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贺词,苏墨晚就干正事了。
刚刚苏墨闲怎么切的,她已经看会了,看在他今天是寿星的份上,她就动手给他切一个,聊表心意。
到底是第一次,有点手生,切得不太好,歪歪斜斜的总算是堆了个小盘子。
“给,你也吃吧!”
听这施舍的语气,好像是她割舍了好东西来分享似的。
苏墨闲不和个孩子计较。
他接过来,吃了一半。
“你不爱吃?”小神经立马就瞄向了他,“是有点甜,男人都不太喜欢。”
是不是就等着他说不爱吃,然后就可以全部都归她了?
就小神经这两下弯弯绕,他看得清清楚楚。
苏墨闲道:“不是不喜欢吃,晚上吃东西会长肉。”
小神经塞了满嘴,含糊不清道:“哦,那你别吃了,我倒是不怕,我还可以再长长。”
“……”
“这个好吃,很甜,这是什么?”
苏墨闲看了看,“猕猴桃。”
小神经又问:“那这个呢?也不错。”
“草莓。”
小神经一副土鳖样:“都是我没见过的。”
“那就慢慢吃。”
甩下这样一句,苏墨闲去浴室了。
等他出来,八寸的蛋糕已经只剩下一半,而小神经还在吃,没有停歇的意思。
苏墨闲只能过去制止。
“吃太多对胃不好,明天起来再吃。”
谁知小神经道:“你不是说,家里的东西不放过夜?我要是不吃完,不就是丫鬟们拿去分了?明天哪里还有我的份?”
“……”
关于吃的,她记得倒是挺清楚。
苏墨闲只好道:“蛋糕不是生鲜蔬菜,可以留着过夜。”
“那你怎么不早说!”
苏墨晚忙放下盘子叉子,大大地伸了一下肚皮。
苏墨闲皱眉。
“要是不能留着过夜,你准备把自己撑死?”
“那当然不会,这个你放心,吃到肚量我就歇了,这不是还没到。”
苏墨闲无言以对。
好歹名义上是将军府的小姐,怎么活得跟个难民一样。
喊女佣上来把蛋糕收走,他把香水盒从购物袋里掏了出来。
“打开看看。”
他递给小神经。
小神经刚擦完嘴,一见到礼物,眼睛又亮了。
“这就是熏香?”
“在这里,它叫香水。”
“香水?”
苏墨晚又疑惑又期待地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漂亮的透明琉璃瓶,瓶子里装着……水。
见小神经拿着就要拧,苏墨闲轻巧地夺了过来,又道:“这样按。”
他给小神经示范,将香水喷在离她半米远的上空。
“味道如何?”
苏墨晚仰着脸嗅了嗅,很门外汉地评价道:“很淡的香味,有点甜。”
这是少女系列,味道当然不浓。
苏墨闲道:“喜欢的话,就收好。”
小神经接过去,没有收好,而是直接就往衣服上喷,嘴里还道:“喷香水睡觉,一定做美梦!”
要是换了别人,看见苏墨晚这种喷法,一定心疼死。
这100毫升,就要上百万。
苏墨闲虽然不心疼,但也要教教小神经怎么合理使用,他把香水夺过来,让小神经站好,“看好了,香水得这么喷,喷太多味道浓,会显得俗气。”
说着,他朝空气里喷了两下,扳着小神经的肩膀道:“转两圈。”
苏墨晚照做。
转完,她吸了吸鼻子,又举袖闻了闻,“好像有点淡。”
“还有第二种喷法。”
说着,苏墨闲离得近了些,撩起她半边头发,将少量香水喷在她耳后,再就是颈动脉的位置。
对于这个价位的香水,这样喷有点浪费。
好在味道淡,多喷点也没事。
苏墨闲道:“把手伸出来。”
他还在小神经的内手腕各喷了一下,全身上下都是香的了。
苏墨晚往自己手上嗅了嗅,十分满意,“我会了,还我吧!”
刚接过来,苏墨晚又想到一个问题:“这个水,应该不贵吧?”
“很便宜,两块钱。”
“两块钱是多少?”
“两个铜板。”
“这么便宜?!”苏墨晚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讷讷道:“你骗我的吧?光这么漂亮的琉璃瓶就不止两个铜板,二十两还差不多!”
“那就是二十两。”
见小神经眼睛瞪得更大,似乎不高兴了,苏墨闲道:“就是你吃一顿虾的价钱,贵不到哪里去。”
这样形容,苏墨晚倒是信了。
不过,她又有问题了:“你也是喷的香水?我记得味道不一样,拿你的出来我瞧瞧。”
小神经事儿挺多。
苏墨闲给她拿来。
苏墨晚掂在手里,轻轻喷了一下,“这个好闻!”
本以为她只是随口夸一夸,没想到第二天起来,小神经梳洗完,拿着他的香水就喷。
想阻止都来不及。
“怎么了?”
苏墨闲的眼神不妙,苏墨晚莫名有点心虚。
但她确实没干什么坏事。
看小神经一头雾水的样,苏墨闲知道她头脑简单,肯定没想太多,就道:“这种香水是男人喷的,女孩子用了对皮肤不好,会变黑,以后不准再碰。”
“这么玄乎?”
苏墨晚有点不信,但是以防万一,她还是乖乖道:“我知道了。”
——
秦迪醒了过来。
昨晚喝得了,这会儿有点头疼。
才睁眼,就听边上有人道:“你醒了?”
这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劈得秦迪头晕眼花。
“怎么是你?!齐扬呢?”
她语气里藏着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苏墨琛道:“这是他留的字条,我才来一会儿,你不必如此惊慌。”
秦迪没力气去质问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又是怎么进来的。
她接了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句:我早上有个手术,先走了,药已经给你备好,醒来记得吃。
往床边一扫,抽屉柜上果然放了几粒药。
秦迪道:“我要起床了,墨琛哥,请你先回避。”
苏墨琛解释:“今天是秦老爷子的大寿,我特意过来接你。”
“我还没把脑子喝掉,请等我半个小时。”
秦迪觉得苏墨琛很失礼。以他的身份教养,不该不经同意就进她的房间。
“我去楼下等你。”
苏墨琛出了套房。
他站在门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粒药来。
他不学医,不知道齐扬留的是什么药,只能趁秦迪还没醒的时候,藏了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