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感觉指甲刀上指甲最为锋利的部分刺入肉里,划过皮肉。
她连忙丢下指甲刀,开始的一时半会儿,被割到到地方没流血,因为毛发浓密,安晓洁也没一下找到伤口,不免就带了侥幸,说不定刚才刀锋上传来的阻力是碰到毛发的缘故。侥幸的念头刚刚升起,猩红的血珠便一颗颗从约莫两公分长的划伤上凝挤而出。伤口应该有些深,流出的血很快濡湿了周围一圈的毛。
星期六“呜呜”几声,似是痛极。
安晓洁自责,她应该更小心一点的。这样的伤口在阿赫身上很快会愈合,可对一个小兽人……她没见过星期六受过流过血的伤,无法正确判断作为幼崽星期六的愈合能力怎么样,她不能不考虑到伤口恢复能力差的情况。
最重要的是,这些用从兽人身上拔下来的指甲做出来的指甲刀,去做木梳啊、抠泥土啊、杀巨蜥啊……之类的事情,做完之后,她从来没去好好清洗。一方面是条件局限,有条件就洗洗,没条件就算了;另一方面也是她没打算将指甲刀派在其他用场上,比如切肉什么的,说实话,她可没兴趣用别人的指甲当菜刀或是餐刀,那太考验她心里承受能力了。
现在安晓洁不得不为自己的鲁莽埋单,她无法确定星期六被这么脏的指甲刀所划伤的伤口会不会受到感染。
用煮开的雨水冲洗伤口,猩红的血迅速被水所冲淡,反复几次后,本就不大的伤口很快止住了血。可这本来就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是感染的可能。
要是感染大概就是破伤风了,破伤风该怎么办,她不知道。要是以前多看一点这方面的书就好了,再不然去读医学院也好。
现在只能指望兽人的体质够好,
什么都不知道的星期六乖乖任由安晓洁在自己身上浇来浇去,水热乎乎的,挺舒服。她还往自己胳膊上缠了布条。星期六觉得有趣,侧过头使劲瞅,等安晓洁缠完了一边,还特地将右胳膊伸了过去,让她也给缠上一条。
这下左右两边都有了,缠完后,他左看看右看看,像个拿到新玩具的孩子,前后抡着胳膊,蹦来跳去。
小毛团们“叽叽”地缠过来,山洞里热闹极了。
看这些个大小毛团闹成一团,单纯快乐的模样看得心情不太好的安晓洁也不由扯了扯嘴角,回头继续收拾东西。诶?收拾东西的手忽然顿住。
好像有什么不对。
安晓洁迅速回过头去,看向闹哄哄的那群毛团。
一二三四……八九。不是有十只的吗?还有一只去哪里了?
再数一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数来数去都少了一只。
八只小的没少,少的是大的两只中的一只,不知道是不是白团。
仔仔细细找遍山洞里的每一个角落,就连行李背后安晓洁都没放过,可是所有的地方都没发现那原本应该在的第十只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