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孟易这么坚决的回答,任寨不好问下去,但是长期训练的经验告诉他,孟易的体能训练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要是战士都能靠加强基层训练的量,来获得超越特种部队队员的体力,那特种部队还搞什么特殊训练,不如就直接加大平常的训练算了。
但孟易不说,自己也不好问,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自己就算是在好奇,也不好多打听。
此时他换了个话题,“孟易同志,我是特战大队的副队长,这次跟着参谋长来到你们团的新兵营参观,一来是陪同参谋长,给参谋长提建议;二来也是,特战大队需要新鲜血液补充进来,我非常认可你的军事素养,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这就给你去办手续。”
孟易可不愿意去特战大队,前面参谋长这位军首长招揽自己,自己都拒绝了,怎么还可能去你这个特战大队呢。
“任队长,我其实就体力稍微好一些,其他的都很差,就连射击这种基本技能都是勉强及格。”
任队长没在意,“在特种部队里,这些都是要重新训练考核的,不会的可以学,而且你连更困难的医术都可以学会,其他的想必也不难。至于射击,这本身就是一个靠子弹喂出来的技能,我们特战大队,子弹管够,保证把你这个课目练到优秀。”
孟易见到任寨要人的态度很坚决,再次说道:“任队长,我现在是卫生员,我更希望把部队的医务工作干好,真是抱歉了。”
任队长没想到参谋长说的话还真灵验了,孟易还真能拒绝进特战大队的诱惑,以为是孟易不懂在特战大队的好处,于是补充了一下,“孟易同志,特战大队可是全军中立功最多的一个单位,自然而然,特战大队里的军官也特别多。其实这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荣誉,只有兵王才能进特战大队,特战大队里的都是兵王。”
其实任寨说的一点没错,或许有人觉得特战大队里都是兵王,说的有点过了。但只要你仔细一想特种部队的门槛,就觉得其实一点没过。
特战大队招人虽然是从全军各个单位里招募的,但那招的至少也是全连甚至全营起步的尖子。
然后集合起来一块进行选拔,最后十不存一,才能顺利进入特种部队。
或许全营里的尖兵,还够不上兵王这两个字,但从这些尖兵中拔尖胜出的人,称之为兵王,真的一点都不为过。
不过孟易依旧没有答应,真不是他不给任寨面子,而是自己更喜欢在医术方面多发展一下,如果不是自己喜欢医术,自己当初何必要上几年的医科大学呢。
军医院的候政委见到孟易没说话,生怕孟易答应了任队长,孟易的医术水平他可看在眼里,特别是那一手针灸,简直好到没边了。
自己虽然是政治委员,但在医院待的久了,耳濡目染之下,对医术水平的高低还是能分的很清楚,如果这个人调到军医院的话,那岂不是又给医院里添了一股有生力量。
于是站出来说道:“任队长,刚才孟易就已经拒绝你了,你就别在招揽他了。你的特战大队军官数在多,能有我军医院的比例高吗?”
“再说荣誉方面,虽然你们出生入死立下的功劳很光荣,但我们医院干后勤的,付出的心血和汗水同样不小。我们能忍受比外界同行低一倍的薪水留在部队里,不也是这股荣誉感支撑着我们吗?”
“再说,术业有专攻,孟易在地方医科大学里学习了四年,又在部队里干了一年的卫生员,这就是整整五年的医务工作时间。孟易都已经在医学的道路上花费了五年的时间,有了现在的这一手好医术。为什么还要去特战大队训练,从零开始啊,那不是浪费人才吗?”
任队长知道军医院侯政委说话的分量很大,因为军首长们的年龄都不小了,麻烦医院的时候刚刚到,所以侯政委跟军首长们的接触是非常多的。
在加上,特战大队里的战士经常会受伤,小伤还好,自己的卫生队就能处理,但凡遇到一个稍微重一点的伤,要做点基本检查,那就必须送军医院里,自己离不开军医院的。
所以任队长知道,自己要给侯政委足够的面子才行,但还是插了句嘴,“侯政委,我知道你也想招揽孟易,但总得分个先来后到吧。况且我们部队也相当需要军医啊,不能出啥事都往你们军医院送吧。”
侯政委见到任队长示弱了,也笑道:“你们那里的卫生队,都是我们军医院统一培训过的,在基层单位是绝对够用的。至于受更重的伤,你们那里是治不了的,还是及时送到军医院里来治好。”
“军医院的医疗器材都是顶尖的,不管是检查病因,还是做手术,绝对都很方便。”
参谋长见到两位领导为了争孟易都快吵起来,笑着打了个圆场,“行了,大家都别争了,要我说,就先让孟易在装甲团的卫生队里先干着,反正他现在哪里也去不了,你们争也没用。”
任大队和侯政委听到参谋长这话,自然就不敢再争了,还好参谋长没有偏向哪一方,不然这个架估计真的要吵起来了。
在场的所有领导们,此时看孟易的眼神就更欣喜了,这么好的一个兵,要是能拉到自己的部队里,该多好啊。
不过他们也就想想而已,任大队和军医院的侯政委都抢不走人,自己就更别想抢走了。
此时一营长喘着粗气跑了过来,站定立正,喊道:“各位领导,我来晚了。”
夏团长连忙招手,“不晚,快坐下吧,你就坐孟易身边。”
一营长立刻入座。
参谋长看见自己的位置和食堂大厅被一块帘子隔住了,说道:“一营长啊,你让人把帘子取下来吧,我正好也想看看新兵们的就餐环境如何,你这么蒙着帘子,我们岂不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一营长连忙站起来,“是,我这就让人去把帘子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