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窗外白鸽腾飞,他迅速的打开信件后,微皱着眉头,苍老的鱼尾纹扬起优美的弧度,满是深邃难测的脸上,转身瞬间,一个嘚瑟憨笑的神情使得他越发的神秘。
“我就说嘛,这小丫头,深夜给我发来急件,果然不出本高人的预料,真真是有求于我,哈哈哈…..哈哈哈…….这次又可以饱餐一顿啦,哈哈哈哈……..。”世倾城捋着长须得意放肆的仰天长笑。
“瞧你那点出息,像是没吃过饱饭一样,平时是短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世夫人没好气的鄙视了她一眼,又继续看书。
“哎呀,好夫人了,为夫可没有其它意思,你看看,你把我养的这么肥,一身膘,这多壮呀,是不?啪啪”说完便撩起衣服在肚子上拍了起来。
“恩,再养一段时间可以贩卖了,省的在次还惦记着别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她娴静无谓的说着,在外人眼里像是风轻云淡般,但却在他耳里是要命的威胁。
“那个,夫人,从明天起为夫一定恪守三从四德,绝不再犯,若有下次夫人尽管下手,绝不姑息。”他惊慌的转动着眼珠,竖起两根手指发起毒誓。
“下次轮不到你开口。”她稍稍瞥着眼角,无力的言道,倒是世倾城低着头夹着腿跟个小媳妇似得,走至床沿。
俯身请示道“夫人,为夫能睡里边吗?”
“能”
“那烦请夫人往里边挪下呗。”
“你说什么?”
“为夫知道错了,我这就想办法。”
说完,便艰难的翘起腿,跳了进去,同一时间只听啪的一声,床架断裂的声响,随后,便是无止境的赔罪……………
次日,阳光拂照,她面色的寒气也逐步流失,面色越加的红烫,一旁的渤兰焦急的独步,望着窗外还没身影的她顿时有些急躁。
“这沁影也出去了,老不死的还不来?这到底是弄啥呢?”她皱着眉头,提着裙摆,望着榻上的人。
随着天气的炎热,时间一点点的流失,接近午时时辰,小七身上的寒气以全部散发,身子越发的滚烫。
“来人,快去冰窖取些寒冰来。”她吩咐着门外的丫鬟,一旁看着远处一蹦一跳的肥润的身影过来。
“娘亲….宇儿来啦…….”他欢呼着,扬起小手跑了过来。
渤兰一把抱住他便往外走去,并吩咐一旁的丫头“赶紧把小少爷抱回房间,别让他出来?”
“不要,我要见娘亲,娘亲…你放开我,你这个坏女人,坏女人….”看着他拧成一团的眉头,还恶狠狠的用小手指指着她,像是诅咒她一般,圆润的小巴由于倒抱着他,不时的还留着哈喇子….真令人哭笑不得。
“哟,这是怎么了?”世倾城与夫人刚踏入苑门,便见到小宇儿愤怒两全的模样吵闹不停。
“参见世老爷、世夫人”丫鬟礼貌的行李着,只是怀中不安稳的人倒是不停的踹着。
刚闻到熟悉的声音,渤兰便知是世倾城来了,便立马走了过来,向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迅速的抱走宇儿“师傅,你这脸怎么了?”
“别提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他不悦的甩着脸色,想起昨天晚上就跳上床,结果就把床整趴了,害的他连忙起身,将客栈的老板从床上拎起来暴打一顿,可能是做坏事过度,导致上天怨怒,直接让他进屋的时候撞到柱子了。
“噢,来不及了,师傅,你赶紧过来看看。”她慌忙的拉着他的老胳膊甩飞了似得向着房间内跑去。
倒是世夫人无奈的摇着头,看着这对活宝,真是人生一大福事。
刚一踏入房间内,一股腥臭味便扑鼻而来“不会吧,这么快?”渤兰急切的跑到床边,看着全身蔓延的黑色花纹,散发着腥味,她瞬间紧张了起来。
“淫兰香?好恶毒的手法?”见多识广的世倾城一眼就辨别出,这是何毒,所以他也毫不敢耽误,直接抽出头上的银针,直插她的心脉。
“怎么样了?”此时从门外急喘着跑着进来,大老远处便看到世倾城来了。
他冷漠的竖着手安排道“寒空掌,封住她的身体。”
反应敏捷的沁影,则立马运气划力,但虚弱的身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一旁看出端倪的世倾城则立马从口袋中拿出一颗光亮的珠子,让她含在嘴中,不时会,她的身子的温度不停的往下直降。
看着差不多时,沁影这才收了掌力。
“老头,到底怎么样了?”渤兰快步上前摇晃着他的胳膊。
他白花的胡须随着轻风颤颤动摇,严肃的言道“中了淫兰香的人,神智会越加的模糊直至疯癫而死,她的全身发臭以及长满花纹只是第一步,这种恶毒的手法是根据穴道以及毒而相结合,所以….”
看着他的长叹一口气,沁影失了神的呆滞在一旁“难道没有办法可以解此毒吗?”
“世间万物,皆是息息相克,有毒生,便有要解,但是这毒说要解,谈何容易?不过这穴位解法,我还是可以的,但是解毒之药,我却没有?”他不急不慢的将所知的托盘相告,看着渤兰这丫头急切的份上,他刚刚已经解了穴位手法。
“但若这么说,没救了?”渤兰质疑道?
“臭丫头,我的意思是穴位手法解了可以控制她体内的毒物蔓延还能去除花纹跟腥臭,但是只能压制毒发八个月,如果八个月内还找不到解药,只能是必死无疑,而已我还给她的冰魄神珠,可以暂时封住毒在血液中的流动。”
“明白了,那我们只剩下八个月的时间,但是要根治此毒该怎么做?”沁影与渤兰的担心几乎是同一时间。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找到下毒者。”他也是爱莫能助的摇着头。
渤兰瞄了一样榻上躺着人念叨着“只有回去了。”
“哎对了,丫头,如今南海国已经困住了图城,怎么南宫阳还是没动静呢?”他还是比较担心的,就怕他的皇位做不长。
为君者最难舍情爱,但却为情爱而困,误事误国事事皆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