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城城外,十里外前山,约莫五万兵马左右,站在高台上的他,一时间不知所以,惆怅万分的不是担忧外敌,而是担忧她以这样的方式来逃避自己,应该是比什么都令人痛心。
银色锦袍随着风起扬,像是失了魂似得独步在城楼上游荡着,他轻摇着头,望着眼前的皇上越来越寡言了。
沉重的步伐硬拖着身子,神情恍惚间,身体就像云烟般轻体缥缈,唯独心如石头般堵着有些沉重,偶时有些沉闷和酸涩,只盼她回心,可是总是有些人明知不可为但却仍然要苦心去等。
是痴还是傻?
“刘公公”他轻声唤着,那音有气无力,如清风般,像是未飘入耳畔就会散去。
“皇上,奴才在呢。”他快步上前,弓着腰在一旁候着。
望着远方深邃的眸子不时间微闪着明光,深叹着气,疑惑道“你说,这皇帝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朕要做皇帝,若是朕是平凡之人……”
“唉,陛下乃是上天之子,受之天命,一切尽是天意,再说了,平凡之人有什么好的。”刘公公一旁小心的提点着,毕竟切不可让皇上有这种念头,不然国家真是岌岌可危呀。
“你们都这么想?那为什么她不是天意授受的皇后呢?”意味深长的脸眸有着数不尽的惆怅,黄冠下那张俊秀的脸庞,多少女子的渴求,但她偏偏避之。
不懂,当真不懂。
景阳宫内,屋顶上,高远观望,她轻捏着手中的物件静候着时机。
三日后,午时正分,不出意料他们已经抵达图城下,城中百姓慌乱之中,均躲进屋内,不曾出门,毕竟他们早已扬言,只取城池,不伤百姓分毫。
前朝堂上
“陛下,派兵吧,打退那狂妄小儿。”堂下王元帅拎起袖子就干的犟脾气又上来了,幸得一旁的军师拉住他的袖子,这才停手等待命令。
龙椅上,南宫阳不语,他等着,就等着她最终的方式,紧闭着眼,不语。
此时堂下的人早就议论纷纷,跟炸开了锅似得,开始研究着方案。
同一时间,同样关注的她也在城楼上等待着时机。
景陵国,勤徳殿内,夏息慌乱来报“陛下,娘娘他引狼入室了。”
“噢?”顿了顿手中的笔,又继而写着“怎么个引法。”微微上扬的嘴角,注定了她此时是需要他的。
“娘娘原计划是串通南海国出兵逼南宫阳联姻我国,结果,现在人家就直接打进去了,根本就不稀罕什么联姻了呀。”夏息慌忙的解释着,这下不是闯祸了吗,哎,真是个祸头子。
他心生怜悯的望着眼前的主子,怎么就这么怪癖,喜欢这样的女子呢?
“派兵。”薄唇轻启,白皙的脸颊上,透着阵阵红晕,随后便收笔,将桌上的奏折放齐后,便离去。
“陛下,现在出兵解救?会不会晚了些呀。”夏息无辜的望着主子,有些不得其解。
“脑子不好使就算了,话还听不清,朕何时说过出兵解救?”风邑宸挥袖向一旁走去,只是心气大好,看着也神清了不少。
“陛下,刚才明明是?”
“咚”身后的人狠狠的敲着他的脑袋“真是笨,你主子说出兵,没说出兵救他们,再说了凭你们家娘娘的智商,怎么会引狼呢?带兵是要你等下拦住他们的退路。”洛子云大概的将其意思讲着,真是无奈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