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刑警第二十六章铁血刑警亮本色
第二天上午八点左右，在平林镇西边十公里处和邻县接壤处的国道上，肖雨文端着饭盒站在路边上正吃着同事刚从小镇一家面馆捎来的碱面，两眼始终没有离开过正盘查往返车辆的四个武警战士，他的配枪和对讲机就放在他面前出土不久的嫩草地上，看得出他已做好随时掂枪射击的准备；老爸呢他穿着件便装就站在自己的身边，他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接受检察的车子。一个面包车司机从车窗口探出头来朝他们看了看，问：“警官，我可以走了吗？”肖兴武往车前挥了下手示意司机可以通行，接着又有一个面包车司机探出头来问：”领导，我可以走了吗？”他又挥了下手放车过去。突然，放在草地上的对讲机里响起来，听得出说话的是鲁静：”肖所，发现情况！”他伸手拿起对讲机问：”到底咋回事？”鲁静回答道：“在镇南五公里大河坝傍边水泥路上找到了一滩血和一只白色运动鞋。”
肖兴武吃惊不小，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一滩血和一只白色运动鞋意味着什么，也许是孙子天亮前惨遭歹徒杀害时留下的遗物？也许是在绑架的途中发生格斗势单力溥的孙子身负重伤被拖下车时故意留下的证物？想着他伸手从儿子手里抓过对讲机大声说：“各小组注意听着，现在我命令所有的警力迅速赶往镇南大河坝集结待命，动作要快不得有误！”回头朝四个战士说：”收拾家伙上车！”
战士们提着枪跑过来钻进警车，车子迅速启动沿着乡间水泥路抄近道飞跑起来。开着车凝视前边，肖雨文的心里涌起阵阵酸痛，他想起了自己和儿子肖静在一块时的一个场景，五年前有一个风雪天的早上，在送儿子去村办小学的路上他问儿子：“不论刮风和下雪你都从间断地准时上学，是不是有啥愿望要实现？“坐在自行车后头的儿子连忙回答：“肯定有愿望啦！告诉你爸爸我想当警察，当一个包青天似的警察！”他笑笑说：”当警察可是非常危险非常吃苦的，你受得了吗？”儿子说：“有啥受不了的？只要牢记除暴安良能为人民服务几个字，再大危险再多的苦我也会甘心情愿去承受！”他又想起在回肖家庄捉拿儿子去服法时的场景，儿子胆怯地躲到爷爷的身后哭着说：“爸，我没强迫她我没犯法，王月月她是甘心情愿的啊！”少年冤屈的叫声却未能唤醒有着铁石心肠的爸爸，他掏出手铐毫不犹豫地戴到儿子伸过来手脖上。在监狱里儿子不畏权贵不屈不饶地同违纪监管刘干事作斗争，因此他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他在心里问自己：”现在儿子是否还活在世间？凶残的歹徒是不是已经杀害了他！”
很快就跑完十几里路程，警车在大河坝北边水泥路上停下来，众人纷纷下车快走几步来到已聚集了不少警察的杂树丛边。鲁静指着路上的一滩血说：“就在这！”肖雨文问：”通知现场堪查组了没？“鲁静点点头回答说：”估计正在来的途中！”他蹲下来仔细地查看，血迹的面积足有一平方米，血色呈暗红说明热血落地还不太久，他伸出手指按了下红色血块感觉到还是软的，凭着几十年的办案经验他做出判断，热血落地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小时；再看距离这滩血两米远处路外边的那只运动鞋，不仅鞋面满是血迹就连鞋子里面也是鲜血淋漓。他站起来问鲁静：“附近都搜查了吗？“鲁静满自信地说：”我特别熟悉这里是因为这里是我的包片乡，各村各户大路小路旮旮旯旯搜了个遍就是没能找到！”肖雨文抬起头朝远处的孤岛看了看，扭头朝站在自己右边的李春说：”去把望远镜拿来！”李春小跑着过去从警车上拿来了望远镜。
站在一块偏高的麦地间，肖雨文两手举着望远镜仔细查看，数千米宽的河水中间座落着三亩大小的孤岛，四周耸立着十几米高密密麻麻的冲天杨，隐隐约约地他看见一栋红砖小楼房，在小岛的中间正四处游荡的是毛色不同的数百只狗子。怪事，恁大的承包场地怎会没人照看呢？差不多都快晌午了应该有人活动才对啊？他转过身喊了声：”鲁静，你过来！”等鲁静到了跟前他问：”大河坝承包人你了解吗？”
鲁静回忆说：”六年前的承包人是该村村支书叫冯天宝，因争夺承包权跟现在的承包者人称南霸天的邱村邱平产生纠纷，有天夜里邱村邱平两人掂着杀猪刀闯进冯家，冯天宝根本不是牛高马大邱家俩弟兄的对手，他被砍掉两条腿，法医鉴定为重伤，因此邱平接受劳教四年的惩罚，邱村在案发后连夜逃跑无踪影。”
肖雨文问：“恁大的疑犯以后就没有追究他？太潦草了吧？”
”冯天宝残废以后村里招开村民大会公开拍卖大河坝的承包权，因为没人敢跟邱家俩兄弟竟争承包权就落到他们手里。我们曾经到小岛去过几次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原因是想要登上孤岛必须首先得找一只小船，然后划着船用半个小时到达孤岛，水边立着的是两米多高的带电铁丝网，除非是插上翅膀飞进去但不能挨到电网。久而久之邱村故意伤害他人的案子被淡忘掉！”
肖雨文着急地来回走着，他知道救人比救火还要重要，人命关天无能如何不是件小事，就让被绑架的不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会如此着急不得安宁。根据鲁静描述的情况加上血滩和鞋子撒落的位置他已经做出初步的判断，先不说邱家俩兄弟膘肥体壮跟最近发现的歹徒相匹配，仅凭他们有暴力犯罪前科这一头就敢断定他俩不是本案主犯其码也是帮凶，臭肉招苍蝇他俩怎会跟王强凑合到一块？哦！他突然想起上小学的时候有个雨天他曾跟着王强跑到离学校最近的邱家庄他二舅家吃中午饭，无草不沾布袋因为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姑表兄弟，难怪他们会勾结在一块胡作非为……要进入孤岛还要捉拿凶手其关键的问题是动作要快，避免歹徒拿人质做威胁节外生枝而影响了这场攻击战。此时的歹徒因为熬了夜肯定正打着呼噜蒙头大睡，饥不择食机会难得何不乘虚而入救出儿子了结此案？问题是怎样才能够迅速渡过这几百宽的水面登上孤岛然后再越过两米多高的电网？这时候他突然想起早些天在警察培训基地院子里看见的一架直升飞机，据说是市局购买回来使用于排出重大事故和打击特大暴力行为的。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再三思，现在摆在面前的有两个方案：要么全部警力涉水过去，要么请求飞机前来增援，前者搞不好会劳命伤财错过抓捕的机会，后者则会顺风顺时闪电般出现在歹徒面前。想着他拿出手机拨通郑局的电话做了汇报，手机里传来郑局声音：”雨文，这样吧我向市领导征求下意见，两分钟后给你回话！“很快，手机又响起来，他连忙打开，郑局说：“你做好登机准备，飞机很快就会到达！”
很快，一架直升机轰隆着从正东边飞过来，准确无误地降落在几部警车前边的水泥路上，众警察提着家伙事争先恐后地小跑着走向敞开的机仓铁门，攥着关公刀参杂在警员中肖兴武正要上去被站在仓门傍边的儿子叫住：“老爸，你能行吗？”肖兴武回过头满自信地说：“不但能行比他们还厉害！”说罢扭头走了上去。关上仓门直升机迅速起飞超低空全速前进直抵孤岛。站在警员中肖雨文说：”飞机降落以后，全力以赴冲进屋，能够活捉的尽量活捉，拒捕顽抗的就地政法，都听清了没？”众警员回答：”听清了！”话音未落直升机已经降落到孤岛中间的空地上，仓门敞开，众警察掂着家伙事纷纷跳下飞机跑向小洋楼，犹如猛虎下山岗又好比饿虎追山羊一样锐不可挡。跑在最前头的就是老警察肖兴武，他熟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快跑着来到门前抬腿一脚踹开铁板门，端着关公刀冲了进去大吼一声：“不许动！”呃，人跑哪去了？
堂屋里冷冷清清的，呃，人跑哪去了？他冲进里面房间，看见昨夜被砍断腿的那个大块头歹徒正扒着窗户往外爬，想跑？没那么容易！肖兴武箭步上前伸手抓住歹徒的脊背，把他拧翻在地来了个仰面朝天，踏上一只脚用关公刀抵住他的喉管吼道：“老实点，你的同伙在哪？我的孙子在哪？快说！”
与此同时，肖雨文登着梯子上了二楼，屋里除下一铺床再没有任何物件，掀开被子摸摸感觉还是热的，说明有人在这里睡过刚刚离开，靠近窗户朝下面一看发现水中有两个人，他们朝着孤岛东边一只渡船正拼命地划着水，细看那不是渡船而是一艘新式小汽艇，毫无疑问歹徒闻风伤胆要夺路而逃。他转过身朝着随后跟上来的警员大声说：”快上飞机，歹徒跑了！“说罢咚咚咚第一个下了楼梯，疾跑着来到直升机下边纵身跳了上去，扭头看见那艘汽艇已启动正驶向远处，顾不得多想朝着飞行员他大声说：“快起飞，撵上它！“
其实直升机驾驶员早就注视到那艘汽艇，他脚踩油门手握操动杆机翼迅速离开地面，朝着正漂飞的汽艇超低空追了过去。
拿着手枪瞅着下面的绿水碧波，肖雨文再次想起了自己的儿子肖静，匪巢里没有发现儿子的任何踪迹，那滩血和那双鞋说明什么？若是儿子真的遇害了歹徒会怎样处置他的尸首呢？有可能顺手扔到长满茅草的某条沟渠中？也有可能掘土深埋到了荒郊野地里？最残忍的作法就是毁尸灭迹让你永世查不出来……就让儿子遇害了不是还有王月月吗？虎毒不食子啊王强他再毒总不会杀害自己的独生女子吧？难说！杀害自己的妻女奸淫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案例不是没有而是不少，中了魔的亡命徒啥坏事做不出来……正想着机体突然抖动起来，从瞭望镜里看见直升机差不多已经追上汽艇，机手尝试着拉动操纵杆急剧向下飞去，企图用机体下面的轱辘撞翻汽艇；谁知汽艇来急转弯调头往西边驶过去，龙卷风般的巨大气浪把汽艇掀起几米高，剧烈地颠簸着落到水面上继续前逃。直升机也来了个急转弯迅速地撵上汽艇，机手再拉操纵杆朝着差不多到了河堤边上的汽艇撞过去，就听见咚的一声响汽艇被飞机前轱辘连撞带压砸入水中，飞机直飞向上越过高高的河堤兜了一圈落到堤坝上，待肖雨文跳下飞机直升机再次腾空而起飞向孤岛。
紧握着手中枪肖雨文快步跑向河堤下边，他看见邱村和王强正拼命吧划着水扑通着游向岸边，边跑着他举起手枪勾动扳机鸣枪示警，来到河坝边上拿枪对准刚从泥水里爬起来的俩歹徒，说：“想不到吧我们又见面了，这回我看你们还往哪跑？快蹲下！”
像只落烫鸡似的浑身湿漉漉的正向下边淌着水，王强哆嗦着看了看肖雨文又瞅了瞅那只乌黑的枪口忍不住叹了口气，猎物撞到枪口上凶多吉少啊完了完了，若是不俯首听命立马就会被黑心警察开枪干掉，这个杀人魔王可是说一不二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先退让一步再说吧，想着他慢慢地蹲下来斜视着瞅了瞅站在右边的邱村。
轱辘着两只贼眼瞅着肖雨文，惊慌中邱村暗自叫苦，天气突变风雪来的骤，妈的真够快的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好不容易逃出来还没顾得喘口气又遭到冤家对头的劫持，是死还是生是福还是祸很快就会揭晓，与其束手就擒充当案板上的肥肉一块任人宰割倒不如鼓足勇气痛痛快快地干他一家伙，男子汉大丈夫想活命就应该活出个样子来让别人瞧瞧！苦笑着地站立着用协商的口气说：”肖所长，你可能是误会了，俗话说捉奸要捉双拿贼要拿脏，你的儿子不是我们绑架的，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不信你可以问问你老爸？”
肖雨文说：“邱村，你别在那避重就轻打胡说，现在还不是你辩说的时候！你以为我们劳师动众的仅仅是为了营救我的儿子是不是？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告诉你我和我的儿子只不过是中国十几亿人当中的普通一员，我们的生命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金贵值钱！而你们呢勾结起来强奸抢劫杀人掠货尽干些违法犯罪的丑恶事情，不彻底地除掉你们平林镇就不会有安宁，平林镇十几万人就会叫苦不迭抱怨声声！”说话间他伸手摸摸裤袋才发现自己的手铐根本没带来，慌忙中竟把那副手铐忘在了车上，警察的两件宝物竟然忘带了一件怎么办？闹出恁大动静劳命伤财抓到的歹徒不给他们戴上手铐太不安全了，到手的鸭子若是弄飞了岂不是即浪费了警力又浪费了政府钱财？就让局领导不批评指正自己也会愧疚好多年的啊！
邱村狡诈地斜眼瞅了瞅肖雨文手中的枪，慢慢的往前移动着企图靠近对手见机行事，他和气地说：“这样行吧肖所长，就算我们是坏人你总该给我们一个改邪归正重新作人的机会吧？只要你放过我们我邱某人说话算数决不会让你吃亏，十万元行不行？二十万元够不够？总起来一句话你要多少我给多少，若是我邱某人说个不字就不算人养的，咋样？”
肖雨文严肃地说：”别在那做白日梦满嘴打胡说，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够买通公安民警而胡作非为是不是？有些东西是再多的银子钱也买不到的你懂不懂？莫说十万二十万就让你给我一百万我也不会放过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自从我懂事起我就有了一个信念，希望有一天能够加入共产党然后扛着红旗向前进，不管途中遇到多少的艰难险阻也会想办法去克服它去战胜它！你想想要是因为贪婪钱财半道当了逃兵不就失去了自己的信念了吗？告诉你，出卖灵魂丧失共产党人尊严的丑事那是没有人会去干的！“
差不多已经移动到肖雨文的面前，几步之隔近在咫尺机会难得啊。与其束手就擒坐着等死倒不如来个鱼死网破痛痛快快大干一场，说不定还能化险为夷捡条活命，想着邱村突然扑了上去抱住肖雨文握枪的那只胳膊，死死地抱着伸手去夺那把手枪，他知道只要下了他的枪自己就有了安全的保障，他不信赤手空拳两个人会对付不了一个人？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肖雨文没有预料到的是煮熟的鸭子竟会突然间复活扑通着想要插翅上天？真是死撑到底顽固不化，较量就较量吧看看他们有多大的能耐！他硬着右手紧紧地握住自己手中枪跟邱村较着劲，他抡起左胳膊肘子狠命地撞击邱村的脸部，先关门再灭灯打得歹徒慌了心。连续几个撞击以后他看见邱村满脸是血已经分不清那是鼻子哪是眼睛，但他依旧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右胳膊不肯松手，着急中他看见王强从腰间抽出杀猪刀朝这边走来，一个没处理又来一个这还了得？他又抡起左胳膊肘子打过去，邱村被打晕踉跄着后退几步，踩进一个泥坑跪倒在泥水中，但他立马又站了起来。
“大智大勇还是村哥厉害啊！”慌乱中王强暗暗称赞说。时机已到再不动手会遗憾终生的，他掂着杀猪刀跑了上去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邱村和姓肖的为争夺那把手枪正拳头相见打得不可分较，终于瞅见可乘之机他挥刀捅了过去，杀猪刀穿过肖雨文的腹部窜出后背，他狠劲一拉拔出杀猪刀准备再来一下，这时候他听到一声枪响，随即看见邱村捂着胸口踉跄着后退几步倒在水边上，一枪毙命定中了心脏啊，见事不妙他撒腿就跑，跑出去十几步他又听到一声枪响，哎哟！他惨叫一声感觉到右小腿肚子上猛地一热，中弹了？肯定是中弹了！他扭头瞅瞅受伤的右腿一瘸一拐地往前跑，边跑着还不住地回头张望，这时候腿伤引发的剧烈疼痛骤然生起，他叹了口气说：“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站住，再跑就开枪了？“强忍着刀穿腹部的剧烈疼痛，肖雨文掂着手枪追赶着已跑出去二十几米远的王强，扭头看见孤岛上边直升机已经升空正朝着这边飞过来，他的耳边想起老爸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是搞不好治安的，只有提高了集体作战能力才能够做好治安工作！”他老人家说的确实有道理，若是多带几个人过来也就不会出现这些麻烦，自己受伤遭罪只是小事一桩，让歹徒乘虚溜掉钱功尽弃那才是最可怕的。边跑着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腿部有什么东西牵挂着，低头看见是自己的肠子随着奔跑从划开的腹部正不住地往下边缀落着，不长也不短差不多已经拖到了地上。顾不得多想多琢磨他把手枪别到裤袋里拾起肠子一点点塞进了肚子，他脱下警服扯出衬衣从划破处撕开，迅速地缠到腰间勒紧然后掏出枪快跑着又追了过去。
拖着沉重的右腿遭受着断骨般的疼痛，王强吃力地跑着他回头他瞅瞅不远处紧追不舍的肖雨文，妈的不弄死老子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突然间他看到白茫茫的水面上超低空飞着的那架直升机正向这边扑过来，妈的陆海空联合作战明明白白是想要了老子的命！跑？只有跑，谁跑的快谁就有机会获得主动权！他撒开腿想跟从前一样来个飞毛腿跨壕沟轻松越过，哎哟！好像不行啦？右腿不听使唤想跑跑不起来，唉！都是姓肖的干的好事！他又偷偷地回头瞅了瞅，完了完了肖雨文已经追上来了。
快跑着肖雨文已到了王强的身后，他抬手用力一推就见王强一轱辘栽出几米远，但他立马又爬起来拿着刀哆嗦着朝肖雨文点着说：”你，你别过来，惹急了老子对你不客气！”转身就跑却被肖雨文拦住去路，走投无路啊他挥着刀叫道：“姓肖的你好狠的心啦，是你害死了我的爹娘现在你又想灭了他们的儿子，蝎蛇般心肠你还是人不是人你告诉我行不行？”
肖雨文冷静地说：”直到现在你还知昧不悟为父作恶，你知道你的老爸王世雄做过多少违法的事情吗？嗯！从1994年到两千年六年中，他和他的同伙偷盗耕牛三十八头，偷盗的肉猪和财物价值六万多块，间接和直接害死人命共三个。像这样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死不足惜早就该绳之以法，何况在抓捕他的时候他不但拒捕还砍伤了几个警察，罪孽深重，自取灭亡！”
王强狡辩说：“你们仗着手中有枪就可以随便要人生命，违法乱纪的其实是你们自己，不信你把枪扔掉我俩比试比试敢吗？”
肖雨文收起手枪习惯地别到裤带上挂着的枪套里，这时候他才发现勒在腰间的衬衣不见了，肠子参杂着鲜血又涌了出来，他正要去整理伤口就见王强举着刀砍过来，他麻利地往傍边一闪让过这一刀；不住地左砍右劈王强又冲了上来，后退着躲闪着肖雨文瞅准时机伸手抓住了王强持刀的手脖，抡起左挙朝着对手面部用足气力狠劲地打过去，王强立马感觉到眼前火星直冒，尽管他睁大了眼睛面前还是一遍黑暗。乘热打铁才能成功，肖雨文照着王强的手脖猛击一拳打掉了那把闪烁着寒光杀猪刀，他松开手后退几步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扫膛，凭着有力地腿脚功夫加上巨大的贯性作用只一下就把歹徒打出十几米远，翻滚着王强已经是七窍出血咚的一声跌落到一条深渠中没了动静。肖雨文知道自己这一脚份量，他没有走过去查看歹徒是否还能够活动是否还会卷土重来兴风作浪，而是弯下腰收拾着拖拉在地上的自己的肠子。
忙着收拾着他是担心被同事看见自己这副德行会说闲话：“对付屈曲两个毛贼不但没有顺利拿下反倒让贼人捅破肚子肠流满地，还是所长呢不如辞职回家种地算了！“突然间他感觉到自己呼吸有些紧张，脑袋里昏昏沉沉嗡嗡作响，接着眼睛又出了问题，面前模模糊糊的逐渐黑暗下来，本来强壮的骨骼却支撑不住自己的肉体，迷迷糊糊的他倒在了血泊中，仰面朝天躺着他似乎又回到了肖家庄，他看见他的妈妈提着个包拉着他送他去上学，路上妈妈嘱咐说：“儿子，到了学校要好好的学习，要听老师的话，知道了吗？”他回答说：”知道了妈妈，你已经说过十几遍了！”这时候从前头传来一个小男孩唱歌的声音：“小呀嘛小儿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是为做官不为面子广，只因穷人闹翻身不作牛和羊……。”从那天起他就起早贪黑的奔跑在肖家庄东边的那条黄土路上。不知送走了多少个酷暑寒天，也不知迎来了多少个春季秋果，有一天他毕业了，拿着警校毕业证书跟着爸爸走向小镇，路上爸爸吩咐说：“儿子，到了派出所要好好地工作，要听所长的话，知道了吗？”他回答说：“知道了爸爸，你已经说了二十几遍了！”这时候从前边传来一个小女孩唱歌的声音：“我在大路上捡到一分钱，把它交给警察叔叔手里边，叔叔拿着钱对我把头点……。”他抬头问父亲：“那时候的警察形象在百姓心目中真的那样好吗？”父亲笑着说：”那算什么？比那还好的多的是，人们管警察叫父母官！”青年哦了一声琢磨起来，是啊，怎样才能够当上合格的人民警察呢……突然，他看见了自己儿子飞跑着奔自己来了，边跑着他大声地叫着：“爸爸，等等我，你进地狱我也要去，等等我！”他回过头来责怪说：“傻儿子，那个地方你不能去，尽是妖魔鬼怪看见了你会害怕的，你还年轻还有辉煌的前程，我一个人去就够了！”儿子流着泪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老爸闭上了眼睛，忽然他大声地喊叫起来：“爸爸，你不能走不能离开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爸爸！”他没有睁开眼睛，静静地躺着差不多完全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