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细细观察剩下的另一只大毛团,还有它对自己略带防备的态度,安晓洁断定消失的那只毛团就是白团,大概乘自己不注意跑到外头去了。它在森林里独自生活了那么久,跑出去应该不会有事。
放下对白团的担心,安晓洁考虑起以后的安排。
手上能用的兽皮不够多,幸好天气渐渐热了,晚上点火的话,少盖一层没什么关系。在下一场雨来之前,她需要做出一个门帘,不管这个山洞是不是他们以后生活的地方,她都需要这么一个门帘。不能定死了,最好能组装,那样以后要是不在这个山洞住,门帘还能继续用。
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玩闹的星期六他们,压下无助的对星期六的担忧。安晓洁找出许久不用的针线,慢慢想着要求中门帘该有的样子。单边的还是双边的?她看看山洞口,又看看手上简陋的工具,决定还是简单一点好,而且得尽量不对山洞内的光照造成影响才行。
安晓洁想到了百叶窗,可惜虽然用过,但她并不太清楚百叶窗的工作原理,不过现在时间多,轮廓她还记得清楚,说不定能研究出来。
找了一根她胳膊粗细、相对而言还直的树枝,拿着比划了下,树枝比山洞口上端长了十来公分。安晓洁拿从行李箱里翻出的菜刀轻轻削掉最外面的那层树皮……
忙活的时候也有那调皮好奇的小毛团从玩闹中出来,跑到她堆在边上的兽皮里,在她拎起兽皮时便能看见小小的一团白色紧紧抓在上面。硬扯下来的话,锋利的指甲还能在兽皮上划下一道道没有穿透的抓痕,它们的指甲尚且没长到能轻易撕裂兽皮的程度。
放下调皮捣蛋的毛团,看它还转过身体似乎跃跃欲试,安晓洁连忙抓住它,将它掉了个个,在它屁股上拍着推了一下。小毛团瞅了瞅她,飞快回过头朝小伙伴们的方向跑回去了。
赶回捣蛋鬼后,安晓洁索性决定休息会儿,她抬手按揉着因为长时间低头而酸痛的后脖颈,又捏捏鼻梁骨,闭上眼睛休息。不过她很快重新张开眼睛,站起来走到洞口看了看天色。
外面阳光正好,按以前的分法,差不多下午三四点的样子。远处入目是一大片望不到尽头的郁葱绿意,看得便是人身心一畅。呼吸间,雨后清新的空气略带潮湿,还有草木的清香。这股子清香不由诱得安晓洁贪婪地深吸好几口。感受微风拂面,安晓洁忍不住在这样舒畅的环境里举起双手对着天上的太阳摆出一副大大伸懒腰的架势。只是伸到一半的懒腰忽的一顿,安晓洁皱起眉,收回高举的手改捂住胸口。
好像突然被压了一下的窒息难受感,但很快就缓过来了。
先后试验几回,安晓洁发现只有在伸懒腰的同时深呼吸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她以前也这样干过,却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状况。这明显不正常。
她的身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