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你留下,其他人回去吧!”
“华哥,我呢?我也回去吗?”金浪走上一步问。
“金浪啊,你已经接受你爸的公司了,走正道了,这种黑道上的人少接触吧,有这种事大哥和兄弟们会帮你搪掉的,以后你尽量不要露面,可不能败了你爸的心血,为了我而败了你的家,我心怎么过得去呢?对了,过两天,仇冰就要出狱了,你去准备准备。”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华哥再见。”
“好,走吧!”华哥转过头,面对我说:“任远,等一会我要见一个朋友,你陪我一起去,他前几年去了日本,现在回来了,那时侯是朋友,可是人心难测,呆会自己看着办。我知道,仇冰走了以后,手下只有你和金浪能拼了,不过现在,金浪走正道了,做大哥的也不能拖小弟的后退,你说是吧,仇冰出来后,不知道还肯不肯跟我,如果走正道经商也好,不过我这里也只有你一个了,国家对我们都采取措施了,上个月在四川和广州灭掉了两个黑社会,上海没那里黑,但是那些大盖帽都盯着我们呢!都是江湖中人,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可知道?我们这条路走不长了。还是多做做生意,别再干小孩子的活了,像仇冰那时太冲动了。自从中国加入国际世贸组织后,对我们更严了,因为外国人出入频繁,特别是我们上海,虽然生意好做了,不过老是畏首畏尾的。”华哥拿好车钥匙,接着说,“走,我们边走边说。”
我和华哥进了车,我就问:“华哥,你以后准备干什么呢?”
华哥发动车子,边开车边说:“我都有家小的人了,我很想金盆洗手,不知道行不行,洗手还不知道能洗干净吗?走一步看一步,江湖上的是,我是能躲就躲了,希望那些仇人和朋友慢慢忘了我。对了!你开的那个酒吧没事了吧!安徽帮还找麻烦吗?”
“安徽帮的老大你和他说过了是吗?他和我妥协了,说看在你的面子上。”
“那就好,我给你的房子,住得惯吗?”
“这件事真的谢谢华哥了,我过的很好。”
“你跟了我五年了,我都没给我你什么,给你套房子算的了什么呢?”
……
到了众城娱乐总汇,我们进了见包房,华哥的朋友还没到。
小姐问:“可不可以上菜了?”
华哥说:“再等等。”有对我说,“他们还没有来,我们先等等吧!”
大概五分钟后,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挽着一个女人进来了。华哥利马站起身和那个男人握手,一边说:“好久不见了,阿骆。”
“是呀!站起来迎接我呀!跟我客气什么,坐呀!坐,坐,坐。”
“我来介绍一下吧。”华哥指了我一下说,“他是我的小弟,很能干,叫任远。”转过身对我说,“叫骆哥!”
“骆哥。”我伸手准备跟他握手,他却视而不见。
“我也介绍一下吧!”他亲了他身边的女人说,“她是我的未婚妻。”
……
我并不注意那个姓骆的,我看了他身边的女人,觉得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吃饭时,我一直在脑海里搜索这样长相的一个人物。
吃晚饭,我们又去旁边的金碧辉煌唱卡拉ok.两位大哥唱,还有那女人唱,我不想唱,在一旁和啤酒。我脱去了衬衫,上身穿了一件露肩的的紧身衣。我左手上臂那个有裂痕的桃花已经红了。因为这桃花被毁了容,我在右臂上也用鸽子血纹了一把“烈焱”,烈焱还没有全红,但慢慢地在变色。那个女人看见了,感到好奇,坐到了我的右边说:“你的纹身很特别嘛!让我想起一个人。”
“呵呵!是吗?日本也有这样的纹身?”
“不,在我还没有去日本的时候,在上海,在舞厅里遇到了一个男孩,照他的说法,应该说,他是我第一个真正的男朋友。他手臂上有一个桃花,也会变的。不知道是右手还是左手,我忘了,但右手没有纹身。”
我听到这句话,心中起疑,会不会是我?于是问:“他长什么样啊?大概几岁?或许我认识。”
“他那时戴眼镜的。”她看了看我,“跟你很像!不过好象没有你强壮,你不戴眼镜的。你几岁?”
“我?24岁!”
“哇!年龄应该和他一样大,这次回来我很想再见他一面。不过,我想是不可能的了,或许他……”
“他怎么了呢?”
“你不知道,那时我走的时候,在机场,他浑身都是血,可能会死的!”
我已经确认她说的就是我,但我还是没有承认,承认对谁都没有好处,“为什么呢?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我不知道,他叫任远,你好象也叫任远是吗怎么这么巧啊?可是纹身不对。”
“呵呵!巧的事多着呢!如果你看到他,你会怎么样呢?”
“不知道……你不要对别人说哦!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任远的!骆哥心里也有数,刚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对他说过了,现在或许忘记了吧!因为没想到会回中国,所以就没放在心上。”
这时候,华哥和骆哥正模仿着动力火车唱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心中就有了感慨,回忆起过去的事,我的确是爱臧洁的,因为那时没想到我能靠自己过生活,所以没有把她留下,从我为她流了那么多的血,我就知道我是真的,她也应该知道我是真的,或许这个原因她才会把我一直藏在心里。可是,现在她回来了,就在我的眼前,但已经不是一般可以接近的女人,而是骆哥的女人,我是跟她争呢?还是默不做声呢?看他那幅鸟样我就想扁他,但看在华哥面上算了。
我接着问她:“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哦!我的日本名字叫,中山洁,去了日本改了姓。中国名字叫臧洁。”
“你觉得,你那个任远和我比,哪个好呢?”
她对我看看,笑眯眯地说:“这不好说的,反正我觉得他不会走你这条黑社会的路,因为那时他根本就不想参与这种活动的!还有,他好象比你……说不清楚!不过你好象比他成熟。”
骆哥和华哥准备走了,我们都站起身,骆哥走到我旁边轻声说:“明天我请你吃饭,有些话要对你说!”
我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说:“有什么话就这么说清楚吧,饭我就不吃了。”
骆哥对臧洁说:“你先下去等我,我一会就来了。”
臧洁走了。华哥去结帐了。骆哥就又摆出副大哥的样子,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地说:“你跟我女朋友这么亲密干嘛?不是因为有旧情吧!”
我纳闷了,他怎么知道,我想推掉,于是说:“骆哥,你不要瞎说了,我第一次见到你女朋友的,我和她也没那么亲密,请骆哥不要误会。”
“你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老根的外甥,叫任远。”他拍了我左手一下,“你左手红色桃花就告诉我了!我想不到你会跟阿华,更想不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骆哥,你不用担心,臧洁还不知道,刚才她一直坐在我右边,只看见烈焱,没看见桃花。”
“不知道最好,知道要你好看!”
我听见这句话,我心中不快,让我好看,我任远除了**,谁都不怕,还怕你不成?于是我说:“让我好看?你拿什么让我好看?有本事单挑!我让你好看!我给华哥面子,叫你一声骆哥,你别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你刚回来,身边兄弟可有我多?你歇歇吧你!”
说完我就拿着我的衬衫走出了包房,刚到拐角,撞上了臧洁,我急忙说:“对不起!”
可臧洁盯着我的左手臂上的那幅有裂痕已经变淡的桃花,呆住了。我不知所措,楞在那里,我对着臧洁看着。
臧洁嘴里喃喃地说:“任远,真的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承认?”
“我……因为你已经跟骆哥了!”
骆哥这时就从后面走来,被他看个正着,他一把拉住臧洁,把他往外拉,最里还喊着:“我骆于浩不会放过你的!”
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我回了我的酒吧,照常做我的老板。我拿了一扎啤酒,走进我的办公室,打开电视,喝起闷酒。回想过去的事,回想过去和臧洁的每一幕。冷水的鸳鸯浴,裸睡,还有最后被那个日本鬼子打。我把心中深藏已久的一切都挖了出来。人或许是这样的,如果不去想,过许就再也不会放在心上,而越是想,就越勾起缕缕情丝,再想那就不是情思了。
想着想着,想起仇冰,想起三年前被判刑三年,后天就要出狱了。我的心也有一种修炼成正果的感觉。既然想起了仇冰,也不会忘记回忆一下,当时被捕的情景。
因为华哥卸掉杨家渡大哥老曾的右手,那里的小弟都奋起,华哥当然不会因为那些小混混而担心,警方也通缉他,他无奈去了深圳。
说实话,杨家渡那些人把老曾给做了,那里的第二号人物阿秦就上了台,还举着为大哥报仇的旗帜,经常来唐桥这里惹事。因为他知道,华哥走了。我们几个弟兄也不争气,像一盘散沙。只有身边几个贴心的,团结一致。
我和仇冰决定,把阿秦做了。我们知道,阿秦经常来蓝村,因为蓝村虽然热闹,但也是混乱之极,有吃有的玩,对他来说,有的泡才是正事。蓝村多的就是发廊,小小的蓝村,有五十几家发廊。阿秦每次干完好事,差不多深夜两点左右,这时是蓝村最安静的时候,再过一会,路上就会有送牛奶的小车,早一点,路上还有赌徒的走动。我们计划完毕后,决定在由我跟着他,仇冰拦截他。
当然,我不是紧跟,怕阿秦怀疑,所以有一段距离,但是不用担心,仇冰拦截的时候,我足够追上去。仇冰不是等在路前,而是在拐角处,阿秦看不见的地方,当然仇冰也看不见阿秦。由我发短消息给仇冰。
先前很顺利,仇冰也恰到好处的拐弯走进蓝村路,我也顺利地跟在后面。但万万没想到后来出了问题。
仇冰酸好距离,猛冲过去,从衣服里拔出刀,接近时砍了下去,我也猛冲。我想一般人看见前面有敌肯定回头走,可是他被砍以后,仍然像前跑,我和阿秦的距离保证我不能伤到他。仇冰当然是紧追不舍,在拐弯以后,听见嘈杂的声音和刀子落地的声音,我以为事情搞定了,没想到,当我走过去时,仇冰被拉上了110巡逻车。阿秦没有注意到我,所以警察也没有来逮捕我。我很幸运地度过一关。
阿秦虽然没死,可华哥回来后,就弄死了他。对华哥来说,又是一次逃亡。
仇冰三年苦牢总算到了头了。我和华哥还有金浪开着车去看守所接他,当然,他父亲也去了。但没有看见仇母,因为他们离婚了。刚开始仇父也非常颓唐,因为辛苦赚的钱,分了很多给了那没良心的女人。不过现在好多了。
仇冰从大门里走了出来,看上去白了许多,也强壮许多,他一定在牢里也天天锻炼,看样子他还想和我们一起干。不过,仇冰脸上那股傲气已经没有了,有些呆呆的。
仇父跑上去,他们说了几句话,仇冰就走到我们跟前。
“华哥,任远,金浪,谢谢你们来接我,我跟我爸回家了。”
他的话一点语调也没有,有点死气沉沉。
华哥连忙拦住他,说:“不忙,陪我去吃顿饭,叫上你爸一起去。”
“不了,我想安静些日子。”
金浪原想拦住他的,可见他这样的语调也就不拦了。正因为进去过所以会变成这样。我想这也没有不好的地方。至少是改造好了。
仇冰上了仇父的车,连招呼也没有打就走了。我们看着他离开后,我们也上车去了。
我和往常一样,在酒吧里泡着,突然见臧洁走了进来,不知为了什么,我很想避开,但在吧台里,除了蹲下就不能隐蔽了。蹲下也太没面子。
她走到我跟前,搁着吧台说:“能和你聊聊吗?”
“好,当然可以。”我拿好一扎啤酒,“跟我进来吧。”
我们在我的办公室里坐定,我喝了一口酒,看看她。她也看着我,好象是怒目而视,我笑嘻嘻地说:“不必这样嘛,怎么也是相识一场,何必那么凶呢?”
“你干嘛不愿认我?”
面对她的问题,我不知所措,我保持沉默。
“你以为你现在有钱了,就看不起我了?”
“不,不!怎么会?这种事说不清楚,原因上次不是说过了。”
“因为我跟骆哥了?这是理由吗?你这句话是因为你心里还有我呢?还是因为你怕我再次缠着你呢?”
“我什么也不怕,心里的确还有你,不过一点点。”
“你现在有女人吗?”
“没有,可是你现在有男人了。”
“你在乎?难道你现在还是处男?”
“呵呵,你别笑话我,我的确还是童子鸡,这几年来,我没有碰过女人。”
臧洁沉默了一会,又问,不过声音很轻:“如果我现在想跟你,你还要我吗?”
“这个……骆哥对你好象很好,你这样对不起他。”
“其实他在外面有女人,我只是台面上的女人罢了。当初,他看上我,就给了我妈两千万日圆,于是我就是他的人了。因为我带出去不会丢他的脸,所以他要跟我结婚。我和他也没什么感情,他表面上在乎我,也是不愿戴绿帽子。”
“毕竟,我得叫他一声‘骆哥’,怎么可以和你……”
“你怕了?你难道没有以前那股英雄救美的势头吗?”
“我……没什么好怕的,我可以和他拼,我有的是兄弟,不过要给华哥面子。”
“那我再问你一句,你在乎我不是处女之身吗?”
“我……不在乎。”
说心里话,我还是比较老套的男人,对这方面还是看得比较重,但对于一个爱到现在的女人来说,或者并不用爱到现在,只要爱着,就可以宽容她一切,当然前提是和自己在一起。但若是和臧洁真的好了,可能又是一场恶斗。往往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决斗大多是为了女人,和动物一样,唯一区别的是人会借用工具行动,动物不会。所以人类社会中,男人之间的决斗,象我们这样的以命养命的人来说,或许就动刀动枪。我没有枪,是因为怕无辜的死。因为这是在中国,私藏枪械可是大罪。不过不知骆哥有没有。有的话那就危险许多,义和团再神功盖世,再吞附念咒还是敌不过外国人的枪炮。所以我那空手道也没什么大用,尽管是日本鬼子的玩意。
“那我现在再说一句,我是认真的说,我想跟你。”
我做不了决定,支吾着。臧洁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既然你那么怕事,我也不勉强你,再见!”
我仍然坐着,我不想拦她,我不想多事,但不是害怕。大丈夫何患无妻?仇冰开了门,臧洁也停了一下。仇冰看臧洁一幅不喜的脸面,就说:“哎呀,小两口别吵架呀,坐下好好说。”
臧洁仍然要走,仇冰拦住她,笑嘻嘻的说:“给个面子,坐下,和我聊聊,在家好无聊。”
臧洁又坐到我旁边,仇冰问我一句:“她是谁啊?好象哪里见过。怎么回事啊?”
“仇冰啊,刚出来,我有好多话想和你商量。”
“不了,我们还是好兄弟,因为家里闷所以来你这玩玩,我要跟我爸去混商场了。以后就不能陪你出生入死了。你也好自为之吧。不谈这个,她是谁啊?”
我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仇冰,他很起劲的样子说:“任远,和他单挑!和他单挑!叫他出来,现在,我倒要看看他有多鸟,呵呵!”
仇冰起劲的不得了,他的性子仍然不变,问臧洁要了骆哥的手机号,打了电话给他:“骆于浩,是吗?来任远的酒吧,他有事跟你说,也就是你女人把你甩了的事,任远他深表同情,他女人现在在这里,想给你认识认识。”说完就挂了。
那骆于浩半小时后就到了。踢开了门,冲进我的办公室,魄力不小,一个人来,或许他懂得家丑不可外扬。
臧洁不敢看他,仇冰就说:“骆哥啊,你来啦,你看看任远的女朋友,眼熟吗?”
骆于浩开口就骂:“你***有种,抢我女人?你等着,你保好你的小命。这个女人,我骆于浩赏你了。”然后指着臧洁说:“你,贱货!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我和臧洁都不出声,仇冰却说:“骆哥啊,你不想看见她很难啊。如果你想,就不要见任远。”
骆于浩转过声说:“你哪根葱啊?不想活了是吗?小兔崽子。”
仇冰抡起一个啤酒瓶砸了过去,三拳两脚把骆于浩打出我的办公室,躺倒在地。他走过去,踩在他的背上,抓着他的头发往上拎,说:“我不想打你,可是我控制不住,对不起了。我很怕你啊!我还想多活几年,看样子你就活不长了。”
他拨弄着已碎的玻璃瓶口。我看事要闹大了,走了上去,拍拍他的肩说:“算了,让他走吧。”
“任远,你是不是刚出来混啊?斩草要除根!”
“呵呵!我不怕他,留着他这条狗命对我没什么危险。”
仇冰直起腰,伸了个懒腰,拖着骆于浩的左脚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把他往外一扔,转过头说:“任远,我走了!”
看着仇冰的背影,想想刚才打斗情景,觉得仇冰的傲气没有削弱,出狱的第一面让我觉得仇冰被三年牢狱磨完了傲骨。不过现在改观了。
臧洁走到我跟前,很紧张地问:“要不要紧啊?他会不会来报仇啊?”
“跟都跟我了,也别管那么多了,去我家吧!放心,我现在的家不同往年了。”
说完我就牵上她的手走出了酒吧,上了我的敞棚跑车,一路飞驰,到了我家。这夜也是真正的第一次,或许是做人了,或许不是,因为她还不是我妻子。
我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臧洁依偎在我怀里,我却想着以前,但也不想臧洁,而是想仇冰。
我想起四年前的第一次,当然不是做人,而是和仇冰第一次被110巡逻车追捕。
那天是为了仇冰的事去了北蔡彭海小区找他小弟理论,他小弟叫孟悟杰,因为突然跳了槽,跟了别人,不认仇冰做大哥,仇冰为了面子准备找他理论。当然还有其他兄弟一起去的。那小子竟然看见仇冰就说:“我不认你大哥了,你也别来惹我,再来的话,我砍死你!”说完把家门一关。
仇冰和兄弟们都火气大了,拿着砖头砸窗子,一开始里面没有声音,我发现有蹊跷,怀疑他们拖延时间,于是让兄弟们散伙。我们刚散伙,里面发出了声音,是孟悟杰的大喊声:“仇冰,你有种就上来,我砍死你!”
兄弟们一听又开始往他家里砸砖石。一会警车来了,兄弟们马上分头跑,仇冰还在砸,我拖着仇冰跑,跑进居民楼里,走着猫脚,生怕脚步声把楼灯给点亮,我们透过窗口查看警车,过了15分钟,我们下楼,想南边的墙出去,仇冰一到那里就让我走,因为那里有辆白牌照的车——警车。
我们只好翻西面的墙,那里墙上都是玻璃,根本不能爬,最后是爬上居民天井围墙跳出去的。
说实话那时真有点紧张,翻出小区后,我和仇冰就放下心来,竟然开起玩笑,唱起歌来。
汇合后,发现一个兄弟也没少,真是件幸事。不过仇冰最后还是进了监狱,当然不是砸砖头进去。我却没什么事。在外面混没点运气还真的混不下去。
“任远,你怎么会成这样的?留了头发,摘了眼镜,一心走黑路呢?”臧洁依偎在我怀里问我。
“呵呵!”我无奈地笑了笑,脸朝着天花板说:“我出院后,舅舅让我好好干这行,说不一定要能打能杀,只要会用脑子就行了,还说我也不是不能打的人。至于头发,也没什么好说的,眼睛是做了手术。”
“那你的桃花怎么有条疤啊?”
“五年前送你之前,被人砍的,你忘了那天我头破血流的?”
“那天匆忙,没有问,也想不到问,那时我傻了。”
“呵呵,我也傻了,那是第一次被砍。既然桃花坏了,那就再纹一个。于是就有了烈焱。还挺漂亮的。”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是酒吧打来的,说有人捣乱。我马上穿好衣服,藏洁也跟着我,赶去了酒吧。
一到酒吧,只看见仇冰手里拿着一个酒瓶,摇摇晃晃地从我的办公室走出来,酒吧已经没有客人了,几个桌子也四脚朝天,四个西装笔挺,板刷头的家伙吼着:“叫你们老板出来!”沙发上坐着骆于浩,叼着一根烟。
我走到那四个人中间,说:“找我有什么事?砸我的场子,你们还是第一批。”
我听见玻璃脆亮的碎声,回头看,仇冰已经坐在骆于浩身旁,用那碎酒瓶顶着骆于浩的脑门,另一只手勾着骆于浩的肩膀说:“你混的很好是不是?我知道你混得好,但是你只带四个人过来是不够看的。本来你今天已经死了,可是你不死,心里不爽,一个人死觉得孤单,所以带几个人过来与你陪葬是不是啊?”
骆于浩声音略微带点颤:“你不要乱来,我的手下可都不是吃素的!”
“吃荤的又怎么样啊?”仇冰把用玻璃口子划开了骆于浩的脸,“让他们动一个我看看!”
“你……”
“我怎么样啊?”仇冰又划了一下,骆于浩的左脸旁多了个叉,“现在已经不用刀子砍人了,现在都用枪了,人是很脆弱的,一枪就可能去见马克思,你想不想也来一颗花生米啊?你想也没用,因为我今天没有,只有这个酒瓶,不过也够了,你这条贱命,呵呵!随时随地都能结果了你!你现在让那四快门板走人,否则你的小命就不要了!”
听了骆于浩的命令,那四个人走了,仇冰也放了骆于浩,并警告他以后别来骚扰我。
我还真有点烦了,真想结果他算了,可这种事也并非做了就能清净的,或许现在他来烦我,我干了他,政府来管我,而且政府一管就是几年,我还是想个和平妥协吧!
就这样,我把酒吧关了几天,等事情解决了再开门。
后来大哥给我打电话,说他帮我,让我请骆于浩吃饭,顺便也把这事解决了。
那天正是骆于浩回日本,离走之前,我们一起吃饭,藏洁也一起去,她给骆于浩敬酒陪不是,我也给他敬酒,他还真的很大方说:“算了!算了!成人之美嘛!我也算长辈,也不跟小辈计较了,我今晚也要回日本,藏洁就留给你了!开开心心地吃上一顿饭,就算完了!”
一顿饭过后,我和藏洁走出饭店,觉得空气比以前清爽多了,看着藏洁的脸,也知道她原本压抑的心情全部舒缓了。
我们上我敞棚跑车,藏洁系上安全带,她看我没系要帮我系。
我立刻阻止说:“别,我不用这东西。”
“这样安全呀!”
“不!这样会被束缚,我觉得不安全。”
我发动汽车,在公路上飞驰。嘴里说着:“过两天去见见我父母,然后准备结婚好吗?”
藏洁很兴奋,但很腼腆,带着羞涩说:“就由你做主吧!”
我看那极度诱人的眼神,突然靠边停车,抱住她,吻她。耳中渐渐听见隆隆声,慢慢响起,越来越响,我回头一看,一辆大卡车,随后,我弹了出去,一阵巨痛和一声爆炸!
我活着,当然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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