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没有说话。
“小雅,听话。”顾凌擎沉声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啊?你是知道什么吗?”白雅担心的问道。
顾凌擎摇头,“不知道,你不要出来。”
顾凌擎从帐篷里出来,朝着马路走过去。
无量车子在顾凌擎的面前听了下来。
白雅看都是西装笔挺的人,胸口别着别针,因为太远,她看不清楚,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有些干着急。
她看到他们出示了文件,顾凌擎上了他们的车子,车子随机开车。
她想来想去,打了电话给冷销。
“冷销,我是白雅,是这样的,刚才来了一批人把顾凌擎带走了,你知道是什么人吗?”白雅着急的问道。
“一批人?什么意思?”冷销紧张了起来。
“你不知道?”白雅更诧异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冷销不解的问道。
“我晚点再给你电话。”白雅挂了电话,不好的预感加深。
她给沈亦衍打电话过去,沈亦衍是总统,应该知道的更多一点。
但是沈亦衍没有接,把电话挂掉了。
白雅只能干着急,想打给苏桀然的,翻出了他的手机号码,停顿了下,烦躁,把手机丢在了一边,躺在了帐篷里面,越想,越担心,焦急的等了十五分钟,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她再次给沈亦衍打电话过去。
沈亦衍还是把电话挂了。
白雅火了,正准备打给苏桀然,冷销打电话过来,她立马接听了。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白雅着急的问道。
“是周海兰,她去纪检告状,说她是听首长的,那些人都是她杀的,这么多年来,她都跟首长在一起,还跟首长有了顾若新,但是,顾凌擎对她始乱终弃,所以,她不想再忍了。”
“简直胡言乱语,她是疯了吗?”白雅有种想要把周海兰杀了的冲动,“对了。我有录音,是她亲口承认苏桀然是她的顶头上司。”
“她现在推翻了她的供词,她说,是你们绑架了小新逼她那么说的,你们还带着人来做了一场戏。”
“靠。”白雅都忍不住爆了粗口,胸口剧烈起伏着,非常的不淡定。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里迅速的回忆着关于周海兰的事情,“我记得,两年前,周海兰是在敌人基地救出来的,是谁救的?”
“北区那边的人救出来的,也就是盛东成的人,关键是,现在盛东成的证词对首长也很不利。”冷销消极道。
白雅的眼圈红了。
盛东成这么工于心计,肯定设计好了天衣无缝的陷阱。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罪无罪不是因为真的犯错,而是别人是否相信,如果所有人都相信顾凌擎是幕后凶手,那么即便不是,他也会被送上军事法庭,被处以死刑。
他们的战争还刚开始,已经快要被对方逼上悬崖。
她突然想起古法大师说的话,她的成就是建立在杀戮上面,只要不留痕迹,她就会成为人上人,留下痕迹,就会灰飞烟灭,可有谁不是呢?
盛东成今天的成就难道不是建立在杀戮上面。
“我知道了,先这样。”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冲进去,把首长救出来,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去做。”冷销激动的说道。
“如果是那样,只会让所有人认定,顾凌擎真的就是当初谋杀战友的凶手,他会被所有人唾弃以外,你们也会被所有人唾弃,等于顾凌擎的亲友们都会被连根拔起,这么做,没有一点用,难道你们救出了顾凌擎,就准备以后偷偷摸摸的过日子。”白雅理智道。
“我们相信首长,我们也愿意为首长牺牲。”冷销确定道。
“赢了,那才叫牺牲,输了,那就死的好,等我的消息,不要轻举妄动,我要好好想想。”白雅无力的说道,挂上了电话,坐在帐篷内。
周海兰的目的是得到苏桀然,她那么做,难道是苏桀然许诺了她什么。
想到这里,白雅立马拨打电话给苏桀然,按了录音键。
三声,苏桀然那里接听电话。
“你打电话给我,是因为顾凌擎的事情?”苏桀然笃定的问道。
“你答应了周海兰什么,她会这样反水。”白雅直接问道。
“我能答应她什么啊,顾凌擎的事情跟我无关,我倒是很好奇,你们之前为什么要陷害我。”苏桀然谨慎的说道。
“陷害你?事实是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苏桀然,你在耍什么花招。”白雅拧眉。
“是你在耍什么花招,道不同,不相为谋,挂了,对了,我找了一个新女朋友,跟白雅很像,这件事情,你知道吗?”苏桀然笑着说道。
“什么?”白雅拧眉。
“我发现她天生浪漫,对爱情还是一张白纸,灵动可爱的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或许你说的对,我对白雅只是执念,我压根就不爱她,我现在找到了我爱的女人了,以后,不要打电话过来了,不管你是顾凌擎的人,还是沈亦衍的人。”苏桀然得意的挂上了电话。
白雅觉得一颗心沉到了深不见底的深渊,虽然烤着火炉,但是,身上冰冷的发抖。
苏桀然现在已经决定了杀戮,白雅的行踪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或许,即便告诉苏桀然她是白雅,苏桀然对她也是不屑一顾的了。
现在,能救顾凌擎的,只有周海兰了,只有周海兰的证词,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白雅再次拨打电话给沈亦衍,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着。
这次,沈亦衍那边接听了电话。
“你知道,顾凌擎不是那次任务凶手的,对不对?”白雅直接问道。
“白雅,我信不信没有用,在法律的面前,人人平等,讲究的是证据。我也没有特权。”沈亦衍沉声道。
“你没有特权,还是你跟盛东成一样,希望顾凌擎死。”白雅揣测道。
“顾凌擎死,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好处,我需要有人压制住盛东成,他的势力从爷爷辈已经累计下来,已经不需要辅助我来稳定政权,两年后总统的选举,他也可以上台,到时候,不管是我,我的家族,都是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