,反而被夜鹰战斗小组瞬间清理干净。
动静暂时停歇,后方的战斗小组成员立马上前,对尸体补枪清理。
“队长,清理完毕。”
“前面就是驾驶舱了,谨慎注意。”
赤狐挥手间,战斗小组快速前进,不一会就快抵达船长驾驶舱。
整个船长驾驶舱有多个出口可供进出,左右两边通道,还有一个通往船舱内部的上下紧急楼梯通道,现在他们走的便是最后一个。
上了楼梯,门口并无恐怖分子站岗值守,要么就是刚才已经死光了,或者都逃走了?
两名战斗小组成员上前,一左一右靠在门口,其余人员并未立刻上前,右边靠着的握住厚重的合金门把,意外发现没上锁。
赤狐点了点头,所有人做好了战斗准备。
但就在压下合金门把的刹那。
“轰!”
强猛无匹的爆炸气浪赫然从大门内涌出,整扇门顷刻被炸成碎片,连同气浪一下塞满了整个紧急上下楼梯通道。
在这般猛烈的爆炸中,人类是渺小无助的,下面的五个战斗小组成员被掀飞出去,东倒西歪,宛如狂风中的树叶,挣扎无力。
这里埋伏了炸弹?
幸运而没死的赤狐,脑袋嗡嗡作响,摸了下鼻孔,发现全是鲜血。
晕头转向,再看周边的队员,生死不知,全都倒在了地上。
是提前设好的陷阱,还是临时设置的?
考虑到他们被发现到抵达此处,前后的时间不容许设置这样的炸弹,即是说,恐怖分子很可能提前在这里设置了炸弹。
他挣扎地爬了起来,隐约模糊地看到有人影闪动,过来把他抓起,卸下了他头上的仪器,扒拉下他的装备。
随即两人扛提着他的身体,重新回到了船长驾驶舱内。
显得有点狼藉的船长驾驶舱,还好空间广阔,离紧急通道有一定距离,爆炸没怎么影响到这儿。
赤狐被人架着,左右恐怖分子持枪而站,为首中间的一人坐在椅子上盯着他。
“看来它洲岛政府是选择了甘冒风险啊……”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站了起来,来到赤狐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虽然之前就想过,光靠处决人质,是威慑不了它洲岛政府的,毕竟……怎么说你们也把我们镇压了几十年,论狠辣手段,还是你们更上一层楼,何况区区外国人质。”
他笑了笑,似乎随意地说:“既然你们政府这么不在意名声,那很好,我想把它洲岛反恐小组的处决画面公布出去,应该会让外面的人感兴趣吧?”
“对了,你们是‘综合安全保障局’的反恐突击队,还是警察部的特警行动组?亦或是‘外事机关行动局’的特别反应部队?”
他饶有兴趣地问着,可是赤狐闭口不答,很快的,他耳机内传来的信息,让他的笑容失去:“可真够厉害,你们另外的一支行动小组,让我损失很大啊,完全不是对手,特警行动组可没这样的能力,看来要么是‘综合安全保障局’的反恐突击队,要不就是‘外事机关行动局’的。”
他有点忧愁的样子:“还以为你们会多吵几天的,看来我是低估了你们政府的行动决事效率,本想慢慢来的。”
赤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想要挣扎,却失血过多,很难动弹,反被架着他的恐怖分子打了一拳头。
“首领?”
旁边有人不甘心地问道:“就这么走了吗?”
“没办法,它洲岛不把外国人质当人看,那个总统……比之前那个总统强硬很多呢。”
万先生捏着下巴:“不过没关系,按备用计划来吧,所有方位都布置好了吗?”
“布置好了。”
“真想留在原地,看看这个世纪烟花。”
他遗憾地摇摇头,启动备用计划,主要原因并非它洲岛不顾及人质安危,冒险出动反恐小组登船。
他有一百种方法让它洲岛政府为自己的鲁莽行为买单。
之所以撤离的主要原因,他很清楚,是今天发生的意外。
那个奇怪的泛亚人……实在是可怖到无法用常理形容。
万先生内心早已起了深深的忌惮与不安。
反恐小组登船的行为,只是让他下定了撤离的决心。
面对那种反常的意外,继续按照原计划展开,可能会失败不说,自己也可能栽在这里。
万先生瞥了一眼赤狐,“把他绑在这里,让他亲自体验下这个世纪烟花。”
“做好准备,不要去管另外一支它洲人了,所有人准备撤离。”
“是的,已经给那边发出信号了。”
万先生随意颌首,离开了船长驾驶舱,下达了撤离的命令。
所有剩余的恐怖分子,快速行动了起来,整艘游轮并不缺乏救生艇,没一会儿,就有恐怖分子操纵钢缆降下救生艇数艘。
站在船舷的万先生,迎着海风,慢慢给自己点了根雪茄。
可很快的,他身子猛地僵硬住了。
手持的雪茄,也僵在了半空中。
他察觉到了身边有了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居然毫无察觉,也不知在身边站了多久。
可怕的是,不仅是他,身边不远处的手下,每一个人注意到。
“你是?”
万先生瞥了一眼,身心犹如陷入了冰窖似的。
是那个泛亚人?
尽管船上的监控画面模糊不清,画质不高,可不知怎么的,只是瞥见了旁边身影的半边脸,他就清楚意识到这人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