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光,顶天立地的站在教室门口,一身随意,目光却慑人。
班级里的女生纷纷发出花痴般的尖叫,很快就在打赌要花多少时间才能约会这位东方帅哥。
团子紧紧攥住拳头,忿忿看向他,她不愿让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唱歌,她不愿再为他改变自己,强求自己,随着他的心情而度过每一天。
……虽然这么想着,但却还是做不到。
他还活着,那么她也就不必每晚为他歌唱,她居然还害怕他在黑暗地下找不到指路灯,她居然还遥想自己的歌声能为他指引。
太可笑了!
她不止一次的压制住自己想要质问他的念头,盛赞,当你抛下我离开三千港时,有没有一秒迟疑过?有没有想过我听到你的死讯,会过怎样的日子?
我逃开了,我为自己没能保住肚子里你的血脉而深深自责,我抛下了国内的一切,我在小鸟的眼泪中逃出国门,谁都知道我过得并不好,他们为我担心,他们希望我能放开,但我永远都记得老爹的嘱托,他让我陪着你,一辈子照顾你。
但显然,你并不需要我的照顾我的陪伴,不然你为什么会丢下我一个人离开呢?
曾经被亲生父母抛弃过一次的团子,最不能忍受的,是盛赞对她的抛弃。
他不爱她,所以他不相信她能吃尽苦头,不怨不怼,他不爱她,所以可以轻易丢下。
午夜梦回,团子曾一次次问自己,当初,究竟是为什么会自以为是的认为他非你不可?
所以,你抛弃了我和孩子以后,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
又为什么,假惺惺的站在我的面前讨好做小?
我不需要你的,没有你,我也可以过得很好。
团子的导师问:“你是谁?”
盛赞扬了扬手里的狗链子,“我是木兰的丈夫。”
这下,全校都炸开了,这个消息以光速蔓延,人们纷纷议论,什么!那个东方女神已经结婚了?哦买噶!太遗憾了!
团子急了,推他出去,与导师说:“他说的是错的,我不认识他。”
导师一眼就明了了,这是小年轻之间的争吵。
她莞尔,“木兰,你大概是不爱他,所以你的歌声没有感情,换一个吧,换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
一语成谶,团子叹息,谁都能看出来,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
盛赞蹙眉狠狠盯着导师,让她:“注意自己的言行!”
导师耸耸肩,“你们不合适。”
太棒了,青蘅几乎要为导师鼓掌。
他腆着脸上来问说:“我怎么样?”
导师挥挥手让同学们提前下课,与青蘅严肃的讨论起这个问题。
同学们正看得好戏,不肯走,被中国男子凶神恶煞的一个个瞪走。
于是一步三回头,可遗憾了。
导师指着青蘅与团子说:“你们比较合适。”
“切!”盛爷嗤笑,指着导师问团子:“她以为自己是月老吗?”
狗狗汪汪叫着帮男主人加油打气。
导师听不懂,果断忽视,与团子说:“你与他相爱吧,然后你就能唱歌了。”
团子面色泛白,相爱二字,何其痛苦。
三张东方面孔出现在校园里这事挺稀罕的,两男一女的组合令少女们艳羡,也令男生们嫉妒。
青蘅可以与团子保持同步的位置走在她的身边,盛赞则少了一步,走在后面。
临走前,他与导师说:“她能够唱得很好。”
导师耸耸肩:“我从没想过要将她换下来。”
如果要换掉木兰,我们学校大概会缺席那场盛宴。
盛赞与导师道别,翩翩有礼的告诉她:“我真是她丈夫,合法的那种。”
导师装作没听见,低头收拾课本。
校园里总是喜欢栽花植树,大概是因为学子们如同这些植物一般,生生不息,春意盎然。
团子有很多关于花树的回忆,她挥之脑后,青蘅见她沉默,问她:“要不要去我家玩?”
团子看了看跟在后面的男人,慢慢点了点头。
于是改变方向,团子上了青蘅的车,这让盛爷格外不爽,因为团子不会主动上他的车。
剩下一人一狗,无比凄凉的站在校门口,还有女生过来搭讪,要请盛爷喝咖啡。
盛爷最讨厌咖啡了,苦渍渍的,有什么好喝?
他横眉竖眼,把女生吓坏了,却又捂心口一连串英语称赞他霸气不羁的魅力。
盛赞索性带着狗狗走了,回家。
其实他也可以去青家蹭顿饭,可那太厚脸皮,毕竟青蘅那家伙没有邀请他。
他回家给狗狗做饭,把牛肝煮的香香的,放在它碗里,然后给自己开一罐啤酒,陪着花生。
狗狗吃完牛肝,颠颠儿过来窝在椅子腿下,蹭男主人的花生吃。
这个夜,格外的安静,太安静了,令人有些难受。
九点时,街口按照盛赞的预想有车轮碾过,狗狗激动的刨地,只听男主人一声令下。
等车停下时,盛赞开口道:“去吧。”
嗖~狗狗奔出去,哼哧哼哧的扒着车门,团子下车来,揉了揉它的脑袋,与青蘅道别。
她往家里去,狗狗就跟在她后面,很自然的也想蹭过去,团子耐心告诉它:“你不住在这里。”
狗狗呜呜两声,表示自己曾经住在这里。
团子没办法,将它牵到隔壁门口,转身就走。
偏偏狗狗不听话,抬起爪子就跟上,几次下来,团子没了耐心,憋了一天的火终于发出来,吼它:“你你你!你别跟着我!我讨厌你!”
狗狗伤心的低下了头,呜呜讨好着。
你别跟着我,我讨厌你。
这句话盛赞在门后面听得清清楚楚,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团子抬脚往隔壁走,就见那狗狗憨憨的跟上了,她咚咚敲门,门未开,她改敲为砸,咚咚砸门,吼:“开门!”
盛赞藏不了,将门打开,如果可以,他不想面对。
他意外自己竟然有些怕,怕看见她哭。
她在天台上被他欺负时,呜呜哭了,后来,她就一直冷着一张脸,淡淡的令人难受。
他回头想想,自己甚至没有追究她擅自逃走去找另外一个男人。
自从他听青蘅说完那句话后,他连生气都无法办到了。
门开,她看见盛赞站在门边,垂着眼,大拇指摩挲着门把。
团子将狗狗拎上前,说:“看好你的狗。”
你的狗。
曾经是她的狗。
他送给她,那时他们冷战,他主动低头讨好她。
她好喜欢这只小黄,整天带着它,他出门应酬,她就带着小黄跟着,谁敢上来敬酒她就拉开书包放小黄出来。
小黄从小就把自己当狮子用,滑稽得令她好喜欢。
那时她觉得他很宠她,却不知,他待她何尝不是她对小黄那样,开心时就笑一笑,不开心时就扔在一边。
盛赞喉头苦涩,唤她:“团子。”
团子张开手,问他要东西。
“钥匙还给我。”她说。
这个男人居然会有她家的钥匙!
盛赞指了指饭厅的墙上,说:“自己去拿。”
团子一步步踩进去,门嘭的关上,她被他快速的揽住,从后面温柔的拥住。
“别说话。”他先开口,怕她会让他放开手。他只是想抱抱她,安安静静的抱抱她。
今天在课堂上,她的眼神很受伤,她是想起了什么?
团子害怕他再一次将自己强暴,激烈的挣扎起来,她柔软的身体无可避免的与他的身体摩擦,盛赞酒气上头,将她压在墙上。
“不要!”团子张开嘴说话,正好方便了盛赞。
他咬她,将她咬出血来,听她疼的闷哼一声,才放柔了力道,无比缠绵的纠缠着她。
他想好好的吻她,他想看她乖乖的,听他的话,不这样闹脾气。
她的嘴唇无比的软嫩,如同咬着一块水豆腐般,他怕咬碎了,就放过那瓣唇,撬开她的齿关,探进去。
口腔里面湿热甘甜,他汲取,狠狠吮吸,舌头抵住深处,忘情挑拨。
团子闻见他的酒气,推不开他厚实的肩膀,她闭上眼,不配合也不防抗,感觉他渐渐停了下来。
他松开她,与她道:“抱歉……”
团子拿走那串钥匙,飞快的跑回家。
她蹲在自己家的门后面喘息,舌尖上带着腥味和酒味,还有她记忆中,盛赞的味道。
她为他的吻而乱了心跳,她觉得自己这样是错的。
她抖着手将钥匙擦进锁里,却笑了,他果然给了假的钥匙,如同他一直给了她爱她的假象。
团子跑出来,将钥匙狠狠扔向隔壁的玻璃窗,一阵刺耳的碎裂声,让狗狗叫起来。
盛赞听见隔壁砰的关门声,再看一地板的碎片,笑了。
丫头的脾气见长。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团子,你导师好给力啊!气死盛爷啦!!
作者问: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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