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还是来到了洛阳,骑着鲜衣怒马,肆无忌惮的在街市上横冲直撞。他身边李儒、牛辅等人看到被撞倒的百姓一个个仰面朝天,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西凉兵也是野蛮成性,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朝堂之上,众文武纷纷启奏要求拿下董卓治罪。天子刘协即刻发问:“何人愿往,生擒董卓?”
这时候,并州牧丁原自信满满的出班启奏道:“陛下,末将愿擒下董卓。”
小天子刘协听闻,旋即兴奋道:“准奏!望爱卿旗开得胜。”
公孙先站在刘协身边,默默的看了一眼丁原,心中就想起了吕布,若是没有吕布,丁原断然不会如此自信。
散朝之后,公孙先特地跟丁原同路,问道:“建阳兄,西凉军悍勇无比,不知你如何擒下董卓呢?”果然不出所料,吕布就在丁原麾下。
“老朽义子吕布吕奉先,虓虎之勇,万夫莫敌,必能生擒董卓匹夫!”丁原一脸骄傲的说道。
公孙先一听,佯装惊讶。遂问道:“哦?吕布竟然如此勇猛?!”
丁原微微一笑,抚须说道:“太傅,西凉军骁勇,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老朽岂敢妄言?!”
公孙先听罢,频频点头,便与丁原分别。心中暗道:既然有吕布,董卓定然不足为虑。不过,若是董卓再要用赤兔马做诱饵,岂不糟糕?不行,我要即刻给乐有联系,找到一匹好马,把吕布挖过来。想到这里,公孙先马上回府。
急匆匆进府,公孙先来在房中。赵爱儿、蔡琰二人正在讨论双身丹法的问题,公孙先推门而入,蔡琰一见公孙先闯了进来,整个脸颊通红,一直红到了脖子。赵爱儿也是笑盈盈的说道:“夫君回来了。”说着就给公孙先更衣,换下朝服。
蔡琰为了掩饰尴尬,也是朝公孙先欠身施礼:“夫君,妾身有礼了。”
其实公孙先根本没听到她们二人说了什么,换好衣服以后,抱起蔡琰亲了一口,说道:“不必多礼,我还欠你一个洞房呢!”虽然两人已经睡在一起多时,但是公孙先因为这些天十常侍之乱而奔波操劳,每次回来都是疲惫不堪,倒头就睡。蔡琰通情达理,而且是很保守的女性,自然不会主动。
听完这话,蔡琰挣脱开公孙先的怀抱,白了一眼他,无言以对,小脸更红了,羞愧的转过娇躯。公孙先见状,哈哈直笑。
赵爱儿掩面而笑,说道:“夫君一回来就拿妹妹寻开心。”话音刚落,公孙先一脸坏笑,强行抱起赵爱儿,狠狠的亲了一口。赵爱儿也是推开他,笑骂道:“登徒子,如今都是堂堂太傅了,还是如此轻浮,当着妹妹的面呢!”
公孙先呵呵直乐,说道:“哈,不跟你们说了,我还有事儿,你们姊妹继续聊,我走了。”公孙先整理衣裳,出门而走。
二女齐声说道:“恭送夫君!”公孙先幸福的一笑,挥了挥手,说道:“不必多礼,回去吧。”
公孙先来到正堂,召集众人议事。徐邈听了公孙先的想法,问道:“公子,吕布此人名不见经传,为何要如此上心?”众人也是纷纷点头,同意徐邈的观点。
公孙先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难道:“怎么跟你们说呢?”看了看孟兕、韩当、鞠义以后,指着他们三个人说道:“这么说吧,你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吕布的对手。”
此话一出,韩当鞠义还好,表情很是诧异。孟兕一向自诩公孙先麾下第一员猛将,满脸的不忿,牛眼圆睁,瓮声瓮气的说道:“公子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什么吕布麻布,能有多大的本事?能以一敌三?!”
“阿兕,我该怎么跟你解释呢?唉,这么说吧。吕布之勇不亚于子龙,阿兕你能打过你子龙哥哥吗?”公孙先看着孟兕说道。
孟兕挠挠头,说道:“子龙哥哥我自然不如,可是又没见过吕布谁知道他有什么本事!”
公孙先不在跟孟兕多说,立即着手给乐有写信。如今他的“飞白书”写得也是颇有些蔡邕的神韵,在绢布上奋笔疾书,不多时就写好了。将绢布装进竹筒,用火漆封好,交到韩当手中,嘱咐道:“韩大哥,你带着此书信回一趟幽州,交给我四叔,无论如何让他找一匹宝马良驹,越快越好!”
韩当接过书信,躬身应喏,即刻出发前往幽州。
徐邈依旧是一脸不解,问道:“公子,一个吕布也不至于如此吧。”
公孙先此刻心中都是吕布的身影,忘乎所以。对徐邈说道:“吕布之勇,当时无双。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他!景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徐邈也不再多说,跟公孙先汇报了一下绸缎庄的收支,公孙先认真的看了看账目,就去蔡邕府上学琴了。
丁原率领并州军出洛阳与董卓交战,此时的丁原实力很强,手下不但有吕布,还有吕布手下的八健将,分别是张辽、高顺、臧霸、宋宪、魏续、曹性、侯成、郝萌。八人跟随吕布与匈奴厮杀,骁勇善战,立下赫赫战功。
两军摆开阵势,金鼓齐鸣,旌旗招展。
董卓带着李儒、牛辅两个女婿在军阵最前面,身后也是几员大将,李傕、郭汜、华雄、张济、樊稠。再往后就是不入流的武将了,比如李蒙王方这些人。
丁原放眼望去,西凉军的军容整齐,刀枪明亮,一个个精神抖擞,肃容而立。果然是少有的悍卒。不过丁原有吕布等九人,自然也是胸有成竹。
“奉先,你看西凉军这阵仗如何?”丁原问身边的吕布。
“哼,义父,某家视西凉军为土鸡瓦犬耳!”吕布朗声说道。
只见吕布器宇轩昂,威风凛凛,仪表堂堂,面容英武,剑眉怒挑,两眼精芒四射,叫人不敢直视。手执一杆长戟,头顶束发金冠,身披唐猊铠甲,内衬百花袍,腰系狮蛮宝带,足蹬一双虎头金靴。座下一匹黑鬃骏马,不停的打着响鼻。身后八健将一字排开,也都是杀气腾腾,蓄势待发。
董卓出马于阵前,举目望去,只见见吕布貌若天神,左右战将威风凛凛。再看并州军卒,人人勇健,个个生猛,董卓心中暗暗称奇,旋即问道:“文优(李儒表字),此乃何人?”
李儒说道:“此人乃吕布字奉先,九原人氏,是丁建阳的义子。并州人称之为‘虓虎’。他神勇异常,麾下有八名骁勇健将,多与匈奴交战。吕布带着八健将一战成名,杀得匈奴人溃不成军,自此匈奴人只要听闻吕布之名,闻风丧胆,落荒而逃,无一人敢应战。”
“哦?这吕奉先竟有如此本事?”董卓听罢,两眼发亮。
身后郭汜听闻,很不服气,掌中长刀一横,朝董卓一拱手,说道:“主公,一个竖子,有何手段,待我一刀劈了他!”言罢,郭汜就要带马出阵。
董卓瞥了一眼郭汜,稍微思索了一下,缓缓说道:“也好,且看看吕布的本事!”
郭汜来在阵前,扬刀立马怒喝道:“吕布小儿,你可敢与我一战?”
吕布不屑的看了阵中的郭汜一眼,摇摇头,对身后张辽说道:“文远,此人交给你了。”
张辽雷厉风行,也不赘言,应了声喏,而后一带马缰,朝郭汜杀来。
只见张辽生的是面如紫玉,目若朗星,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兵刃锋利,铠甲鲜明,虎头盔,连环铠,皂罗袍,龙雀刀。座下灰白色的骏马,神采奕奕,一声长嘶,一时间人似猛虎,马赛蛟龙。
郭汜一见不是吕布,心中恼火,这分明是看不起自己。旋即喝道:“来将通名,我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张辽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声:“雁门张文远!”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能清清楚楚的让郭汜以及周围之人听见。这种低吼,听来反倒是杀机四伏。郭汜此时就知道来者不善,提起精神,挥刀应战。
郭汜全力以赴,以求速战速决,而后再战吕布。而张辽一向稳重,刀法纯熟,稳扎稳打,没有丝毫轻敌的意思。两人在阵中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郭汜就觉得再这么打下去,他绝不是张辽的对手,万万没想到,这员小将如此难缠。
张辽虽说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生擒郭汜,但他看出郭汜脸上表情烦躁,目光闪烁。就知道郭汜快撑不住了,思量间,张辽抓住时机,攥紧了手中刀柄,卯足了力气,只见龙雀大刀猛地朝破空而下,朝郭汜面门劈来。
郭汜正在考虑要不要败退,对张辽的突然发力,没有任何防备,慌忙间举刀便架。“当啷”一声。再看郭汜被这一刀震的虎口鲜血直流,一身冷汗的郭汜,不得不跑了,他虚晃一刀,退出战圈,败回阵中。张辽也不追赶,高声喝道:“还有何人敢战?”声如洪钟,响彻云霄。
并州军见张辽首战而胜,纷纷为张辽喝彩。丁原见状,也是仰天长笑,夸赞张辽勇猛。这一阵阵喝彩声,无疑重重的打了董卓的脸,他怒视败阵而归的郭汜,骂道:“哼,酒囊饭袋之徒!一个小娃娃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