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说的轻巧!无缘无故的被恶狗咬了一口,谁能面不改色的继续呵呵笑啊!”半老男人一边叹气一边说着,握住刘芳玲细嫩光滑的手抚摸着。
倚在他怀里的刘芳玲从这句话里听出了点儿头绪,原来老男人是吃了哑巴亏才这样闷闷不乐的。
“我还是那句话,有些人兴风作浪、猫撕狗咬,目的就是为了从你手里的权和利。”刘芳玲心不在焉的说着。
“呵呵,为了权和利!没错,是这么回事儿。”老男人一边轻声说着一边泛起了嘀咕。他想,究竟是什么人为了权和利,谁是举报的幕后黑手呢!难道是那个一本正经的赵海之利用纪委举报中心主任的职权,暗中安排黑手举报自己,然后在打着为自己灭火消灾的幌子敲诈自己、控制自己吗?
思来想去,终究不敢肯定!可是老男人也明白,就算是赵海之暗中下黑手,自己也只能乖乖的听人家摆布而且毫无还手之力,谁让自己的确行为不端呢!
“哎呀,你有完没完啊!看看你的模样,搞得我一点儿兴趣也没了。”刘芳玲一边撕扯他的衬衣一边带着怨气说着,说完后还主动用娇艳的红唇堵住了老男人的嘴。
一股湿热而刺激的感觉从老男人的心里、身体里掠过,他暂时放下让自己窝囊了两天的举报事件,把刘芳玲抱到床上,然后肆意的发泄淤积在心里的欲火。
毕竟是半老男人,没多久就瘫软的躺在了床上。他看了看肌肤白皙、身材窈窕的刘芳玲,却没有爱抚片刻的心思。点燃一支烟后,脑子里又慢慢的转回到了刚才的思路上。
他心里默念着赵海之的名字,仔仔细细的回忆着从他第一次跟自己谈举报信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希望发现赵海之对自己图谋不轨的蛛丝马迹。
然而思来想去,没有一点痕迹能彻底确定举报信事件就是赵海之捣的鬼,当然也没法排除赵海之不是举报事件的幕后黑手。考虑良久,老男人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看了看闭着眼睛喘息的刘芳玲,拿起手机给自己的心腹,也就是公安局副局长小周发了个信息。
这条信息只有一行字,是“凌晨三点准时到江边的游轮上来见我,勿误!”
午夜过后,大地都陷入了一片陈静之中,唯独徕山的藏宝洞里却飘荡着亢奋的气氛。
付扬干净利索的干掉了娜姐和老金后算是出了口憋在心里的恶气,整个晚上都沉浸在喜悦和兴奋当中,满脸喜气的和蜘蛛举杯庆祝,这会儿,带着醉意的蜘蛛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他还端着酒杯自斟自饮。
“蜘蛛、蜘蛛!”付扬一边喊着一边走进那间充当卧室的石屋里,见蜘蛛没有应声,还轻轻的推了推她。
蜘蛛并没用醒过来,而是翻了个身继续酣然大睡。其实付扬并不是想叫醒她,而是想看看蜘蛛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见她这样,付扬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来到了宝库门前仔细参看了一番曾经被老金和休谟师傅毁掉了的那堵墙,现在已经被垒砌好,干啥却没有以前那么坚固了。
被毁坏的只是一堵墙的小部分,整个门上的机关丝毫未损坏。付扬打开门进去以后,从暗洞里拿出一份库存文物清单,一丝不苟的清点了里面的古董,仔细一算,的确是少了三十一件。
他没有太在意这些,而是略微考虑一下后从四面墙上的古董中挑选了四件拿出来,然后又牢牢地关闭了宝库的门。
接下来,付扬把这几件小心的收进了箱子里,看了看表,已经接近凌晨三点钟了。熄灯后睡觉,茫茫徕山里最后一点灯光终于熄灭了。
洛江城里,一辆黑色小车快速穿越城区后来到城南的江岸边上,车熄火后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快步上了游轮,他轻声喊了一句“大哥,我来了!”
“进来吧!”游轮的卧室里传来瓮声瓮气的答应声。
刚刚走上游轮的这个人就是按照吩咐前来的公安局副局长小周。半老男人慢吞吞的穿上睡衣,趴在刘芳玲耳朵边上嘀咕几句,然后走出卧室来到客舱里。
“坐吧!”半老男人坐下后看了看恭恭敬敬的小周,抬起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您有什么吩咐?”小周坐下后立刻问。
“马上去安排可靠的弟兄们,二十四小时跟踪赵海之!要掌握他的一举一动,必须用最好的窃听手段,把他在办公室里和家里的一言一行全都搞清楚,当然了,电话更不敢放过。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但是,绝对不能惊动他,以免打草惊蛇。”半老男人阴沉着脸吩咐。
“我明白了,马上去安排!”小周连忙答应着,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准备离开这里。
半老男人没有像往常那样点头允许他离开,而是招手示意小周靠近自己。
“记住,这是一件事关你我命运的事情,一举成功则平安无事,你还会晋升职务。否则,会大难临头,丢官是小事,牢狱之灾是大事!明白了吗?”半老男人语重心长的说着,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嗯,我明白,您放心吧!”小周听完这句话,虽然无比惊讶但是没表露出来,一边答应着一边走出游艇上的客舱,然后脚步匆匆的上岸开车而去。
很短时间内,接到命令的警察就聚集在了一家酒店的僻静房间里待命。匆匆忙忙赶来的周局长脸色严峻,先用不容置疑的口气下达了保密命令,然后把现场的十几个人分成了三个小组。
第一组负责监视赵海之,必须把他的一切行动掌握在视线当中。第二组负责在赵海之的办公室、家里、车上安装窃听器,并且对他的电话和手机进行监听。第三小组负责对接触赵海之的所有人员进行调查,搞清楚他们在干什么。
一张大网在黎明前悄无声息的张开了,这些警察们有的是办法监视赵海之,窃听他的所有谈话。然而此刻,赵海之还在睡梦中。
这时间,还有一个人悄悄的进入洛江城!那就是如同惊弓之鸟的休谟师傅。
昨天傍晚,在徕山盘山路上亲眼目睹了老金惨死之后,休谟师傅听完付扬和蜘蛛带着威胁口气的几句话后,立刻驾车离开,到徕山小镇是加了油,然后直奔能够回洛江城的高速路口。
然而,老金猝死这件事对他刺激太大了。以至于开车的时候都心不在焉、恍恍惚惚。到达高速路口后他感觉不能再开下去了,只好花高价雇了一个出租车司机为自己做代驾。
星夜兼程跑完从徕山高速路口到洛江城的一千多里路之后,终于在今天凌晨四点多来到了洛江城郊区。这一路,休谟师傅几乎一整夜没合眼,他脑子里除了惊惧之外,还略带着庆幸。
一是庆幸那个伸手敏捷的下毒高手蜘蛛和心狠手辣的付扬放过了自己,二是感觉老金一死了之,存在洛江城地下金库的三十多件珍贵古董就完全归自己所有了。
所以,一路上他坐在那位代价司机身后没说话,满脑子里考虑着如何尽快把三十一件古董换成现金,如何带着这笔巨资赶紧离开多事之地洛江城。
进城之后,休谟师傅付钱打发走了代驾司机,却没直接回租住的公寓里,而是先到租车行还了那辆越野车。
当他再打车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整,天色已经微微发亮。进了公寓大门,只顾回家的休谟师傅根本没注意到假山后面的那个身穿黑衣的人影。
但是,黑衣人却看清了他!
十分钟后,公寓房间里的等亮了,黑衣人仔细分辨清楚那的确是老金和休谟师傅的房间,马上向自己的雇主报告情况。
“老板,刚才,也就是十几分钟前,前几天准备买古董的那个人回来了。对,他是两手空空回来的,那个秃顶的老头儿没和他在一起。”黑衣人拿着手机压低嗓门儿悄悄地说着。
“你能确定是他一个人在公寓里吗?也就是说那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这几天一直不在家!”朱桦颠三倒四的问着,声音里带着焦急的语气。
“对,我完全可以肯定是他一个人,秃顶老头儿自从前天离开这里之后一直没再回来过。”黑衣人毫不迟疑的回答。
“好,继续监视,保持联系。随时和我保护次联系!”朱桦声音沉闷的说完,立刻撂下了电话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他看了看表,还不到六点钟。这个时间,暂时还不能通知梁秀到公司里来商量事儿。
刚才进了公寓房间的休谟师傅虽然疲惫不堪,但是他一刻也没有休息,而是找出了在洛江城地下金库存放三十一件古董的存单,这才洗浴换洗衣服,穿上了漆黑铮亮的皮鞋,看上去似乎准备出门。
但是,这家伙迟迟疑疑的看了看表却没有开门出去,而是关闭了灯,又在沙发上坐下来。
有人回家就有人出门!
徕山藏宝洞里的付扬几乎一整夜没闲着,后半夜,他一个人忙碌不停的修缮了被拆毁的那堵石头墙,然后仔仔细细的关闭了藏宝洞里的几个房间的门,当然也包括被破坏了的藏宝洞第一道钢板门。
干完这一切,付扬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坐在洞内大厅里休息片刻,然后站起来大声喊着“蜘蛛、蜘蛛,别睡了,该起床了!”
付扬这次喊她,不是向午夜时那样试探她睡着了没有,而是催促她起床。
连续喊了好几次以后,蜘蛛才睁开朦胧睡眼,透过暗淡的灯光向外看,只见付扬换了身笔挺的西装、脚穿尖头皮鞋站在大厅里。
“这么早干嘛去啊!哎,要出去散步你自己去,别喊我啊!我还得睡一会儿呢。”蜘蛛一边揉眼一边说。
“谁有闲心散步啊!快起来,咱们赶早去徕山小镇上有事要办。”付扬急火火的继续催促她。
蜘蛛这才想起来,昨天夜里付扬的确说过,今天一早去徕山小镇接个人,然后大家一起去洛江城。既然如此,蜘蛛没再犹豫,当着付扬的面掀开杯子,穿衣打扮,然后加快速度洗漱。
半小时后,徕山里天色大亮,付扬背着那个装有四件无价之宝的箱子步行走下石阶路,来到了五棵松藏越野车的地方。
当蜘蛛和付扬一前一后开着越野车离开五棵松向小镇而去的时候,付扬却突然从车里伸出头,面带狂笑的大喊:“再见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看你们的!”
“神经病!跟鬼告别呢?”蜘蛛加速,和付扬并排行驶着,并且笑着大声说。
“是啊!我这是和老金、娜姐、还有娜姐几个小兄弟,还有庞海、小瓜、土狼他们这些鬼告别!哈哈!”付扬狂笑不止,得意洋洋的回答。
说完之后,付扬突然加速向前驶去,蜘蛛立刻跟上。
两辆车在蜿蜒起伏的盘山路上飞速疾驰,看付扬开车的样子,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小镇似的。其实这里距离小镇不过四十公里,就算是山路走的慢,开车一个小时足矣!
清晨的徕山小镇上静悄悄的,摆摊卖山货的人影也看不见,沿街商店一家都没开门,客栈也大门紧闭。蜘蛛和付扬找了个开阔地方停车之后,俩人并排向女模特儿雅甜住的祥云酒店走去。
“我们到这里来,究竟是接什么人一起去洛江城啊?”蜘蛛边走边问。
“一个大都市里来的女模特,身材窈窕、风姿绰约,很漂亮!”付扬大声回答着,脸色却很严肃,看不出开玩笑的样子。
“睡过的女人?”蜘蛛边走边斜着眼问他。
“睡过一夜,当时答应过带她一起去洛江城享受一段时间,所以我不能食言。”付扬依然大踏步向前走,毫不含糊的说着。
“我他妈的已经跟你上床睡了,现在你有拉上一个女模特,是什么意思啊?”蜘蛛一把拉住付扬的胳膊,带着怒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