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摇了摇头:“陶公不也是每次亲至吗?这样吧,如果能来,我会来,如果不能来,我会派人前来,对上暗号即可,还是刚才的问题,姑娘如何称呼?”
明月微微一笑:“我叫太阳。”
刘毅喃喃地念叨:“太阳?女子叫这个名字,似乎…………”
明月笑着摇了摇头:“这只是我的代号而已,不代表什么。也许,下次见面,我就会给换个代号了,这套情报方面的事情,尊夫人应该很熟悉。反正,我们是不太会以真面目示人的,下次就算是当面相逢,白虎大人也未必认得出我。”
刘毅点了点头:“也是,但我有点好奇,你们有什么办法,能让谢夫人出来呢?”
明月道:“不,这里没有谢夫人,甚至,连那个殷仲文,也是我们的人易容改扮的,不是本人,经历了昨天的惊吓,这个胆小鬼一天都躺在床上吓得不能动呢。”
刘毅的眉头一皱:“假的?那要是刚才无忌冲进去,或者是去殷仲文的家里探视,不就露馅了?这样不就是我在说谎了吗?”
明月微微一笑:“这是我们组织的安排,安排这个局的人相信,您是有充分的把握和能力,拦住何无忌的,再说,就算何无忌进来,我们也会有应变之道,不会让他见到谢夫人或者是殷仲文,至于他要是不跟你来这里,而是去殷仲文的家? 以殷仲文现在的模样? 他也只会觉得是装神弄鬼,不会信他的。这次何无忌想搞文学大会? 以此作为自己进入上流世家的途陉? 却给殷仲文这样搅了,不管是真病还是装病? 他是绝不会忍气吞声的,爱之深? 恨之切? 你的这位兄弟的性格和手段,我想白虎大人最是清楚不过。”
刘毅哈哈一笑:“看来,你们比我更了解我的兄弟,不过? 我相信我们的性格? 你们也清楚,如果让我,或者我的兄弟们感觉受到了操纵和愚弄,成为棋子,任人摆布? 那我们会如何应对,也请你们考虑好? 我刚才说的话,你务必回去转告你的主人? 太阳姑娘。”
明月微一欠身,行礼而退。刘毅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知什么时候? 一边的草丛之后? 站起了上百个黑影,刘毅一挥手,这些劲装大汉全都行礼而退,只有一人,走到了刘毅的身边,摘下面罩,孟昶的脸显现了出现,轻轻地叹了口气:“果然不是容易对付的对手。连一个属下女人都这么厉害。”
刘毅点了点头:“这个女人的武功极高,虽然我没有看过她出手,但即使是在江湖上,也是一流的杀手,在我以前的组织里也能入顶尖之流,虽然说正面交手可能不是我们身经百战的北府将士的对手,但若是突袭,刺杀,下毒,那恐怕我都不一定能防住,刚才我就一直在想,当初我们建义时…………”
孟昶接话道:“历阳的长民兄弟这一路,突袭刁逵的刺史府时,被一队神秘的杀手所击败,而后来刁逵派参军羊邃和家将刁云,押解长民他们回建康,却是在江边,羊邃听到了我们建义成功的消息之后,斩杀刁云,放出长民他们,一路杀回历阳,刁逵也在逃跑路上被部下所杀,后面我们问过羊邃和他的手下,他们承认,是有一个叫明月的女杀手,指使他们这样做的。而这个女杀手,曾经跟刁逵合作,控制了他们在建康城的家人。我们当时讨论过,刁逵,恐怕也是给这个杀手所杀。”
刘毅咬了咬牙:“这个太阳,恐怕是这女人随口说的名字,她的真正代号,应该是明月,这样一来,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陶渊明,还有这个女杀手明月,他们所处的一个神秘组织,先是想阻止我们建义,然后看到形势不可阻止时,就反杀刁逵,毁灭一切存在的痕迹。只保留一个面上的陶渊明跟我们接触。”
孟昶点了点头:“这说明在他们的眼里,一开始是要消灭我们的,消灭不成,就转而假意合作,但最后的目的,恐怕还是要把我们打垮,现在他们处心积虑地布这些局,恐怕是要引起我们北府巨头的内斗。希乐,我们不能再给牵着鼻子走了,还是找寄奴,把这一切公开,然后大举搜捕他们吧。”
刘毅的眼中光芒闪闪,暂时陷入了深思之中,他来回地在林间踱步,就这样走了十余个来回,才停了下来,看着孟昶的脸,摇了摇头:“不行,现在还不是跟他们翻脸的时候。我还用得着他们。”
孟昶咬了咬牙:“我相信,原来我们黑手乾坤里前任们的完蛋,也跟这个组织脱不了干系,大晋之乱,恐怕多是他们所为,为了跟寄奴争权,而养虎为患,或者说助纣为虐,希乐,这样真的好吗?”
刘毅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保持接触,摸清底细,才可以有的放矢,可要是公开地翻脸,只怕他们会立即转入地下,到时候反而会暴露我们黑手乾坤的身份,寄奴并不知道我们黑手乾坤的存在,这个时候跟他摊牌,恐怕会进一步地增加误会。而且,他们从以前想要打压,消灭我们,转而合作,也许,我们未必就一定是敌人。”
孟昶摇了摇头:“这些人心狠手辣,隐秘无常,甚至可以说到目前为止,我们一直是给他们利用,你真的想要继续这种所谓的合作?”
刘毅点了点头:“给利用是因为他们知我,我不知他们,所以我下次要求他们公开自己得信息,今天我把话说死,想必下次他们多少会向我们透露些消息,就算要搞他们,起码也要让他们渐渐地浮出来。而且,寄奴那里,跟谢家,跟王皇后,甚至跟他们是否也有类似的合作和交易,我也不得而知,也许寄奴的心性纯良,可是那个胖子,哼,你可别忘了,他跟陶渊明一样,也是拒绝加入我们组织,却又一直隐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