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拥有极大气运的人,是师音。
初筝盯着箱子里的白骨,看骨架,确实是个女子。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戴家丧尽天良,窃取师音的气运,因为好人卡也是这个窃取气运中重要的一环,所以他不能被消灭,只能被镇压于此。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池镜问初筝。
“你说我是那个天师的后代?”
池镜笑了下,默认。
“有什么证据?”
“你能劈开这两个箱子,就是证据。”池镜语气笃定。
设下这么大的局,怎么可能让一个普通人随随便便就毁掉。
当然也不只是这一点。
“你能先把我放开吗?”池镜道:“我这样和你说话很奇怪。”
初筝看他一眼,见他着实有些难受……放屁!鬼难受什么!
初筝最后还是把他放下来了。
谁让他是自己的好人卡呢。
哎。
池镜靠墙,捏着手腕,左右转动下。
“戴家出这么大的事吗,也没人上门帮他,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说那个天师?这么长时间,早死了。”
池镜挑眉:“不止是那个天师,还有别的天师,没有一个人出面,你说是为什么?”
戴家这偌大的家业。
若真的可以解决这件事,那肯定不是一笔小数目。
为什么那些天师就不肯帮忙吗?
“不知道。”初筝没琢磨出来,耿直的摇头。
池镜噙着笑:“这件事完成之后不久,戴家就开始日进斗金,天师与戴家瓜分这些钱财,这样的关系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呢……人心是不容易满足。天师觉得戴家给自己的太少。”
“戴家则觉得天师过于贪婪,他们的合作出现裂痕。”
“这样的裂痕不会让他们立即崩解,但是会不断磨着他们……”
天师拿到手里的钱越来越少,开始威胁戴家,合作关系彻底告破,只剩下天师单方面的要挟。
戴家觉得不能再让天师这么要挟下去。
所以密谋杀了天师。
但是戴家没想到,天师早有预料。
拼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念头,他将戴家干的事,告诉了别的天师。
戴家做的这些事,都在天师那里记着。
所以没有天师会出现帮戴家。
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那个天师在临死之前,偷偷见过池镜。
告诉他,他已经没有能力破除这个局,但是他已经做好安排,时间一到,他自然就会出来。
天师知道池镜被压在这里,心底肯定有怨。
到时候逆转气运的局破了,池镜也出来了,戴家的下场可想而知。
“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他跟说我的是什么意思。”池镜望着初筝,白净俊美的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你说,你对我来说,是不是很特别。”
“你不想弄死我?”初筝怀疑。
我可是你仇人安排的!!
间接来说,也算是仇人!
“当然不想。”池镜道:“我应该谢谢你。”
池镜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他看见这个女生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想要她。
那种占有欲,让他兴奋。
初筝沉默几秒:“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池镜说了个时间。
正是初筝到这个世界那天。
那天在鬼楼里,原主看见了鬼,身上莫名其妙多了阴气。
也许是某些东西封印在她身体里。
怎么做到的?
那谁知道,这个世界上鬼都有,再来点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奇怪。
-
师音捧着脸,坐在学校的天台上。
一个箱子突然放在她旁边,师音回头。
血淋淋的脸,吓得初筝手一抖,箱子直接掉了下去。
初筝:“……”
师音眨巴下眼,把脸上的血迹收收:“刚才掉下去的是什么?”
初筝沉默几秒:“你的尸骨。”
师音:“???”
初筝严肃的点点头。
就是,你没听错。
-
初筝把师音的尸骨用箱子装着,给她拿了过来。
师音对自己尸骨的事,表现得有点奇怪,没有惊疑,也没有愤怒,只有落寞。
“我自愿的。”师音许久才出声。
初筝坐在天台上,闻言,睨她一眼,冷冷淡淡,没什么情绪。
师音当时在和戴家的二少爷在谈恋爱。
天师他们确定师音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二少爷将这件事告诉了她,让她赶紧跑,有多远跑多远。
却没想到,天师带着人来追她。
他们两个一起跑了很远。
可是在中途遇上流感,二少爷命悬一线。
这个时候天师追上他们。
师音只能同意跟他们回去。
他们以二少爷的命威胁她。
“那座墓是他给我立的,我死后没多久,他被治好,可是没几天就自杀了,自杀前留下遗嘱,让人把他自己埋进了我墓里。也许是戴家的人觉得亏欠我,当真将他埋了进去,如他所说,连名字都没留。”
她去祭拜的不是她。
是她心爱的人。
“你为何没投胎?”虽然被夺取气运,可她还是可以投胎的,只是比较倒霉。
“投不了啊。”师音惨然一笑:“我的尸骨被他们压着,不能投胎呢,如果不是他最后替我想了办法,也许我魂魄早就被他们抓住了,鬼都当不了。”
初筝想到上次她在戴家的时候,那惨兮兮的样子……
但是那个时候,她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来。
也是个狠人。
初筝跳下天台:“东西给你送到,走了。”
“诶诶诶……”师音指着那个箱子:“这个,我怎么弄啊!!”
“自己的尸体自己埋。”
初筝挥下手,拽着社会大佬的气势下了楼。
师音盯着自己的骨头发愁。
她一个鬼!
怎么弄!
-
初筝回到宿舍,池镜倚在她床上。
宿舍的床不大,池镜长胳膊长腿儿,倚在床边,总感觉那床小了一圈,连同池镜帅气的倚在那儿,都变得可怜兮兮起来。
初筝扫一眼做题的文兰。
几步走过去,将池镜推进里面,人也跟着坐上去,刷的一下拉上帘子。
床本来就小,两个人哪里够用。
池镜将初筝抱到身上,亲她一下:“这么迫不及待?”
初筝也不顾忌什么,自己坐在他身上,手撑着他胸膛:“这是女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