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令羽小跑了两步,悄悄的扯了下苏怡的衣角,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怕怕的,可又知道自己不该这样。
笙笙是她的朋友,宋曦月是要害她们的人,就算死了,也是死不足惜,可当亲眼看到有人在面前坠亡的时候,心里还是过不去那个坎,说服不了自己去坦然接受。
苏怡后退一步,紧握住她的手,小声道:“相信笙笙。”
君时衍第一时间看向身边的小姑娘,眼神询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见小姑娘冲着他绚烂一笑。
下一刻,手心里就多了个东西,摊开来一看,是个漂亮的千纸鹤,栩栩如生,像是随时能活过来,飞走一般。
他心里蓦地一软,暖暖的感觉打从心尖快速蔓延至全身,熟悉到让他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这个小小的千纸鹤,肯定是有一段故事吧,他跟她的故事,微微偏头,靠近小姑娘:“什么时候折的?”
“我会魔法,变出来的。”凌笙唇角笑意灿烂,得意洋洋。
君时衍又看了眼对面缺失的栏杆,终于快速的确定了一件事,声音压得很低,很沉:“你全都想起来了?”
“不告诉你!”凌笙傲娇的甩开他的手,喊了声苏怡姐之后,就去追她们去了。
君时衍看着小姑娘的背景,眼底神色深邃,小姑娘都想起来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到现在,记忆还是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呢?
余中以为宋曦月掉下去,肯定是摔死了,没想到也就十多分钟后,她就被找到了,摔成了重伤,被警察给抬了上来。
宋曦月意识还很清醒,浑身都动不了,剧烈的疼痛让她恨不得现在就昏迷过去,可偏偏不能如愿。
她就只有一双眼睛怒瞪着,死死的盯着凌笙,像是要用目光,把她给射成筛子一样。
凌笙对着她勾唇笑笑,想要死?哪里有那么简单,她可是从来都不会杀人的,只会让她生不如死。
这种恶毒的女人,坏透了,有一次就会有两次,放过她一次,下次她还会卷土重来。
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让她永远都没有机会再使坏。
时令羽是觉得杀人太过于残忍,也不能接受自己的朋友是个杀人凶手,看到宋曦月还活着,才松了一口气。
法治社会,就算是犯了死罪,也该由法律来审判,不该由个人的喜怒,去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苏怡虽然已经说服了自己,不管笙笙做了什么,都是她的朋友,她最好的姐妹。
可从小的教育是根深蒂固的,面对一个手染鲜血的人,对她或多或少都会有那么点影响的。
陆与白冷冷的扫了眼被抬上来的女人,没想到人都掉下去了还没死,还真是命大,不过看着样子,应该是没有机会再作妖了,等会儿让姚华跟去看看,确认一下。
余中战战兢兢的站在两位大佬的面前,恭敬的等着大佬吩咐,除了陆与白跟君时衍给他的压力之外,还能清楚的感觉到一股丝毫不输于两人的霸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那股霸气,正是来自于凌笙,他发现凌笙变了,面前的凌笙,就好像是看透了一切,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跟之前那个软软甜甜的女孩,完全判若两人。
“余导。”陆与白首先出声,看着他道:“我觉得这节目,没有继续拍下去的价值了,余导觉得呢?”
这是个什么破节目,之前笙笙两次差点儿出事,这次又出现了这种危险的情况,他不确定下次会出现什么。
娱乐圈的这些女人,红的想更红,不红的想要红,哪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不过敢对他的人下手,就要做好死无葬身之地的准备。
听到陆与白这么说,余北有点着急了,他就是想追媳妇儿的,要是节目不拍了,他接下来要怎么追媳妇?
可他也不敢插嘴说话,只能求救的看向凌笙跟苏怡两个,剩下的那俩大佬,看着就发憷,更别说找他们说话了。
凌笙也是不想拍摄节目了,不过不怀好意心思歹毒的女嘉宾都下车了,接下来就算继续拍摄,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北哥就想趁着这次机会追羽姐,而且他们已经觉醒的这些人围在羽姐身边的话,她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觉醒的。
苏怡扯了下陆与白,声音压得很低:“我觉得这节目,可以继续拍摄。”
小羽跟余北两个,她是一定要帮帮忙的,等到小羽觉醒了之后,节目拍不拍的就无所谓了。
陆与白同意了继续拍摄。
君时衍有凌笙给做工作,也点头表示同意,知道家里小姑娘不是想要拍摄节目,就是为了给余北他制造追妻的机会。
节目可以继续拍摄,询问了一下大佬的意见之后,接下来的行程也继续。
余中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这哪里是拍摄节目啊,这就是在活受罪啊,要是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绝对不会拍摄这个综艺。
男嘉宾跟女嘉宾还是分开的,女嘉宾又少了一个,就只剩下了四个人。
云若还挺专业的,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常来,跟她们三个一起,有说有笑的,好像早就已经忘了宋曦月的事情。
凌笙知道,云若是个聪明人,绝对不敢作出幺蛾子来的,只要她乖乖的,她也会对她客客气气的。
县城挺大,也挺繁华的,车子直接就停在了最繁华的商业区,要买什么东西基本上都有。
几个人都是专业,早就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很轻松的一起逛街,买东西。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别扭,逛了也就十多分钟之后,状态就上来了,气氛变得轻松又愉快。
到了一处地下商场的时候,四个人一边吃着小吃一边走着,转转看有没有什么值得买价格又合适还有意义的东西。
时令羽被一个装修的很是可爱风格的店铺给吸引了,拉着凌笙跟苏怡两个进去看。
云若喊住了她们,神色复杂,声音压得很低,像是难以启齿似的:“那个……咱们真的要进去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