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摇摇头,不多解释,却也不回房间。
盛赞当她不存在,自己脱了衣服要洗澡,一进去,发现浴室里多了个粉色的小脸盆,里面一条小毛巾。
团子搬了张小凳进来,拉他坐下。
盛赞说:“我要脱裤子了。”
团子不说话。
“你不出去?”
团子不说话。
“那我脱了。”
团子不说话。
团子不说话,将毛巾绞干,温度正合适,也不知道她到底添过几次水,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这个?
盛赞只好坐下,那么个大男人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实在滑稽。
后背被小心的擦拭过,为了让水汽快点蒸发不至于再次感染,团子拿着吹风机呜呜的吹着,盛赞这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
她在照顾他,她不怕他身上那条龙。
不久,团子说:“转过来。”
盛赞如愿转身,袒露结实胸肌。
团子目不斜视,水汪汪的眼睛就只敢顶着手里的粉色小毛巾上的刺绣小猫猫,从脖颈擦拭至肩头,往下是如女人般秀气纤细的锁骨,深深凹陷着,一片暗色阴影。
洗了洗毛巾,抬起了盛赞的手臂。
她的小手隔着一层帕子,从他的胳膊根钻进去,贴住铭感的腋窝,轻柔的碾过,将水泽透进肌肤里,带走汗水和尘嚣。
小手顺着腋窝出来,从肱二头肌上划过,在臂弯内也擦拭一番,很细心,像毛毛虫爬过似的。
盛赞这才打量面前的姑娘,一转眼,就这么大了,个子也长高了,脸上漂亮的根本不像他家那黄面饼子。
团子转身换水,盛赞的视线就落到了她的脚踝,她穿一条睡裙,纤细的小腿上没有一丝纠结的肌肉,细细白白的,脚后跟透着粉红。
或许是浴室里温度太高了,盛赞有些渴,喉结滚动着,移开视线。
他想说点什么,但团子却没有想说的,她将毛巾铺开,正片盖住男人健壮的胸膛,低着头看不清眼,相比之下有些敷衍的擦拭过去。
完成以后,也不抬头,轻轻说:“然后,自己洗。”
“没胆子。”盛赞吐出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说完,就发现团子红彤彤的耳根隐在已经蓄长的黑发中。
头发墨黑,耳根又软又红,煞是好看。
盛赞更渴了,一把将团子拎出去,如果可以,他想踹一脚大吼:给老子滚去睡觉!
第二天,再看见无所事事在家晃荡的团子,他也就再也不说什么让她去上学的话了。
这种话说多了简直太毁形象。
果然,这天晚上,睡裙小团子又来了。
盛赞无奈的脱了裤子,可这丫头胆子已经长肥。
盛赞不知道,这丫头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就是他现在把内裤脱了都没用。
团子在小脸盆里装上温水,在那里等着盛赞。
倒是盛爷不怎么舒坦,又在外面套了一条长裤。
还是昨天的步骤,擦完胸口盛赞就松了口气,却不料,团子居然那么介意他昨晚说她没胆子,也料不到黄面饼子的胆子这么快就养肥了。
团子将稍微热一些的毛巾敷在了盛赞的腰侧。
“……”盛赞咬紧了后槽牙。
他既不能抬头看她光裸的脖颈,也不能低头看她嫣红的指甲停在自己腰上,最后只能闭上眼,想着下个月与某个商人的订单。
可闭上眼了,感觉却愈加强烈。
糟糕,盛赞很想踹人。
幸好,爷刚刚进来穿了条非常宽松的裤子,什么都看不出来。
团子的视线落在盛赞肋骨以下,裤腰以上的地方,一块块麻将似的腹肌被她的毛巾盖住了,所以她松了口气,眼前就只是小麦色的皮肤嘛……
“好了没有?”盛赞突然问,语气有些不耐烦,但细细听,才知道他有多隐忍。
“恩。”团子终于抽走了毛巾,转身时,没看见某人大大松了口气,还此地无银的看了看裤裆。
可团子又转回来,从睡裙口袋里拎出一小瓶药膏,盛赞想都没想,说:“我自己会涂。”
然后团子就这么亮晶晶的看着她哥哥,不说话。
“好吧……”正片背后的伤,他是干不了这活。
但好在,盛赞想,终于可以背对着这丫头了。
一秒后,他知道错了。
他从不爱声色犬马,从不流连油推指压,哪里会知道这玩意如此厉害?
团子温温的手指一附在他的皮肤上,盛赞就一抖,团子忙哄他:“我轻轻的。”
“……”盛爷黑线,我宁愿你重重的,痛总比这样撩拨来得好。
可团子又怎么会知道,她下手越发的轻,听见盛赞问她:“为什么昨天不涂药?”
团子的脸不争气的红了,昨天啊,她羞得忘记了。
药是早就准备好的……
软软的指腹从肩头的龙角一直游移到腰椎最尾端的龙尾,那处铭感地带被这样触碰后,又忍不住颤抖了抖。
团子如犯了大错,回去检讨了一晚上。
临走前,盛赞说:“药膏留下。”
明天再也不能让这丫头过来了。
团子点点头,乖乖照做。
当晚,盛爷电召毛毛,咬牙切齿:“你给我滚回来。”
毛爷爷半夜从温柔乡爬出来,回到盛宅挨了一顿打。
“明天哪也别去,留在家里”!盛爷发话。
“哦。”毛毛恹恹的不开心,明天还约了小妹儿吃火锅呢……
到了火锅之约这天,毛毛消失不见,盛宅在卧房里朝着电话大吼:“你小子特么最好别被我逮着!”
正说着,白嫩可口的小团子又进来了,盛爷都有些怕她了,说自己今天不洗澡。
没想到团子点点头,“恩,洗头吧。”
“……”盛爷顿时头皮很痒。
他已经很多天没洗头了。
“我自己洗……”咬牙切齿。
团子柔柔劝说:“会扯到背后的伤。”
“……”盛爷最近嘴皮子不怎么利落。
团子在浴池边两手抓着哥哥的头皮,分外开朗。
她问:“痒?”
盛赞:“……恩。”
换了个地方继续问:“痒?”
越说越让人觉得快要特么痒死了!
可这事完全又拒绝不了,盛赞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自家妹妹,洗个头而已,没事的。
那双小手满是泡泡,抓着他三千港老大的脑袋,一跳一跳的,特别舒服。
冲掉满头泡泡,小家伙说:“好了。”
盛爷大大的松了口气,被一块干毛巾兜头罩住。
他低着头,眼前就是团子粉嫩嫩的脚趾头,穿在拖鞋里,莹白得想让人咬一口。
他不敢再往上看,上面是小丫头光洁的小腿。
团子服务周到,想帮哥哥吹头发。
盛爷发飙了,夺过电吹风说:“我自己来。”
可团子将吹风机藏在怀里,不给。
“会痛的。”她说。
手臂要抬起,就会牵扯到后背肌肉,怎么不痛。
“那就这样,别吹了。”盛赞说。
“会感冒的。”团子宝宝特别坚持,“哥哥你等一会,马上就好。”
小家伙软乎乎的说话,让人听起来特别不忍拒绝。
盛赞不禁又想起那个梦,那天他决定的,要对这丫头好一些。
他重新坐下来,任她折腾。
团子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点在头皮上,刚洗完的头发散发一种淡淡的薄荷香,弥漫整间浴室,团子觉得好闻,凑近一点,低着头的盛赞的前额就触到了某种柔软的东西。
“……”这种时候,说出来就刻意了,于是盛爷只能忍耐过去。
好再,团子退后了一些,盛爷松了口气,双眼,却不受控制的去看。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鼓囊囊的了?
吸取了经验教训,盛爷在后一天不出门,也不办事,坚决执行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趴着就不坐着,然后到了晚上,面对兴冲冲来给他洗澡的团子,他有些得意的告知:“今天不洗澡也不洗头。”
没想到……团子拿出那瓶药膏,很赞同的说:“恩,那就再,再涂一遍药吧。”
盛赞两眼一黑,几乎想问:老子能不能不涂药!
团子好像看清了他的不愿意,哄他:“不涂不会好的,涂了,很快好。”
“……”盛爷默默让了让,团子再次进入卧房。
她刚洗完澡,肌肤上冒着水汽,很香甜的味道,盛爷突然想吃西瓜来着,可大冬天的那里有好吃的西瓜?盛爷不想吃保鲜西瓜……
然后他在考虑要不要关掉这房子的中央空调,大冬天的穿这么少……
团子拍拍床,很大方的说:“脱衣服。”
盛爷有种角色调换的错觉。
爷们不能小气,于是盛爷扒了衣服躺倒。
那只小手似小虫般嬉闹游弋,小手的主人还特别认真的告诉他:“恩,结痂了。”
盛赞说:“随便涂涂就行。”
团子不吭声,更加细致的涂了一遍,涂得盛爷没起来送她出门,抱着枕头蹭了两蹭。
海龙帮人都知道毛爷爷绕着盛爷走,都不敢在盛爷面前路面,于是帮着打掩护,直到盛爷一声令下:“给我把冒毛押回来!”
毛毛被绑在床上,苦苦哀求:“阿赞饶命,阿赞别这样……”
盛赞转了转因为养伤而生锈的颈骨,手里捻着一根羽毛,关起门来将某个调皮二毛细细调教。
他是怎么被团子轻柔对待的,就怎么用在了毛毛身上,卧房超大屏背投里还放着一卷特别“好看”的录影带,盛赞特地跟手下借的极品。
毛毛动弹不得,一下笑一下哭的,最后裤裆顶起一个帐篷,才被放开,盛爷发话了,一个月不许他去找小妹儿。
然后神清气爽的从房间出来,出门谈生意。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大家都问到了盛爷的生死,其实我真的不想剧透啊啊啊,臣妾做不到啊啊啊啊
自己看文案,然后这是个he,恩,我已经很厚道了,不准打脸。 ̄e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