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慕云自从见到胡惠芹后,心里就一直在想,应该如何营救胡惠芹。但到目前为止,他暂时还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胡惠芹眯缝着她的细眼睛,勇敢迎着小野次郎的目光。她的目光中,带着无所畏惧。哪怕进了宪兵分队,她的眼中,也没有丝毫慌乱。
小野次郎冷笑起来,突然用汉语说:“我的时间不多,打扰了。”
他对一直立正站在旁边的宪兵,挥了挥手。他们上前抓住她旗袍的门襟,轻松地往一边撕开,给她打开铐在身前的双手,顺带着把她的手臂,反拧到身体背后。再把她向下按跪到,椅子前面的地板上,踢飞了她脚上的布鞋。转眼之间她身上的衣服连同内衣,全都被从身后撕扯下来,扔到了屋角里。
训练有素的宪兵,把半裸的姑娘扔回椅子,给她反剪在背后的手腕,咔嗒一声重新锁上手铐。两人转到她身前蹲下,用废电线,把她的脚腕分别捆在椅子的两条前腿上,顺手拉掉她仍然穿着的白布袜。他们用一把折刀,割裂她身上仅剩的内裤,从她的臀下把碎布片抽出来。
胡惠芹并没有十分地挣扎,也没有说什么“别碰我”,“让我自己来脱”之类的蠢话。朱慕云望着宪兵,如此粗鄙的行为,异常的愤怒。他的眼中充满了怒火,双拳紧紧攥着。他的肠胃和五脏也都变成,遇到大火的干柴,呼呼地烧起来了。
朱慕云有一种,想要冲上去,将女孩解救出来的冲动。可是,他的脚还没有抬起来,突然与胡惠芹清澈的目光,无声的碰撞在一起。胡惠芹的目光,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平静。她看到朱慕云眼中的怒火,似乎诧异了一下。
朱慕云马上转开脸,看着墙上挂的画报发呆。两个宪兵之一,矮胖的中川少尉,向被迫赤裸裸地,分开腿坐着的年轻姑娘俯下身去。他用一只手,玩弄着她的一个**,另一只手,从上到下抚摸着她的身体,最后停在姑娘的两腿之间,翻来覆去地摆弄着,中间,胡惠芹几乎是惊讶地啊了一声。
中川从里面抽出沾湿的中指举起来,上面有不多的,一点淡红色血迹。中川停了两秒钟,随即大笑起来。他把手给姑娘看,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说出来,发报机,哪里?支那女人,皇军大大地爱护。”
胡惠芹在开始时,用不太大的声音骂了几遍“畜牲”,现在闭上眼睛把脸转向一侧。不过从两颊,到原来白净的脖子,都变成了鲜艳的桃红色。
朱慕云此时,反而平静下来了。可是,他突然觉得,如果自己显得如此冷漠,肯定也是不太好的。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以前只知道,宪兵队的审讯有如人间地狱,而今天他才真正见识到了。
和一般中国人的想象,不太一样的是,驻守在古星的大多数宪兵,并不经常强奸女犯人。他们的津贴,可以保证他们,在古星可以享受到,十分不错的生活。在需要时,他们可以去很好的娱乐场所,寻找日本女人。
据朱慕云所知,有些宪兵,甚至还找了中国女人,并且为她租了房子。对他们来说,搂抱涂脂抹粉的日本女人,比趴在那些肮脏的女囚犯身上,要有趣得多。当然,前线的野战部队,在进入敌对地区时,军纪的混乱是尽人皆知的。而古星的宪兵,也不是一群遵纪守法的人,如果他们喝了酒,或者情绪暴躁时,才会干出那种,酒后乱性之事。
中川的做法,更多的,是为了为了打乱审讯对象的心理。有些女性被奸污后,会完全放弃抵抗,象失去了支柱似的,问一句回答一句。但也有可能,变得完全一言不发。从胡惠芹被侮辱,到现在的反应,很有可能是后一种情况。
朱慕云正要说话的时候,小野次郎突然站起来,制止了中川。小野次郎走到胡惠芹面前,朱慕云也跟在旁边,翻译着说:“还是不肯老实地说吗?那样的话,他们会象公猪一样爬到你的肚子上来,你想试试看一个晚上,能招待多少头猪?三十,四十?”
朱慕云相信,小野次郎完全可以做到。为了拿到情报,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如果审讯的对象,是一个男子,朱慕云丝毫不会怜悯,他会表现得很“忠诚”。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年轻的姑娘,他又如何硬得起来。
胡惠芹听到朱慕云的话,终于害怕了,软弱地说:“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守法的良民。”
胡惠芹一说完,朱慕云马上就翻译了,他特意加重了,“守法的良民”这几个字的语气。他希望,小野次郎能稍有怜悯之心。其实,从走到这间审讯室,看到胡惠芹进来后,他就很后悔。不用替小野次郎出这样的骚主意,也无需逼迫法国人。虽然日本人,最终还是会得逞,但至少,他此时不会有愧疚感。
当然,那样的话,朱慕云担任宪佐队长的机会,几乎是微乎其微。他应该见不到胡惠芹,甚至,所有这样的情况,他都见不到。可是,那样的话,对组织来说,并不是好事。宪兵分队必须有自己的人,才能及时掌握日本人的动向。
小野次郎不停的向胡惠芹逼近,朱慕云没有办法,也只能跟在旁边。这是朱慕云,第一次近距离的、仔细地审视她的裸体。朱慕云的脸,突然变得通红,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成年女性的身子。他既觉得羞愧,又好奇。这是一种心理反应,这具异性的胴体,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着他的目光。
她的胸脯上,鼓起着两个不大的半球形,几乎象是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少女,跟现在的包子一样,**和**,细致得就象蔷薇花瓣。不过她的双腿和她的脖颈,与手臂一样,纤细修长,看起来很引人注意。
“说!东西在那里?要送到哪里去?”小野次郎站在她身前一步远的地方,突然大声地吼道。他用的是日语,虽然胡惠芹听不懂,但她能感觉到,小野次郎想要问什么。
朱慕云赶紧翻译,小野次郎的吼叫,也让他迅速清醒。这可是自己的同胞,自己竟然还在看她的胴体,实在禽兽不如。朱慕云虽然望着胡惠芹,可除了她的脸部外,不再看其他地方。此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救她出去。
宪兵分队此时的宪兵还不多,而二处的人,晚上还不会住在这里。如果今天晚上动手,不知道成功的几率会有多高?如果有暗道就好了,直接从地下冒出来。可是,这个地方,是小野次郎临时选定的。朱慕云又不是神仙,自然不可能,提前就在这里,挖出一条地道。
“我是教师,没有要送什么东西。”胡惠芹的声音低沉却差不多是在吼,她确实是一名坚定的共产党员。而且,还是胡梦北的妹妹。只是,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公开。他们在同一所学校教书,只是以同事相处。
“混蛋,自找麻烦的母猪。”小野次郎怒气冲冲地冲出门去,一边对宪兵说:“带到隔壁去。”
二号室里野山等人,已经做好了准备,这间屋子里,也有一位赤条条的姑娘,挂在屋子一头。他们中学的老师,被人密告有反日言论,还在学生中组织读书会。野山少尉便去把那个教师,连同他读书会的学生,全部抓进了宪兵队。
教师被揍得半死后,判了十年徒刑,送到哪座矿山,或者其它什么地方当苦力去了。有些学生被人保了出去,剩下运气不好的,既没有判刑也没有释放,就一直关在宪兵队里。此次宪兵分队刚成立,野山为了有个开头彩,将这些人带到了法租界。
她们现在的作用,就象今天这样,被用来当作恐吓的活例。为了制造更好的效果,野山把她反绑上双手,用一个大铁钩,从颌下钩穿她的下巴,挂在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上,让她的双脚只有脚趾着地。
弄得她嘴巴里、脖子上乱七八糟的到处是血。她凄惨地往后仰着头,下巴尖奇怪地成了整个人的最高点。一个新兵坐在她身前,守着一个居民家中常用的小煤炉,等上一阵便抽出一根烧红的铁条,按到女学生身上。
女学生全身象鱼似的一扭,因为嘴中插着钩子不太喊叫得出来,她每次只是从嗓子深处发出一声,惨痛不堪的呜咽。如果说,刚才对胡惠芹的污辱,让朱慕云觉得,不堪入目的话,那现在的情况,则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朱慕云注意到,被带进来的胡惠芹,转开脸,躲避着这样的酷刑场面。不过,她并没有因此,变得合作一些。
小野次郎在靠墙的椅子上坐下,下令说:“开始干吧。”
宪兵把胡惠芹推到,浑身散发着焦臭味的女学生旁边,用另一个垂下的钩子,钩住她的手铐,把她双脚离开地面悬吊来。然后挥舞军用皮带,狠抽她的身体。打人也是个力气活,朱慕云清楚的记得,打了四十六下时,小野次郎终于叫停。
宪兵野山少尉,麻利的把她,从上面放下来。她用手臂支撑着上身坐在下,急促地喘息着。白晰的皮肤表面,高高地鼓起了一条一条的青紫色伤痕。原来整整齐齐的短发,被汗水零乱地沾在额头和脸颊上。
其实,这样的审讯,朱慕云在课堂上,也学习过。只不过,他一直没有实践过,没有想到,这样的审讯,竟然是这样的残酷。
朱慕云也知道,开头的这场鞭打,和前面剥去女犯的衣服一样,是为了震摄讯问对象的决心。使她认识到,这里有着完全不同的行事规则,进而怀疑自己,事先积蓄的意志力是否足够。
宪兵把胡惠芹再次按跪到地上,把她的两手换到身前,往她的手指缝里挨个夹进粗大的方竹筷。两个粗壮的家伙,握着筷子的两头,表情冷漠地用劲压紧。
一瞬间,胡惠芹受刑的右手上,四个手指笔直地张开,大大地伸展在空中。而她跪在地上的身体,却象是被抽掉了骨头那样,瘫软到地板上扭摆着。她在狂乱中,本能地往回用力抽自己的手。
宪兵们抓住手铐把她的手拉到合适的高度,重新开始,狠夹她的下两个手指。以后再换上她的左手……
“好姑娘,想起来没有?东西要送到哪里去?”小野次郎走过来,柔声说。
胡惠芹侧身躺在地下,一对细眼睛呆呆地盯着小野次郎看了半天,依然一声不吭。中川拿来一块厚木板压,在她的踝骨上,把穿着军靴的脚重重地踩上去。
胡惠芹痛苦地“哎哟”了一声,中川抬起脚,一下一下地跺着,终于使她一连声地惨叫起来。这是用刑以后她第一次忍不住喊痛。
中川在她脚边蹲下,摸索着姑娘已经皮破血流的脚踝,大概是想看看骨头有没有碎。但是接着,他却握住姑娘的一只脚打量了起来。女孩的脚背高而窄,足趾因为细长显得柔弱无力。中川带着“确实值得一试啊”那样的神情,捡起扔在地上的筷子夹进她的足趾间,直接用手使劲压着。
同时,把她拖起来,仰天捆上了那张铁床。在脚那一头垫进,几块砖头,使她的头部低一些,用湿毛巾堵住她的鼻子。这样做,是迫使她为了呼吸,不得不张开嘴。
中川便把冷水不停地往她的嘴里倒下去。她又咳又呛地在水柱下面挣扎着,中川是老手,一会儿功夫就把她的肚子灌得大大地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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