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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再三,让阿松把我送到许律师住所楼下停车场,离喜扬洋家不远。喜扬洋有些不放心,也跟了出来。
许律师做了乐家十余年的顾问律师,可说是随着乐家的发迹而扬名律师行。他是个极其严谨之人,也正因如此父亲非常信任他,和他私交不错。他算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
一般情况下,他会在九点左右到家,严谨的人对生活作息要求苛刻得近乎刻板。
我泪眼模糊的坐在后座上,指甲深深的掐进座椅上的毛垫,内心被无数把刀挥割绞弄着生疼。无比焦灼的等待着许律师的车,要么是等待死神,要么便是迎来希望。
九点左右许律师的座驾终于溜进了固定停车位,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的他“滴”地锁上车时,我腆着肚子急匆匆的赶上去。今天穿了件宽大的黑色大衣,不是很显肚。
“许叔叔。”
许律师一回头,惊讶的盯着我,表情僵在那里,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左右张望,忙走上前,急切的压低声音:“上我那儿再说。”
疾步往前,见我落在后面,又回头。这才注意到我挺肚的姿态,眼里更是万分的惊讶。
我压着满腹的苦水,微微低头,止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只轻轻说:“一言难尽。”
他轻轻点头会意,叹道:“慢点走,没事。”说完带着我从停车场电梯直上他楼层,自是避开了大堂的众目睽睽。
许律师五十来岁,职业需求,时刻头发笔直、西装笔挺。他老伴在上海给儿子带小孩,所以房子里只他一个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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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脚突然离地被他抱起,我一声低呼,单手本能的攀住他的肩。头顶传来鬼魅般的声音:“别怕,爷会很温柔的。”
我回过神来,惊恐的大喊:“放我下来,谁跟你温柔!放我下来。”一边挣扎一边使劲拍打着他结实的肩膀,但我的力道于他而言如同蜉蝣撼大树,毫无意义。
他两手收了收,一边把我抱得更紧一边往前走去。沙哑而充满调戏意味的男音又似一颗颗炸弹,要将我炸得粉碎,“刚才临时停下非常抱歉,我保证待会会让你满意。”
满意?你的满意就是我的灾难!
情急之下,我奋力甩出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响亮。
他的惊愕间,我趁机跳下他的怀抱,顾不上脚跟触地传来的疼痛,飞一般退出几步远。目光狠狠的放出两道利剑,“你敢动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抹掉嘴角的血迹,平静的凝视我。
“乐小姐,你好像没搞清楚状况,我来帮你捋一捋。
第一,刚刚在露台,是你迫不及待的将我扑倒,死命的摁着我索吻。从法律角度,轻一点讲你这是性骚扰,严重一点就是qiangjian未遂;第二,你穿着我的衬衫还里面什么不穿的在我眼前晃荡,你出去问遍所有的男人,谁要说不是勾引谁tm不是男人,何况刚刚我们才进行过那么激烈的运动。”
“你住嘴!”我气愤的喝住他龌蹉的措辞,满脸的慌乱。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你一个美女yu求不满,我有义务满足你需求。你若想要,我必配合;你若翻脸,怎么着也得……”
我羞愧难当,听不得他滔滔不绝的口出秽言,呵斥道:“明明是你先偷吻我,明明看到我喝得迷迷糊糊了还占我便宜;还有,谁知道你把衣服丢在那里,害我穿错。”
输人不输阵,“沈剑锋,今天就算我倒霉,摊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乱七八糟的事,不要再惹我,否则我不客气!”
说着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如同电影胶卷般,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眼前一热,委屈的泪水如同开闸的洪流,倾泻而出,再次润湿了刚刚干涩的双眸。
沈剑锋显然有些讶异我的落泪。他两手一推,“好,好……你先别哭,我不逗你就是。”
他指指右手臂,“看看,这是刚刚在露台被你掐伤的指甲痕。我今晚还收留了你。
还有,刚刚那四支红酒可都是波尔多庄20世纪早些年代的上乘拉菲,就这么白白被你……给当白开水喝了,虽说你乐家大小姐什么世面都见过,可也不能这么糟蹋这些个上好的藏品吧……”
他一副可惜的神情,作无奈状:“我不知道你遭受了什么刺激才猛灌酒。但你看,无论是**上还是物质上、还有精神上,我都给了你那么多的补偿,你还要我怎样?”
我听着他暗含双关语的解说,满心的气弥散到四肢百骸,一时不知如何释放。
我愤愤的瞪了他一眼,算是回应,转身快步走回房间,身后是他不改的戏谑“衬衫记得还我啊……”
从未有过现在的狼狈。
从身体到心灵,我越发的憎恨这样的自己。
和宏则谈着不明不白的恋爱,眼睁睁的看着他身体的背叛,或许,连心也已出轨。
异国他乡,如流浪女般和一堆酒鬼发酒疯。
遇事无解决之策,只会躲在背后喝闷酒自虐,还莫名其妙的惹上了情场高手,连连被揩油。他说的没错,是我不自爱,借酒发疯,错误暗示,才给他可乘之机。世间复杂,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强求一个充满七情六欲的人做正人君子?!是我犯贱!
我冲进卫生间,打开淋浴开关,任由无情的冷水一遍遍地冲刷我的身体,仿佛能冲刷掉此刻的混乱。
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沉重不堪。我一把扯开扣子,脱掉扔进衣篓……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缓缓擦干身体,裹着卫生间的备用浴袍走出来,大脑恢复一丝冷静。
扫视了下房间,发现欧式大床旁的立柜上有台老式座机,赶紧拨通家里的号码。
电话那头父亲慈爱的声音让我心生暖意。
“小瑶,你没事吧。刚刚沈公子已经跟我说了,今天碰到了抢劫了是吗?”他问道。
我忍住呜咽的声音,定了定神:“嗯,今天本来想自己先逛的,结果就让别人抢了包……不过现在没事了,给您打电话是给您报个平安,不用担心我。”
父亲舒了一口气,“人平安就好,巴黎最近不太平,下次出门记得带个人照应着,你还小,得小心才是。明天我让张妈去接你,放你在沈剑锋那里爸爸也有点不放心。”
父亲的款款关爱让我眼眶一热,差点再次哽咽,但我不愿此刻让他担心,硬是生生的忍住了。心下决定,等过几天情绪相对稳定了,就打道回府,出国留学之前多陪伴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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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回床上,思绪万千。
呵,我的双唇仿佛还残留着许久以前的温存。可是,我的突然出现却生生的将希望击得粉碎。
那个每晚给你温柔安慰的男人,在遥远的这端或许夜夜搂着性感女郎极尽欢愉,你只不过是他怀抱美人之余消遣的对象。
满心的窒息感如同无处宣泄的浊流,冲击着我的胸腔,好生压抑。
这本是秘密的一段感情,现在横生这样的枝节,以后的路何去何从,未来一片茫然。
内心挣扎中,沈剑锋的拥吻再次跃入我的脑海。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深沉柔软又狂野的吻,一次次的碾压着我压抑的心。难为情、懊恼,对宏则的愤怒,使得狂热的心跳点燃了大脑这座**库,轰隆隆的巨响震荡着我整个心房。
我翻来覆去如同煎锅上的烧饼,一会儿哭一会儿停,时梦时醒。梦里依旧是绵源不绝的迷蒙,一觉睡到上午十点,醒来头昏脑涨。
对着镜子一照,吓我一跳,镜子里的人脸色晦暗无光,眼球满满的红血丝纵横交错,两个黑乎乎的熊猫眼格外明显,乱蓬蓬的长发无奈的盖在头顶。原本的明眸皓齿、红润娇俏荡然无存。
昨晚晾在阳台的内衣和沈剑锋的衬衫已经风干。可是,我的衬衣呢?
正苦恼着,门外响起两声轻叩。
“乐小姐,您醒了吗?”是个温柔的女声。
我疑惑地打开一条门缝,探出脑袋,是昨天给我擦洗身体的东方妇女。
“乐小姐,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我姓宋。这是您的衬衣,已经洗好了,沈公子让我拿给您。”说着,平静的递过叠好的白色衬衣。
我两颊发热的接过:“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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