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这么看她的，她的心在滴血，心海下着磅礴大雨，他的眼里却只有冷漠。
从确定关系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一切都变了。他的眼里没有星辰大海，也没有刹那温柔。他终究不再是绅士体贴的邻家大哥哥。
“你回去吧，不要吵到阿爷了。”白苏暖眨了眨眼睛，让视线变得清晰一些，默默推开他的手，走向床前。
手臂猛地又被抓住，身后的力道带着强大的压抑强迫她转身面向他，他的眼底已经没了怒火，取而代之的是触目惊心的猩红。
他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呜咽，近乎哀求，“苏苏，说没有，跟我说没有，你说啊，你说我就相信你。”
白苏暖摇摇头，“湛哥，你不会信的，你在心里已经不相信我了，这样的不信任只会生根发芽，无限滋长，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
双手无力的垂落，林湛茫然走出病房。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为什么，她连一句反驳都不肯给他。
哪怕她骂他，打他，他也能安心一些，但是她就这么放弃挣扎了。宁愿被他误会着，也不愿多辩驳一句。
明明昨天晚上，她还费心给他做饭的，为什么？
“擦，真是离谱，那王大力，王小莉还真是不要脸。居然带了七八个流里流气的人一块来蹭饭，合着不用他们掏钱，喝酒跟喝水似得。”
林湛走后没多久，白聿就回来了。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
“算了，就当送瘟神了。姑姑呢……”白苏暖深吸了口气，稳了稳情绪，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我跟那些人不对付，也吃不下，她让我先回来了。”白聿扁了扁嘴，盯着白苏暖看。
白苏暖急忙扭头，“干吗这么看我。”
“姐姐，你眼睛怎么这么红？”白聿眯着眼绕到她转过去的方向，又仔细看了一眼，才确定她的眼睛是通红的。
“我，我刚刚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眼睛进沙子了，揉的。”
白苏暖眨了眨眼，言不由衷，脸一下就红了。
“你看你看，不会说谎就不要说嘛！脸都红了。”白聿一眼看穿，他姐姐从小就不会说谎，一说谎就脸红，这个毛病就一直没改掉，也改不掉。
白苏暖低头不说话了，她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还藏不住话。
“姐姐，下午来的那个男的，是你男朋友吗？”白聿搬了张椅子坐到她身旁。
“是我男朋友。”白苏暖抿了抿嘴，突然又疑惑起他们的关系来。
“哦，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开车出去了，贼快，你们是不是吵架了？”白聿睁大眼，看着白苏暖，仿佛能洞悉一切。
“嗯……”白苏暖点头，正在想要不要跟他说，手机适时响起。
“喂，苏苏啊，月姑姑喝多了，你来接一下她，地址是xxx。”
白苏暖听得出来，是王小莉的声音。又确认了一遍地址，让白聿记下了之后，才挂了电话。“我去一趟，你在这里陪阿爷。”白苏暖拍拍白聿的肩膀。白聿本来想自己去，又想着她可能想出去走走，就随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