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别吃醋!我带这个女人去洛江城是有目的的,并不是带她去陪我睡觉。”付扬乐呵呵的回答说。
“什么目的?”蜘蛛马上追问。
“我们去洛江城要卖几件绝世古董筹集资金,然后招兵买马,采购枪械弹药,然后带着大队人马打到南部八席山,夺回日进斗金的宝石矿!你想想看,在这个过程中是不是要颇费周折、遇到一连串的麻烦事儿啊!”付扬不急不慌的说着,还反问蜘蛛。
“麻烦事儿当然会有!但是这跟带上个花枝招展的女模特有什么关系?难道她能驱邪避灾,保佑你平安吗?”蜘蛛带着嘲讽的口气问。
“呵呵,不需要这个叫雅甜的女模特驱邪避灾。只需要她在关键时刻诱惑那些挡在我们面前的男人,或者为我们做替死鬼就行了!明白了吗?”付扬笑嘻嘻的说完,突然脸色一变,冷冰冰的问蜘蛛。
蜘蛛的确明白了!是啊,招募一支去八席山打仗的敢死队、采购枪支弹药,并且把这些人和武器运送到南部地带,的确困难重重,每一个冲在前面挡子弹的人还真不行。
“明白了,走吧!”蜘蛛也冷冷的回答了一句。
接下来,俩人并排着大步向前往祥云酒店走去。
“哎呀,付先生,嗨嗨,还带着美女来了,这次住多久?”赵老板老远就看见了付扬,赶紧迎出门来打招呼,可是他跟付扬说话,眼睛却不住的瞅着蜘蛛。
“我来找那个叫雅甜的女模特,她还在吗?”付扬不冷不热的说着,抬脚走进了酒店里。
热恋贴了冷屁股的赵老板也不尴尬,还是一个劲笑呵呵的,忙不迭的说着“那个漂亮女孩子在啊!她的同伴都走了,只有她自己留了下来。呵呵,我替您去喊一下吧?”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看看她!”付扬没搭理赵老板,而是和蜘蛛一前一后上了楼,只听见赵老板在背后大喊着“在309房间里呢,大概这时候还没起床呢!”
“这个女孩子真的是模特吗?”蜘蛛问了一句。
“嗯!”付扬随口答应着,随即诡秘的笑了笑,让人捉摸不透是什么意思。
其实赵老板说错了,雅甜不光起床了,而且已经打扮好了。听到楼下喊319房间的时候,她推开门往楼道里看了看,见付扬来了,脸色马上露出惊喜的神情,但是在看看付扬身后的蜘蛛,满脸喜悦顿时变成了疑惑和不安。
“哈哈,又见面了,这几天玩的好吗?”付扬爽朗的大笑着走上前去和她打招呼,拍了拍肩膀后又拉起了雅甜的手。
“啊,是付先生来了!请进!”雅甜一边迟疑的说着一边看了看蜘蛛。
“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助手。叫洛飞翎,今天咱们三个人一起去洛江城。”付扬笑眯眯的向雅甜介绍蜘蛛,并且说出了蜘蛛的尊姓大名。
两位身材高挑的美女打过招呼后,雅甜的神色才恢复了正常。
“今天一起去洛江城吗?”走进房间后,雅甜马上问。
“是的!”付扬一边回答一边看了看整洁的房间。
“几点走?”雅甜接着问。
“你收拾一下,越快越好,嗯,没必要的东西就别带了,到了洛江城之后咱们什么都有。”付扬说着坐在了沙发上,蜘蛛也随着坐下。雅甜则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半小时后,她拖着拉杆箱随付扬和蜘蛛下楼离开了祥云酒店。
赵老板看着付扬身边一左一右两位美女的背影,吧唧着嘴轻声念叨说:“奶奶的,有钱人就是会享受,玩女人都是成双成对的!”
无论如何,不得不承认付扬辗转腾挪的本事。在短短的几天了,他从凤池借来了庞海和小西、李瓜几个帮手,干脆利索的干掉了娜姐和老金,然后为了灭口,又把几个倒霉的帮手送上路西天,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但是这家伙还找到了下一步行动的得力助手,那就是成功拉拢来了弹无虚发的杀手和神出鬼没的下毒高手蜘蛛,也就是他刚刚介绍雅甜认识的洛飞翎。
几分钟后,两辆越野车再次发动起来,沿着蜿蜒起伏的徕山山路向高速路口方向前进。
“叫洛飞翎的美女真的是你的助手,除此之外没别的关系吗?”坐进付扬那辆车之后,雅甜俏皮的笑着问他。
“哈哈,你们俩都是我床上的助手!”付扬肆意大笑着回答,语气中还带着满满的得意。
雅甜毫不在意,只是佯装娇嗔的撇了撇嘴!
这时候已经是早晨八点了,徕山的山峰草木全都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付扬开车在前,蜘蛛尾随其后。与此同时,在远隔几千里的八席山山麓,也有两辆车在颠簸中前行。他们就是昨天午夜时分离开宝石矿向孟州进发的卢汉、林颖和幕老板等人。
连续开车七八个小时之后,两位司机都累了,停车休息喝水吃点东西,坐车的人也纷纷下车活动一下筋骨。
“大家休息一个小时再走吧!”卢汉大声说着,看了看司机又看着林颖和幕老板几个人。
“我们可以替换一下两位司机啊!这样既不耽误行程,司机师傅也可以休息一下。”林颖归心似箭,听完卢汉的话之后脱口而出。
“呵呵,咱这些人谁敢在这样的路上开车啊!”幕老板接过话茬说着,指了指山路两边深不见底的山沟。
说的的确没错,在大城市开车和在这里不一样,大家笑笑,然后各自在附近溜达着活动腿脚。
林颖在原地站了几分钟后,似乎有什么心思,她慢腾腾的走到幕老板身边悄声问“一个星期后,这里真的如你所说会变成军队轰炸的目标吗?”
“这里不是军队轰炸的目标!而是贩毒、走私和采矿集团驻扎的地方会变成轰炸目标,烟火弥漫、血肉横飞,一切都会在强大的轰炸中消失,各路人物横行数十年的南部地区从此将会悄无声息。”幕老板站在路边上举目远眺,嘴里轻声念叨着回答说。
“我、我有点儿担心……。”林颖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担心什么?”幕老板转头盯着她问。
“是担心宝石矿上那个叫娅茜的女人,她那么优秀,对我们也不错,可是、可是就要葬身在大轰炸中了。”林颖小声说着,然后看了看幕老板。
这回轮到幕老板惊讶错愕了!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林颖,好一会儿才说:“我原本以为,娅茜是卢汉的女人,她即将死于轰炸,你会高兴呢!”
“那是另一回事儿!昨天夜里离开宝石矿以后,这一路上我脑子里全都是娅茜在轰炸中呼喊哀嚎的画面,当然了,还有她那几百名矿工,这些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难道我们就没办法救他们一次吗?”林颖絮絮叨叨的说着,眼神和声音里全都是惋惜和无奈。
站在旁边的幕老板的脸色瞬间大变,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颖,好久没说话。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林颖忐忑不安的问。
“我曾经是西南地质测绘队的队长,走遍了方圆十万平方公里土地,深知贩毒采矿和走私分子的危害。所以退休后当军队方面要我帮助他们完成轰炸任务之后,立刻答应下来,并且为此辛苦了好多年。如今史无前例的轰炸就要开始,纷乱多年的南部地区即将重归太平,因此,你绝对不能泄露大轰炸的秘密!”幕老板眼里没有了平时慈爱的目光,而是用严峻的眼神盯着林颖。
“无论你怎么说,我还是感觉宝石矿上的那些人太可怜了。”林颖急匆匆的分辨说。
“可怜?”幕老板嘴里蹦出了两个字,眼神已经冷冰冰的盯着林颖。
“是的,我认为是这样!”林颖本以为幕老板会帮忙解救宝石矿上那些即将面临灭顶之灾的人们,没想到他态度如此坚决,带着赌气式的口气回答说。
“好了!我暂时不和你讨论那些人是不是可怜的问题。但是,我必须严厉的警告你,记住,绝对不准泄露大轰炸的秘密。你一旦把这个消息传给了宝石矿里的娅茜,她就会告诉那些矿工,而且娅茜还极有可能通知南部所有的走私、贩毒和采矿集团,因为他们是利益共同体!这样一来,犯罪分子们就会化整为零,分散开来逃往深山密林,军队在实施轰炸的时候就会失去目标,即便炸毁了他们的设施,只要这些人不死,用不了多久就会卷土重来。”幕老板压低嗓门儿,语气严厉的说着。
“是这样、这样,难道只救出娅茜一个人都不行吗?”林颖眼神里带着祈求问。
“只要娅茜一个人知道这个惊天的秘密,所有人都会知道的!”幕老板不容分辩的说着。
“冷血!”林颖有些气愤的哼出了俩字。
“你怎么说我都行,但是绝对不允许你泄露轰炸的秘密。记住,一旦泄密,死路一条!”幕老板没再和林颖纠缠是非对错,而是斩钉截铁的发出了死亡威胁。
林颖很久没说话,只是站在路边上看着远处的山峰,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
“一定记住,现在除了军队的作战人员,只有你和我知道这个秘密。如果你透漏了消息,绝对走不出大山里。”幕老板咬牙切齿的说完之后,甩手离开了林颖身边。
林颖看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后赌气在路边坐下来!
卢汉看到林颖跟幕老板说完了话,这才乐颠颠的走了过来,走近时看到她满脸不悦的模样,有些诧异的问“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没有!只是累了而已。”林颖随口应付了一句。
“啊,是这样,忍耐一下吧!照目前的速度,我们今天肯定可以走出山区,如果晚间能够继续赶路,就到了森林部落的边缘。从那里往北路好走多了,后天一早就能到瓦茨城,从瓦茨城到孟州一天一夜就足够了。”看起来,卢汉也沉浸在回家的兴奋中,他滔滔不绝的说着,好像通过千里南部地区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嗯,没什么!和你一起回去有路可走、有车可坐,比来时轻松了不知道多少倍,最起码没有危险,大家都很满足了。”林颖说着,勉强冲着卢汉笑了笑。
说话间,她想到卢汉刚才提到后天一早会途径瓦茨城,脑筋飞转,一个自认为绝妙的主意涌上心头,禁不住眉飞色舞的四处张望,找寻幕老板的身影。
看到幕老板一手拿着酒瓶一手夹着粗大的雪茄烟,蹲在路边上过瘾。林颖兴冲冲的跑了过去,冲着他大声问“卢汉说,后天咱们就会途径瓦茨城,到时候把您回家里,您老人家就能好好歇息了。”
说完,林颖禁不住眉开眼笑。然而幕老板的回答却让林颖深感意外。
幕老板没搭理他,举起酒瓶昂头闷下了一大口果酒,然后吸了口烟,乐滋滋的吞云吐雾,好一会儿才看林颖,不过刚才怒气冲天的表情和严峻的眼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笑脸。
“呵呵,别套我的话,也别打歪主意!你脑子里想的什么,我全都一清二楚。怎么样!要不要我替你说出来啊?”幕老板虽然满脸带笑,这两句话也说的非常轻松,但是语气里始终带着点调侃和嘲讽,
“我、我想什么了!你瞎猜吧!……”林颖被幕老板戳穿了心思,脸色微微发红,但是嘴上不承认,还强词夺理的狡辩。
幕老板没再理她,坐在地上默默的喝酒吸烟。见状,林颖只好知趣的走开了。但是她心里很清楚,刚才一席话,幕老板已经彻底摸清了着急的想法,看来接下来的路上很难再取得他的信任了。
随着卢汉一声吆喝,两位司机和坐在路边上闲聊的幻初雪、怒苏、华天、幕老板纷纷坐进车里,准备开始下一段的征程。
林颖看到怒苏欢天喜地坐进车里的时候,意识到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