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色朦胧时分,龙椅上虽是半倚着歇息的南宫阳,但一双敏锐的耳朵却是警惕万分。
宫苑深深深几许?院墙困困困几层?长发披肩,躺在摇椅上静享着着爽静的清晨,镜中的她望着发丝透着些许本色,仔细想来也有一月有余未曾吃药了。
“馨儿……”沁影望着衣缕阑珊的她,倒是有了些许心疼。
她轻扭着头笑嗔道“你来了?”
“恩,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轻搭着她的肩,这才悠闲的开了口。
望着手指,幻念间,她总感觉像是染上了洗不掉的鲜血,那种红,沁入骨子里那般,顿时一股恶心的意味在胃里翻滚,她不停的搓着手,浑身发憷般无止境的抽搐着。
发觉到她的异常,沁影不停的拍打着她的身子,看着她那种嫌弃恶心的模样,她直接一掌劈了下去,将她打晕,抚着她的脉搏,时而快速非常,但却有一股不明的力量走动着,唇色逐渐的发紫,手腕上那青紫色的花纹顺着经脉爬至皮肤的表层。
“小七。”门外的嘶吼声伴着侍卫阻拦的禀告声直直的闯了进来。
“这…..”刚一入门的她看着小七这般面容的昏在摇椅上,顿时失了神色。
“你们都下去。”迅速反应过来的沁影冷静的训斥着他们退下,并起身用身子遮住了她。
“这….不行,皇上吩咐……..”
“混账,都退下,出了事,本宫用项上人头顶罪。”渤兰看着她失措的神色,不用说自然也是知道出了事,并迅速的斥退旁人。
吞吐为难的两个侍卫听着公主这般不要命的非要闯进景阳宫,只好退身直奔前朝禀告皇上。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渤兰这才放心的上前探着她的气息,急促却有缓慢,她第一时间就敢断定她是中了毒。
“有没有解药。”渤兰仰头问道一旁的沁影。
恼火的沁影瞥了她一眼白眼“若是有解药,至于到现在?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怎么竟说废话。”
“你…..在本公主的地盘上最好放干净你的嘴巴,否则…..”渤兰拧着眉头,怒火中的双眼积怨着愤怒,一个小小下人居然敢顶撞。
“少拿你那番公主做派在这耀武扬威,我梁沁影自然也不是好惹的,能救人便是仰慕,不能则闭嘴一边呆去。”冷傲的言语极其自然流畅,骨子里散发的那种寒气,不顾一旁的渤兰,直接将她抱起向屋内走去。
呆楞身后的渤兰对着她,那种死亡的冰冷第一次震慑了她,时间总会在某个时刻错位,而有些人的傲气总会在某些人或某些事上变得有些收敛,她不甘却又不是滋味的扬起嘴角“果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梁…沁…影……本宫就跟你杠上了还。”
她轻佻眉头,一甩衣袖大步跟着进去,望着榻上的小七,手掌中的花纹越来越密,发丝也是渐渐恢复本色,缓慢的沁出银白。
“糟了,这毒还真没法解?”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她有些费力的试图用自己的内力将她体内的毒物逼出,怎料却是起了反效果。
“来不及了,沁影,如果不出所料,寒空掌应该是你的看家本领,你最好暂时先用寒气封住她体内的剧毒,为她先取得生命延续的时间。”她望着她的身子越加的泛红,估计是毒物分散的缘故,苍白的面容上像一支随时会枯萎的花朵,可能是在一瞬间逝去。
艰难的收了掌力后,转而柔运内力,逆向行气,将阴柔之气从掌心直输小七的体内,并加固了力道,直接封住了她的心脉,暂停了她的生理新陈代谢。
“呼”她大喘气的完成了整个过程,有些虚脱的倚靠在床沿,干燥的薄唇已经无力再去说些什么。
“喏”渤兰此时捏着水杯递在她的唇边,对于她来说,这个时候的水是最难得的,因为寒气是需要提炼大量的水分而成,所以她也丝毫不客气的饮了她水杯中的水。
“谢谢。”她艰难的轻启着唇,望着她意味犹尽的舔着唇,渤兰毫不吝啬的提起水壶直接端到她面前。
一杯一杯又一杯,长江如水毫未犹,饮甘甜入,则虚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