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边,扯掉被子,空无一人,戚琅琅眨巴着双眼,很疑惑。Www..Com“人呢?”
韦寒阴沉着脸,弯腰将坐在地上的戚琅琅抱起,熟悉的怀抱让戚琅琅猛然一愣,扭过身子,纤臂缠上他的脖子,笑眯眯的叫道:“相公。”
怒意减退,韦寒满意的看着怀中人儿,很好,还认得出他,没叫他戚老三。
韦寒抱着戚琅琅转身,朝门口走去,却被戚老三拦下,阴霾着脸,阴寒骇人的寒意从身上迸发出来,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让开。”
衣袂飘起,黑发飞扬,飘渺如风,给人一种超尘脱俗的淡然,戚老三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淡定从容,眸光透着一股兴味,周身有着摄人心魄的风华。
“相公。”戚琅琅拉了拉韦寒的衣袖。“我找老三帮你恢复那一年的记忆。”
戚老二猛然一愣,只要韦寒恢复那一年的记忆,除了能记起小妹,还可以知道这些年潜藏在北岛,暗沙的人究竟是谁。
韦寒目光一闪,低眸看了一眼怀中人儿一脸期待的目光,心中一暖,情不自禁扬起的嘴角柔和那冷峻而刚毅的五官,说不想记起那一年的事,那是假的,他也想知道,她们的相遇,抬眸看着戚老三,以质问的语气问道:“你有办法?”
医谷的医术,天下闻名,冷逆径都没办法,对戚老三他自是没抱多大希望,至于慕容璃,他没让她试过,以前觉得那一年的记忆不重要,如今莫名其妙多了个妻子与儿子,那一年的记忆似乎变得重要了。
身后戚家兄弟倒吸口气,这还是他们老三学医以来,韦寒是第一个对他医术质疑的人。
戚老三凤眸中水光潋滟,妖魅的容颜妖娆怒放掩饰住了他的嚣张气焰,风华迷人的气质魅惑逼人,嘴角的笑意无法将张狂的本质全部掩饰。
“老三。”戚琅琅蹭起身抱着韦寒,这样的戚老三让她警觉起来,好似下一刻,他就要将韦寒抽筋剥骨。
“小妹,你在紧张什么?他是你相公,小墨他们的爹爹,我就算忍心让他们失去父亲,也不会忍心让你变成寡妇嘛?”戚老三温和中不失清冽的眼神挑衅的盯着韦寒,若非老二说韦寒够强,他们还真不放心将小妹留在韦寒身边,在他们观察中,都是小妹在保护他,偏偏这家伙还没羞愧心,心安理得的享受小妹将他保护在羽翼之下。
戚老三手指一动,一股气流从指间射出,同时一根金针夹着劲风射向韦寒,金针没入韦寒额心,顿时让他动弹不得。“老四。”
闻声,戚老四立刻上前,将戚琅琅从韦寒怀中抱走。
戚琅琅依依不舍,扭头看着韦寒给他安抚一笑。“相公,别怕,我家老三的医术顶呱呱,不会让你感觉到痛,还有我保护,我家老三不会伤害你。”
韦寒默了,他不是怕,也非担忧,只是敏锐的感觉到戚老三存心报复自己。
戚老二郁闷了,每次与老三合作无间是自己,为什么这次老三舍他叫老四?
“记忆由脑生,其实帮你恢复记忆很简单,只需破开你的头颅,然后将失去那段记忆塞进去。”戚老三拿出另一根金针,用一块锦帕擦了擦,语气很淡然,好似在说破开鸡腹,将调味料塞进鸡肚子里般。
“戚老三,不许吓我相公。”韦寒脸上的神情不变,戚琅琅却静不住。
“闲杂人员,消失。”戚老三手一挥,戚老五立刻扶着完全弄不清状况的宇文青出去,戚老四也抱着戚琅琅离开,戚老三睨了一眼戚老二。“无需用药,消失。”
戚老二嘴抽了抽,人家都赶人了,他还能不识相吗?路过韦寒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给他一个同情的目光,俯在他耳边低语:“怀疑什么不好,偏偏怀疑我们家老三的医术,这比你怀疑小妹对你的爱,更可怕,你好自为之,我爱莫能助。”
半柱香后,俯耳贴在门上的宇文青问。“里面的动静很大,不会出什么事吧?”
言者无心,听者有心,戚老三刚刚恐吓韦寒的话,他可是听得很清楚。
戚琅琅蹲在院中一棵树下,捂住耳朵看蚂蚁搬家,戚老四站在她旁边,戚老二跟戚老五坐在院中的石桌前。
“你们就不担心吗?”宇文青扭头看着一脸淡定自若的几人。
戚老五与戚老二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回答。“我们信得过老三的医术。”
“老三是在治病救人吗?我怎么听到像是在揍人?”宇文青浑浊的眸中染上担忧之色,除去韦寒是琅琅相公的身份,他还是老不死的孙子,若是命丧在自己外孙之手,跟老不死再铁的兄弟情也会葬送。
戚老二果断的选择沉默,目光落在戚琅琅身上,而戚老五快速起身,扶着宇文青来到石桌按在石凳子上,倒了杯茶给他。“外公,安心,老三有分寸。”
宇文青握住茶杯的手在抖,安得了心才怪,看了一眼戚琅琅,斜身俯在戚老二耳边,低声道:“那个......老二啊!老三跟琅琅?”
“除了兄妹情,便无其他。”戚老二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应,暗忖,外公还真多心,说风就是雨,先是担心老三跟老四,现在又担心老三跟小妹。
“可是......”宇文青还是纠心。
“外公,我们家老三有心上人。”戚老四温雅的嗓音里不乏促狭的笑意,温和的目光却未从戚琅琅身上移开,他们很疼爱这个小妹,亲情和爱情,分得很清楚。
“那就好。”宇文青顿时松口气,拍了拍胸膛,想到戚老四说他的儿子几个月后就要出生了,心想着戚老三的儿子或是女儿肯定更快,又或者早就出生了。“老二的女儿三岁,老四的几个月就要出生了,老三的应该出生了吧?”
“噗。”戚老五一口茶给喷出去,正好喷了宇文青满脸,手按在桌面上俯身剧烈咳嗽。
“戚老五。”宇文青抹了一把脸,无比嫌恶的看着戚老五。
“抱歉,外公。”缓解咳嗽,戚老五拍了着胸口满是歉意的看着宇文青。
“老子到底说了什么话刺激了你?”宇文青厉声一吼,拍桌而起,活了大半辈子,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喷茶水,对方还是他孙子。
戚老五欲解释,见门一开,戚老三站在门口,擦着额头上的薄汗,戚老五果断的冲了上去,抓住戚老三的手。“揍过瘾了,有没有连同我那一份一起揍?”
“相公。”戚琅琅蹭的一下跳起身,转身一溜烟的跑向屋子,戚老四闷哼了一声,看着白色靴子上的脚印,有了相公,忘了哥哥,他吃味了。
韦寒趴在床边,不停的咳嗽,都咳出血了,戚老三下手比那次宇文焰还狠,不见任何伤痕,却让你痛彻心扉。
“相公。”戚琅琅直接跳上床,抱着韦寒心痛的哇哇大哭,对老三却没任何责怪之意,她心里清楚,老三揍阿奴相公,并非他质疑老三的医术,而是为她。
“我......咳咳咳......”韦寒想安慰她,急促而混乱的气息让他说话困难。
“你下手也忒轻了点。”戚老五越过戚老三的肩,望了一眼里面的情景,还有力气咳嗽,又没缺臂膊少腿儿,是太轻了。
宇文青不知其中曲折,也不知说什么,感觉老三是借机发泄情绪。
戚老二跟戚老四走向韦寒,戚老二还未开口问,韦寒深吸一口气,缓解急促的心跳。“小跟班是暗沙的人。”
“什么?”戚家兄弟震惊的看着韦寒,他们知道,韦寒没说谎,因为没必要,随即担忧的目光看向站在门口的戚老三。
戚老三有着瞬间的失神,千丝万缕纠缠在心头,双拳紧攥,妖孽的脸上笑容张狂而飞扬,潋滟的眸中却染上了深沉的愁丝,思绪在瞬间飘远。
“相公,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戚琅琅放开韦寒,柔软的小手捧着他的脸,小跟班是暗沙的人,怎么可能?
“暗沙所有经费都由韦家全力支付,小跟班从我送给你的龙形凤玉,便知晓我的身份,那次他约我去海边,告知我的身份,要我相助他,我断然拒绝,结果他趁我不注意,将我......”
韦寒的话还未说完,戚老三的身影就消失在门口,随即是戚老五,戚老二准备起身却被戚老四按住。“我也担心老三。”
“暗沙的巢穴在陆地。”戚老四的声音依旧温润,儒雅俊美的面容却染上凝重。
戚老二沉默,他懂老四话中之意,老四的未婚妻与未出世的儿子都在北岛,所以他必须回去,而老五亦不例外。
小跟班是老三的徒弟,两人却不以师徒自居,两人之间微妙的感情,他们看得明白,如今被告知,小跟班是暗沙的人,姑且不谈感情,就小跟班潜藏在北岛十八年,因老三跟小妹的关系,早就将小跟班当成他们戚家的人了,若是小跟班背叛北岛,就如他们戚家兄弟,任何一人背叛北岛,不是毁灭,就是两败俱伤。
“外公,小妹。”戚老四目光一一从宇文青跟戚琅琅身上掠过,告别叮嘱的话无需多说,他们戚家人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洞察其中之意。
宇文青模棱两可,却也没多问,从他们提起暗沙,对暗沙的忌讳,便知事情非同小可,也隐约知道他们的身份。对百姓与商贾而言,成立暗沙是为了消灭海盗,而他是皇族,自然知道暗沙是为消灭四岛而存在。
“老四,等等我,我也要回去。”小跟班的身份是暗沙的人,戚琅琅也担心,哥哥们回北岛,她在陆地肯定捺不住。
“琅琅。”韦寒眼明手快将她给抓住,禁锢在怀中。
“你放开,北岛出事了。”戚琅琅心急,忘了韦寒受伤的身体在他怀中挣扎着。
戚老三教训人很极品,面表不留一点伤,将你全身上下的骨头卸下来重新装一遍,相当残忍,杀人不见血,比那些酷刑还厉害。
“如果北岛轻易能攻破,他需要蛰伏,韬光养晦十八年还按兵不动吗?如果他有信心,会万不得已冒险找我相助吗?琅琅,我只在北岛生活一年,就深知北岛易守难攻,何况还有那条死亡航线,就算他将路线传回暗沙,就那条死亡航线暗沙的人拿到路线地图,也得从长计议,没把握万无一失,暗沙的人就不敢轻举妄动。”韦寒强忍住痛意,任戚琅琅在他怀中如何挣扎,他就是不放手。
韦寒心里清楚,一旦放她回去,她若是不回来了,他根本找不到她,失去那一年的记忆,他对北岛茫然不知,如今记忆恢复,对北岛的地形很清楚,唯独不知离岛的路线。
戚琅琅停止挣扎,想了想韦寒所说的话,仅凭小跟班一人之力毁北岛,痴人说梦,就算暗沙的人攻北岛,东西南三岛岂会坐视不理,东西南北暗中较劲,若是遇到入侵者,必定会齐心协力对付入侵者。
戚琅琅窝在韦寒怀中,嘴角划过一抹狡黠,倏地又开始挣扎。“我说错了,老三有危险。”
“琅琅。”韦寒脸部抽了一下,戚老三有危险,他看小跟班有危险才对,刚刚他可没错过戚老三眼底闪过的那抹杀意。
戚老二看出戚琅琅是故意的,韦寒那一年的记忆恢复,阔别七年,两人肯定有很多悄悄话要说,戚老二扶着宇文青离开,将房间留给两人。
“老二,真没问题吗?”出了房门,宇文青担忧的问道,论正义,他支持暗沙,论亲情,他担心北岛,其他三岛与他无关。
戚老二抬手揉搓着眉心,说没问题,那是假的,小班跟蛰伏在北岛十八年,明知他不是四岛的人,对他的身份却没怀疑过,谁曾想过他是暗沙的人。
“如老四所说,暗沙的巢穴在陆地。”宇文青接着说道。
“外公是想让我去挑战暗沙的巢穴?”戚老二邪魅一笑,将所有的担忧掩藏在心底。
宇文青白了他一眼,挑战,送死还差不多。“暗沙很强,神秘不输给四岛。”
“外公是建议我混进暗沙,做卧底,然后里应外合,将暗沙连根拔起。”戚老二悠然的说道,眼中潜藏了一丝捉狎与不屑。
“暗沙只收四岁以下的孩童。”宇文青挑眉,上下将戚老二打量一番,戏说。“我写一封推荐信,送小悦儿去还差不多。”
“变态的组织。”戚老二嘴角的笑意变成了冷寒,足下轻点,纵身一跃,空中两个飞旋,人已经消失在宇文青视线内。
屋内,气氛诡异的让戚琅琅坐立不安。
“琅琅。”韦寒低眸,看着怀中的人儿,目光深情而怜惜,他们的相遇很不和谐,自己也因她而失记忆,即便如此,那一年,对她的情是真,对她的爱也是真。
他也弄不懂,那一年对她的情,胜过跟嫣儿朝夕相处十年,当年决定娶嫣儿时,他犹豫过,而决定娶她时,没有一丝犹豫,有得只是期盼与喜悦。
戚琅琅心咯了一下,窝在韦寒胸前,灵动的大眼骨碌碌的转动,暗叫糟糕!俘虏,那是相当的耻辱。阿奴相公不会秋后算账吧?
“俘虏,韦什么,阿奴相公......”韦寒忍住笑意,板着脸,微带薄茧的大手轻柔的抚摸她的娇颜,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目光与自己对视,不容她逃避。
“呵呵。”戚琅琅眯眼一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她笑得如此灿烂,阿奴相公肯定不忍心打她。
“不准备解释吗?”韦寒嘴角微扬,淡淡笑着。
拍掉他的大手,戚琅琅垂眸,搅着手指,嘟着嘴,眼中泛起薄怒。“谁叫你没宝贝还充阔佬,那么大一艘般,居然什么都没有,又是我首次抢劫,如果无功而反,我岂不是无颜见江东父老,当时的你很糟糠,我不嫌弃......”
瞟见韦寒愈加阴寒的脸色,戚琅琅越说越没声了。
韦寒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语气依旧冷漠的说道:“既然嫌我糟糠,你还趁我喝醉给我下药,毁了我清白之身,享用完还无情将我踢下床,导致我失忆。”
当时他虽醉了,发生的事情他可是很清楚,随即一想,若没失忆,以当时他对嫣儿的爱,对嫣儿的愧疚,根本不可能爱上她。
曾经有人说,你守护的人未必就真能与你携手走到老,以前韦寒不相信,现在深信不疑,会说出此话,不是没道理。
在地牢与嫣儿相识,守护她十年,最后命丧他剑下,阴阳两隔,而戚琅琅,在地牢算不上相识,只算知晓此人,十年后,老天却安排他们相遇,成婚生子,只相守一年,分别七年,再次相逢。
纵使记忆消失,爱还是会留下,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戚琅琅咬了咬下唇,抬眸望着韦寒,灵机而清澈的眼眸一如往昔的清透,坚定道:“因为我认出了你啊!”
韦寒一愣,揉了揉她的后脑,幽黑的眸光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笑。“我该夸你眼力好,还是感觉好?”
地牢里,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又事隔十年,居然还能认出他,了不起啊!
心绪起伏,戚琅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双手环抱着他的劲腰,脸贴在他心口。
她的委屈,他感觉到,韦寒轻柔抚摸着她的秀发,良久开口,语气严肃而认真。“戚琅琅,你可愿意陪我漫步在沙滩,观海看鱼赏月,吹海风。”
戚琅琅身子一僵,抬头错愕的望着韦寒,冷峻的脸上线条依旧刚毅冰冷,微微扬起的唇线昭显着他的严肃,眸中泛着满怀期待的光芒。
“琅琅。”韦寒总算是体会到,真心表白后那等待是多么的漫长。
戚琅琅眨了眨双眸,惊多于喜,韦寒不是随意之人,无论是何事,他都要深谋远虑,感情亦不例外,心里乐开花了,可想到昨天他的拒绝,戚琅琅板着小脸,扭头偏仰,傲慢至极的哼哼着。“考虑考虑。”
韦寒失笑,这女人不是在使性子,而是故意报复昨日他无心的拒绝。“琅琅,我不知道。”
“这不是知道不知道的问题。”戚琅琅很认真的说道。
韦寒执起戚琅琅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指腹抚摸着她手腕处的金镯,笑意尽敛,浑身散发出阴沉的黑暗气息。“我不喜欢它带在你手腕上。”
“你那夜不是取过吗?”戚琅琅黛眉一皱。
“你知道?”韦寒心一沉,想到自己那夜的所作所为,表情染上几分尴尬。
戚琅琅瞪韦寒一眼,提高音量说道:“我是睡得沉,可不代表我不被痛醒,这金镯自带在我手上,尤其是上面还嵌着发光的宝石,哥哥们觊觎了十多年,都没办法取下来,就算我有心送,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韦寒默了,戚家别的兄弟人品如何,他还没摸清楚,这事戚老二是绝对干得出来,而且还心安理得。
见韦寒不语,戚琅琅停顿了下,接着说道:“那夜你不顾弄痛我的手,硬是要强行取下来,痛得我无法忍受才出声,人家还好心体谅你做贼被当场抓住的窘迫,才没醒来,接着装睡。”
韦寒更无地自容了,既然体谅就不能体谅彻底么?放在心底别说出来。
戚琅琅抽出手,在韦寒眼前摇晃,清脆的金铃声伴随着浓浓的抱怨声。“明知道取不下来,还要我取,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真是的,就因你不待见它,难不成要我把这只手给剁掉吗?好啊!拿去,你剁啊!”
“咳咳咳。”韦寒手握拳,放在唇边尴尬的咳嗽。“琅琅,你知道这金镯......”
韦寒没直白的问,隐晦中透着试探,宇文焰说,关于这金镯,除了北王,戚家兄弟中都无人知晓,戚琅琅更是不知。
“知道。”戚琅琅语气笃定,韦寒心一抽,只见戚琅琅美美的摇晃着金铃。“方便,华丽,我喜欢。”
韦寒无语反驳,金铃暗藏玄机,金丝软剑的厉害,他见识过,金镯本身就华丽,还嵌有不同色彩的宝石,奢华极致。
深邃的眸中灵光一闪,韦寒突然握住戚琅琅的手,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藏着让人无法捉摸的精芒。“琅琅,这金镯就当是庆祝我恢复记忆送给你的礼物。”
“啊!”戚琅琅一愣,眨巴着双眸望着韦寒,脸上的神情是绝对的认真,看不出任何玩味,戚琅琅为难了。“可是......这金镯本就属于我。”
“从现在开始,你就当它是我送给你的礼物,验证我们那一年相爱过的见证物,它还是属于你,只是送的人是我。”韦寒恬不知耻,说得毫无心虚,也没觉得不妥。
戚琅琅心动了,反正她也不知道这东西是谁给她带上去的,只是,庆祝他恢复记忆,不应该是她送给他的礼物吗?“可是......”
“如果你答应,我再送你一箱宝贝?”韦寒丢出诱饵,戚家人都贪财,就不信她不心动。
一听这话,戚琅琅高兴的忘了反应,灵动的眸中金光闪闪,脑海里想想着又一箱金子抬到她屋子里,用不着多久,她那间屋子里就有堆积如山的金子。
韦寒心急了,这女人居然还犹豫,她不是很喜欢发光的东西吗?“二箱,三箱,十箱......”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我答应。”戚琅琅立刻反握住韦寒的手,激动的猛点头,那模样就好似,怕韦寒突然反悔。
韦寒圆满的笑了,心也豁然开朗,什么未婚妻?什么聘礼?金镯取不下来,不代表注定,方法是人想出来的,这不,妻子是他的,儿子也是他的,现在连聘礼也成他的了。
屋顶上,一白一青的两抹身影迎风而立。uwjo。
君潜睦冷邪的脸上泛着高深莫测的笑意,深幽的眸子闪过一丝让人捉摸的定的情绪,而叶风面容上一贯沉稳的表情,此刻也难得微微的抽了抽嘴角。
“果然是无奸不商。”叶风看了一眼旁边的君潜睦,韦寒不仅是奸商,而且还不要脸,金镯跟韦家的龙形凤玉的意义一样,象征辉煌权威,无人能及的身份地位,除了王妃,没人配拥有。
一句话,好了,金镯成他们韦家的了。
君潜睦不语,纵身消失在屋顶。
韦寒紧拥着她,两颗心紧挨在一起,戚琅琅依偎在韦寒怀中,脸上溢满浓浓的笑,拨动着金镯上垂着的金铃。“相公,别忘了十箱宝贝。”
“琅琅,你就不能别破坏此刻的气氛吗?”韦寒低眸,极其无奈,谈钱伤感情,他们是夫妻,他的东西不都是她的,就韦家主母的身份亮出,想要多少金子有多少。
“呵呵,人家怕你忘了嘛。”戚琅琅摸了摸鼻子,红晕的脸颊带着几分羞涩,眸中融入满满的期待。
对她,韦寒很是无语,与他亲密时,不见她有丝毫羞涩,说到钱她到是羞涩起来,羞涩什么?
“琅琅,考虑好了吗?”韦寒问,他可不打算让她给蒙混过去。
“考虑什么?”反射性的问,戚琅琅挪动了下身子。
“戚琅琅。”韦寒厉声一吼,在商场上的内敛沉稳,在戚琅琅面前荡然无存,她戚琅琅就有这种本事,圣人也能被她逼得捉狂。
戚琅琅吓得身子抖了一下,翻身跪坐在韦寒面前,与他对视,伸出手在他胸膛上戳了戳,抱怨道:“没诚意,没耐性,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三振出局。”
“戚琅琅。”韦寒冷峻酷寒的面容,听到戚琅琅的话,更加的阴沉了几分。三振出局,她的意思是拒绝,想到这个可能性,担忧染上眉头,他还真怕她,挑拨乱他一池春湖,恢复那一年的记忆,看清自己的心,再将他弃之不顾。
这女人是想做负心妇,还真别说,她肯定做得出来。
“好嘛,好嘛,不三振出局,我是开玩笑滴。”戚琅琅展颜一笑,捧起韦寒的脸,噘着嘴在他薄唇上重重啵了一下,挑起他的下巴,笑得十足痞,活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霸汉。“来,给爷乐一乐。”
在她还没答应之前,他乐得出来,奇了......不对,刚刚她的语气,这姿势......韦寒快速反应过来,脸色一沉,迸发出迫人的寒意。
拉下她的手,磨着牙,强忍着一巴掌将她拍飞的冲动,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蜻蜓点水一吻,额头抵在她额头上,用鼻尖轻轻的骚动着她的鼻尖,柔软的唇瓣从她脸颊划过,停留在她耳际,两人的脸紧贴着,菲薄的唇开启。“愿意两个字,不愿意三个字。”
温柔不失强势的话语,透过戚琅琅的耳膜,顺着血液冲击着她的心脏。
愿意,不愿意......戚琅琅不懂,她都用行动告诉他了,居然还紧逼追问。
这就是代勾,韦寒虽在北岛生活了近十个月,有些方言与习惯,不是全懂。戚老二只告诉他,表白之后,拉手是愿意,而拉手后又放手,是彻底拒绝断其念想,却没告诉他,吻,除了答应,还是种誓言,今生只愿与你。
“琅琅。”磨蹭着她滑嫩的脸颊,韦寒大手贴在她后脑,修长的手指穿透发丝,顺着往下滑落,凉凉的冷意却暖人心扉。
戚琅琅眨着双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带着搔痒,心动荡着,还有些期盼与兴奋,那不是感官,而是从体内渗透出,最原始,最真诚的身体反应。
“你勾引我。”冷不防的蹦出一句,心里就好似有几支羽毛在挠着,痒痒的,特别难受,要知道戚琅琅对韦寒的美男计,可是毫无招架力。
韦寒有喷血的冲动,滑落在她腰际的大手突然一用力,骨节分明昭示着强劲的力道,一个翻身将戚琅琅压在身下,随即给她一个窒息的吻。“这才叫勾引。”
在她愕然之下,韦寒大手滑落在她腰间,轻轻地拉开系在腰间的系带,大手如灵蛇般钻进她衣衫里,直到背后袭来一阵冰冷,戚琅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床第之间的事,戚琅琅是不甘势弱的,矜持都是浮云,主动的让韦寒都有些羞赧。
“琅琅。”韦寒握住她解开腰间玉带的手,极其无奈的说道:“你就不能交给我吗?”
戚琅琅深深地盯着韦寒因情欲而染红的一双深邃,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唇,说道:“我也想要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啊!”
韦寒嘴角抽了抽,立刻否决。“不需要。”
房间内,衣衫七零八落的丢在地上,床上激情四溢,俩人都全然沉浸在这酣畅淋漓的欢爱中。
这次,戚琅琅给足他面子,什么也没做,即便如此,久了她也累啊!
“相公......嗯......”戚琅琅双手攀上他的肩,娇躯忍不住随着他狂烈的动作而摆动,头有些眩晕,压抑不住的娇喘从红肿的唇中飘溢。
“别说话。”韦寒忘我地挺动身体,好似贪得无厌的野兽,上次欢爱时,从她嘴里吐出的话,都像一盆加冰冷水,从头淋到脚。
“可是,你这样不知疲倦,不知餍足,我也会累啊!”戚琅琅轻轻捶打着他的肩膀,酡红的脸颊,身体忍不住战栗。
韦寒不语,看着身下迷人的她,足以令他迷失,失去所有理智,只想忘情而疯狂地索取着他所要的,如冲云霄,共赴巫山云雨。
嘴角划过一抹狂妄的邪笑,吻轻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随即封住她的唇,戚琅琅只觉得天旋地转,迷蒙的双眸妩媚的望着他。
这是一场令人迷失,疯狂中夹着折磨,痛苦中满含欢愉,俩人都沉醉其中,迷失自我思想。
激情后,韦寒翻身,躺在一边将戚琅琅柔软似水的娇躯纳入怀中,戚琅琅依偎在他胸膛,浑身酸痛,连脚趾头都懒得动。
渐渐平息后,韦寒将因汗湿贴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拂到耳后,俯头,吻细细的落下,滑过下鼻尖落到红肿而散发出诱人的双唇上,没有深吻,只是蜻蜓点水,接着贴在她耳旁。“琅琅,谢谢你。”
戚琅琅一愣,抬头错愕的望着他,对韦寒突如其来的道谢,完全摸不着头脑,谢她什么?
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韦寒笑了笑,欲开口,戚琅琅却忽然恍然大悟,一巴掌拍在韦寒胸前。“不用道谢,小墨他......”
“不是小墨。”韦寒打断她的话,握住她的柔荑放在唇边吻了吻,深情款款看着她,由衷真挚。“我忘了那一年的事,谢谢你没放弃我,谢谢你带着小墨来找我,谢谢面对我的无动于衷依旧执着,谢谢你痴情不悔的爱,谢谢你......”
“别谢了,头都被你谢晕了。”戚琅琅慧黠一笑,从他包裹着她小手的大手中挤出一根手指,在他脸膛上抠着。“相公,口头上的谢都是那天上飘着的浮云,我要实质点的东西。”
“我用满满的爱回应你,还不够实质吗?”韦寒冷峻的面容立刻覆盖上一层清寒,刻意忽略“东西”二字,不用想他也知道她想要什么。
“不一样,那是你必须的。”戚琅琅一个翻身,柔软的身躯趴在韦寒身上,精力充沛的她体力也恢复得很快。“相公,再多加一箱宝贝呗。”
果真如此,韦寒眼皮抽了抽,直接拒绝。“没有,我很穷。”
“哼!小气。”戚琅琅再一个翻身,裹着被子朝床内滚去,不给她宝贝,她就不给他被子盖,冻死他。等了半天,都未等到韦寒出声,也没来跟她抢被子。
戚琅琅扭头却见韦寒衣冠楚楚,站在床边背对着她,然后迈步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傻眼了,戚琅琅委屈的噘着嘴,不给就不给嘛!还给她看背影,没风度,没品,讨厌死了。戚琅琅压根忘了,是她先给他看背影,只是她没离开,而韦寒直接走人。笑过上去。
“韦寒,你混蛋,再也不理你了。”戚琅琅蹭的一下坐起身,抓起旁边的枕头朝门口砸去,拉高被子躺下,从头盖到脚,蜷缩着身子,躺在被子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空气中还飘浮着暧昧旖旎的气息,戚琅琅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韦寒去而复返时,手中提着一桶热水,扫了一眼蜷缩在被子里的戚琅琅,朝屏风后走去,将热水倒进浴桶里,又出去提了两桶,直到偌大的浴桶快满才放下桶,回到床边。
“琅琅。”轻拍着被子,没反应,韦寒也猜到她肯定是睡着了,轻柔的拉开她捂着头的被子,乌黑的秀发乱糟糟,泛红的脸颊湿湿一片,从她长而卷的睫毛上挂着的泪珠,韦寒判断出那是泪,而非汗,无奈的摇头。“傻瓜,我所有的钱财还不是你的,有什么值得哭。”
轻柔的抱起她,朝屏风后走去,小心翼翼将她放进浴桶里,轻柔的为她洗去一身的汗水,暖暖的热水舒缓着戚琅琅酸痛的身子,韦寒没进去与她一起洗鸳鸯浴,怕自己克制不住又要她。
戚琅琅醒来,发现自己在水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挥舞着双臂,扑腾着,惊恐的大叫救命。“救命啊!我不会游泳。”
“戚琅琅,你可以再无知点。”韦寒摸了一把脸,冷峻的眉宇皱了起来,凌厉的目光直逼在浴桶里折腾的人。
戚琅琅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在浴桶里,抬眸望着浑身湿透,还沾着不少花瓣,脸色不是很好看的韦寒,瞬间明白了,吐了吐舌头,讪讪笑道:“相公,反正都湿透了,咱们一起洗鸳鸯浴,我还没洗过呢!”
事后,戚琅琅后悔死邀请韦寒洗鸳鸯浴了,严重怀疑,他就是故意报复她打湿他的衣衫。
两个月后。
韦府大门口,一大早,韦战雄率领祖孙四代等候在门口,能让韦战雄亲自等候,绝对是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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