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震惊了,很多念头,很多画面从头脑里闪过,好像有洪水快要从头脑里倾倒出来。
是排斥地,抵触地,但,隐隐地,又觉得,好像某种真相快要破壳而出。
“顾凌擎怎么可能有双胞胎,他的亲人都死了,死在那场盛东成安排的谋杀中。”白雅怀疑的问道。
“宋先生,也就是顾凌擎的父亲,当年是热门的总统人选,他和他爱的女人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他担心有人会拿他的孩子下手,所以,生下刑不霍后就让我带走了,除了我和宋先生,谁都不知道,当初宋先生有的是一对双胞胎孩子。”邢商解释道。
白雅安静的听着,如果是双胞胎的这个解释,好像挺合理。
顾凌擎冷酷,不善言辞,沉默是金,但是,从细节里全是他的关心,爱,付出和牺牲,他阳光积极,即便伤害的是自己,也不愿意伤害无辜的人,他重情重义,是真正的铁血男人。
刑不霍活泼,巧舌如簧,善于沟通,带着令人看不懂的笑容,时而,却有狠厉的一面,身上有太多的谜,太多的不诚恳,太多的伪装,也有太大的野心。
她经常觉得,刑不霍不是顾凌擎,去怀疑他,质疑他,不相信他,排斥他。
原来,她的直觉没有错。
可,如果刑不霍不是顾凌擎,顾凌擎去哪里了?
白雅手都在颤抖着,情绪压根压抑不住,眼圈泛红,呼吸,都不平顺起来,“他呢,顾凌擎呢?”
问出口,才发现她的声音是哽咽的,眼泪从左眼里先流出来。
答案,她不敢听了,眼眸闪锁着,想要挂点电话。
“在那次刺杀中,他已经死了,子弹穿过他的后脑勺,他不可能再活着。”邢商抢先一步说道。
白雅定定地愣住,看着空气,眼神越来越空洞。布满了湿气。
脑子里闪过子弹穿过顾凌擎后脑勺地画面。
那一声砰,如同打中的是她的心脏。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死在了自己地面前。
不管她怎么哭怎么喊,他都不会再睁开眼睛看她。
她最喜欢喊顾凌擎的感觉,只要他听到,总会来到她的面前,冷冷的,酷酷的,说在。
如今,真的,他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怪不的,怪不的,她一直梦见顾凌擎站在海的中央,孤零零的一个人,看着她不说话。
他是在等她吗?
心,疼的好像刀片在上面一刀一刀的挂,连呼吸都是痛的。
“刺杀他的,是左群益?”白雅猜测道。
这就是关于顾凌擎的秘密,顾凌擎是左群益刺杀的。
“是的,不霍一直在查,也一直在为他的兄弟报仇,他骗你,是担心你自杀。”邢商残忍的说道。
白雅闭上了眼睛,眼泪刷刷刷的流了下来。
悲伤,像是洪水猛兽一般,从她的心里出发,四泄开来,进入血液之中,压根无力承受,痛哭出声。
手机掉到了地上,她也不知道,哭声一声比一声凄厉,悲痛,孤单,绝望。
张星宇停下了车,依稀的听出了一些端倪。
他听白雅哭的伤心,眼圈也红了。
白雅就这样坐在车上哭,哭了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
她像是要把眼泪都哭干一样,悲伤像是已经坏了的龙头,压根无法停住。
“夫人,别哭了,你这么难过,首长也不想看到。”张星宇劝道。
白雅还是只是哭,哭到声音已经沙哑,嗓子疼到发不出声音,她还是在哭。
张星宇吓坏了,怕白雅再这么哭下去肯定会出事的,说道:“首长真的没有死,真的,你别这么难过。”
白雅猛然停下了哭泣,眼睛红肿的像是充血了,燃起希望看着张星宇。
她想说话问,但是,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了,用尽力气发出三个字,“他……在……哪?”
“冷首长知道的。”张星宇说道。
白雅燃起的希望又瞬间黯淡了下去。
冷销不知道,冷销还以为刑不霍是顾凌擎。
所以,顾凌擎即便死了,他们都不知道。
他,一个盖世英雄,活着的时候轰轰烈烈,死的时候却是这样默默无闻,即便是最亲,最爱的人,都不知道他死了,他的遗体在哪里?
对了,他的遗体在哪里?
“遗体呢?”白雅艰难的问道。
张星宇把水递给白雅,白雅接过了。
她需要讲话,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喝了半瓶水。
“我现在就问问冷首长,等下啊。”张星宇从车上下来,打电话给冷销。
“首长,有件事情,刑不霍,可能不是我们的顾首长,好像是顾首长的双胞胎哥哥,我们的顾首长去哪了?你知道吗?”张星宇问道。
冷销那头沉默了一会,好像在消化张星宇的信息,“消息确切吗?”
“我也不知道,听到夫人电话里面和别人这样对话的。”
“监控拍到的是首长自己离开的身影,如果那个人是首长的双胞胎哥哥的话,那,首长是他的双胞胎哥哥带走的。”冷销沉声道。
“您的意思是,刑不霍?”
“嗯。”
“我知道了,我这边先汇报给夫人,晚点再和您联系。”张星宇说道,挂上了电话。
他回头,白雅已经不在车上了。
他心里一紧,眼中掠过慌张,看向四周,找到了站在湖边的白雅。
“夫人。”张星宇喊道,朝着白雅跑过去。
白雅没有回应,看着阳光下盈盈闪闪的冰面。
此刻的心,比那些冰块还凉,也感觉不到空气中的寒意了,仿佛,感官已经消失一般。
张星宇跑到白雅的面前,劝道:“夫人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小少爷还在你的肚子里,首长肯定喜欢你快快乐乐的。”
“是刑不霍带走了顾凌擎,对吧?”白雅沙哑的问道,刚才冷静中,她已经想通了,前后联系起来,只有带走顾凌擎,刑不霍才能伪装成顾凌擎。
“是这样的,带走的时候首长还活着,既然刑不霍是首长的哥哥,说不定也活着。”张星宇燃起希望道。
白雅没有之前的激动,可能没有了力气,也可能是想通了,她很冷静,也很清冷。
“夫人,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啊?”张星宇小心翼翼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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