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弦听她这么说才软了态度。
他主动搂过粘着她的女人,意味深长的和她讲道理,“容筝,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我也不是任性嘛!都说了是在乎你嘛。”还是娇嗲的语气,一点也不认为是自己有错,除非是傅少弦把她给逼急了,否则她才不会认错。
“好好好,你都在理。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呵呵,你多疼我一点,多点时间陪我不就得了,那我们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知道我……”
容筝的话还没说完,傅少弦打断,“阿筝,你知道我这个人不会甜言蜜语,也喜欢工作,假如真的有一天我真的闲在家陪你,恐怕你又是另一种嫌弃。”
“怎么会呢。”容筝噘嘴,“傅少弦,你别用你的那种思维来想我。”
“我每天都嫌和你在一起待不够呢,哪里会嫌弃你,你嫌弃我还差不多!”
傅少弦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下,“那容小姐,您这会儿高兴了吗?”
“傅少弦,你还说你不会哄女人!”
“你这嘴跟抹了蜜似的,你实话告诉我到底哄过多少女人?”
两人很快打成一片,这事也就这么翻篇了。
误会解除,容筝秒变乖巧的小绵羊,粘着男人怎么都不肯松手。
回到鄄城华府,佣人阿姨的晚餐也做好了,傅少弦给容筝布了爱吃的菜放在餐盘里。
“今天对我真好,傅少弦……”容筝小口吃着餐盘里的食物,她瞧着男人的脸色开口,“傅少弦,你不会是做贼心虚吧,虽然你没和夏云熙再发生什么,但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傅少弦闻言眯了眯眼,他没有生气,“又要刨根问底,一定要追究出一个所以然来?”
“凡事都有个原因吧。”
“巧合你信吗?”
容筝没了吃饭的心思,重复着他的话,“巧合?”
“嗯,巧合,那家酒店是我的。”
“你是为了工作才去的那家酒店?”
“嗯。”
“解释很合理,诱惑也拒绝的彻底,不错。”
傅少弦专注吃着饭,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
他的沉默让容筝再次发了火,“傅少弦,我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男人抽了几张纸巾擦嘴,声线平静。
“那你干嘛不回答。”
“你的嘴太厉害,我不知道说什么可以让您开心。”
容筝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这会儿又变得迟钝了?
“傅少弦,你真让人生气。”
“那容大小姐,您能把话直接明说么,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开心?”
容筝挑了挑眉,“我说了啊,你要多点时间陪我,我就开心了。”
“尽量。”
“你可真是惜字如金。”容筝起身离开了餐厅,气冲冲的上楼去了。
傅少弦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叹了口气,女人啊,心思难测。
他想起以往的夏云熙,一生气总是没完没了,而他总是耐心的哄着她,一直到她高兴为止。
傅少弦也没打算立马就上去,手机一次又一次的响起,他按了接听键。
“少弦,你赶紧去一趟医院,你爷爷快不行了。”
傅少弦慌忙从座椅上起身,“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他甚至连交代佣人的时间都没有,抓起车钥匙就跑。
二楼某个朝阳的房间内,容筝看着男人急匆匆的身影,气得跺脚。
傅少弦,不是说好要多点时间陪我吗?
不来哄我就算了,还直接跑掉了算怎么回事?
赶到医院,傅少弦没有和任何长辈打招呼,拨开人群跑到老爷子跟前。
“爷爷,爷爷!”
老爷子尚有一丝意识,他戴着氧气罩,浑浊的眼眯着,傅少弦的声音一出,他无力的抬起瘦如柴的手朝他伸过去。
“爷爷。”傅少弦紧紧握住他的手,“爷爷别怕,我来了不会让您有事的。”
病房里时不时响起悲戚的哭声,傅少弦冷眼朝哭丧的人看过去,厉声呵斥,“爷爷还没死呢,你们哭什么,都给我去外见面等着!”
那气势,这语气根本不像一个晚辈该有的。
但他的这一声也着实压倒了众人,一群人陆陆续续的出去,病房里很快只剩下傅少弦一家。
“爸妈,你们也出去吧,我想和爷爷单独说两句话。”
唐静茹和傅正煜相互看了眼,随后轻轻走了出去。
“爷爷,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傅少弦坐在床沿,握住了老爷子的一双手。
“是……少弦吧。”
“是我爷爷。”傅少弦看到这样的老爷子心里仿佛堵了石块般难受,“您哪里不舒服?”
老爷子费力的摇头,良久吐出几句话,“我就想知道,我的心愿……了了吗?”
“嗯,一切都是按照您的意愿。”
“好,好啊,不愧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孙子,爷爷啊……总算没有白疼你,少弦……女人,女人关了灯都一样,更何况那个女人……和云熙很像,你就把她当成云熙……”
傅少弦似是不愿意谈及这个话题,“我知道爷爷,您别担心,也不必内疚,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好好好。”老爷子听他这么说更开坏了,“那爷爷也就没有遗憾了,你奶奶在那边应该等了很久,这辈子你奶奶跟着我……受了不少苦,其实想想挺对不起她的,我还是早点过去陪他吧……以后傅家就交给你了,有了那个女人,没有人会质疑你傅家继承人的身份,你所做的决定也不会有人反抗,少弦,这条路你总算是走对了。”
是对了吗?
他是野心勃勃,可真的达到目的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不是他的意愿,而是老爷子的。
老爷子说完这句话两眼一闭,被傅少弦握着的手滑落,与世长辞。
傅少弦跪下,他眸光呆泄的看着老爷子安详的面容,怔怔道,“爷爷,您安心的去吧,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
老爷子去世的消息很快传出,医院的走廊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哭声。
傅少弦吩咐人处理老爷子的后事,他则站到了一旁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