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刑不霍睨着她。
“妈去M国了,因为我们的货给别人替换了,我担心有人故意针对顾氏,所以让妈放掉一些国外的没有把握的实业,把重心放在做慈善上面。”白雅说道。
“你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再说,我妈年纪大了,你又怀孕了,确实太多的工作只会成为负担,我们不是在乎钱的人,就按照你的心意去做,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的。”刑不霍柔声说道。
“做慈善,也是为你做总统打下基础,只是……”白雅有些担心,停顿了下。
“只是什么?”刑不霍问道。“我怕,我们成为下一个沈傲,为了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牺牲掉了人格,良知以及性命,顾凌擎,如果报仇了,其实,做总统有什么意义呢?那么多人盯着,那么多烦心的事情,权利再大,等死的时
候,能够不孤单吗?”白雅问道。
刑不霍抿着嘴巴不说话。“人生短短几十年,了不起120年,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周游全世界,看全世界的风景,吃全世界的没事,生很多很多孩子,很多孩子再生很多很多孩子,等死的时候,能回忆的都
是开心,心里都是温暖,不好吗?”白雅红着眼睛说道。
刑不霍扬起嘴角。
以前,他有他的野心,他的抱负,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不想做总统的政客也不是好的政客。
可是,她说的对,做了总统又能怎样?
树立很多的仇人,被人盯着,一旦落马,就是墙倒众人推,即便死了,就像沈傲那样,有多少人是伤心的,大多都是考虑的是自己的利益。
不如,天天和她在一起,过着开心幸福的生活,没有烦恼,只需要养大他们的孩子就好。
“好,我答应你,只是为了报仇,等我为我的父母报仇了,我就带着你周游世界去,我们要生一个足球队那么多的孩子,以后帮他们选老公,选媳妇。”刑不霍答应了。
白雅笑了,“慈善还是要做的,毕竟,我们担负着太多的杀戮。”
刑不霍柔她的脑袋。
她还非常的善良,也不贪心,他虽然晚出现了,但是运气还是好的,不是吗?
“好,都听你的。”刑不霍宠溺的说道。
“那现在,先一起批试卷?”
刑不霍点头,“这些试卷是高分好,还是低分好啊?”“从一张试卷上看不出问题了,因为很多人有很好的情商和智商,能进入军区潜伏的那些人,也应该都学过心理,他们甚至能答得比别人更好,所以,我设计了十份心理测试卷给冷销,再综合所有的试
卷分析出可能有问题的人,进行模拟测试。”白雅说道。
“模拟测试?”
“这个是现在国外比较流行的一个测试环节,不在是从理论,而是从行为。很多行为是人的潜意识,这个模拟中会有很多激发人潜意识的环节,是让人来不及思考的做出直接的反应,或者是,需要人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来考验人性,品行以及动机,简单的来说,类似演习,
只是,被测试的人,不知道是演习。”白雅解释道。
“明白了,到时候你和冷销沟通下。”
“希望可以找到潜伏在你军区里的间谍,不过,也有容错率,但即便错了,也要把盛东成的人找出来,不然,留着总是祸害。”白雅闪过一丝内疚。
做了领导者,才发现了领导者的悲哀,有的时候,为了整体利益,必须牺牲掉某些人的个人利益。
对牺牲掉的某些人,是感到抱歉的,但是,又必须去做。
她真担心,做领导者久了,杀戮多了,连心都会变得冷漠和残酷。
“辛苦了。”刑不霍说道,看着她。
她在低头认真的披着试卷,身上笼罩着淡淡的伤感。
她那么的美好,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到,宁愿是欺骗,也不愿放手了。
他,也希望有人可以守护她,保护她,继续爱她的,不是吗?
可……
刑不霍不愿意再想下去,低头,和她一起认真的批改着试卷。
*
车上
刘爽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她离开半年,很多店都没有了,又出现了很多店啊。
记得小时候,她想变成房子,觉得房子可以经久不衰的留在原来的地方,长大后才知道,房子的寿命顶多只有七十年,比人的寿命还脆弱。
小孩子,真够天真的,也最没有烦恼。
经过两个相互嬉闹的孩子。
她,好想回到那个纯真的年龄。
沈亦衍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刘爽的胡思乱想。
她看向沈亦衍。
他眉头是微微拧着的,多了一层刻薄和刚毅。
“怎么了?”沈亦衍问道。
“沈统,江烨买了来A国的机票,明天到A国。”
“他?怎么会来A国?”沈亦衍诧异。
“不知道,他之前失踪了一年,突然出现,而且一出现就是来A国,我也觉得可疑,立马跟您汇报了。”
“我知道了,你直接联系无形那边的人,跟好了他,他是江行聿的二把手,不会无缘无故的来A国。”沈亦衍吩咐道。
“是,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沈亦衍挂了电话。“喂,沈亦衍,你以后接电话,打电话之类的,能不能躲着我一点,你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嘴巴比较大,有什么秘密告诉了我,肯定留不住的,你不防着我,以后不要怪我不保密什么的。”刘
爽提醒道。
沈亦衍愉悦的笑了。
他就喜欢她的直爽,所以,高中分开后,他一直都没有忘记她,那天,知道她爸爸要给她介绍对象,他立马就来了。
他知道,虽然那天他带了很多人来,装的有多傲慢,他其实,为的就是她。
“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弱智。”刘爽嫌弃的说道,丢了他一个白眼。
沈亦衍把她搂在怀里亲。
又来了,太黏糊。
他亲着亲着就……以前他还那么矜贵,带着生人勿进的高高在上,怎么半年没见,他变成急不可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