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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烂文人巧解鸳鸯扣之奸情败露(1 / 1)

可是也就怪了,这天晚上娄太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总不能入睡,第六感观告诉她要发生什么不测事件。她是负责后宫安全的,如果发生事故,必将危及后宫嫔妃和子女们的生命,弄得娄太妃心神不宁的,始终不能入睡。听三更绑子声,娄太妃再也躺不住了,干脆起身穿衣,吩咐丫环带路,突袭南厢房。

此时,门房小婢郑蒂刚刚放进来偷情的高澄,才进入梦乡,又听见敲门声,很不情愿地起身,脸贴到门缝询问:“谁呀,半夜三更的打门,烦不烦人。”

听说是娄太妃杀回马枪,郑蒂脑袋里嗡的一声。女主人和世子要是被抓奸在床,这后宫不知有多少丫环要人头落地,得赶紧通知正在撒欢的两个主子。郑蒂故意高声说:“娄太妃用不着再查房,郑妃早就入睡了。”

在郑妃的寝宫里,高澄和郑大车正玩得风生水起,听见前门传来警告声,高澄抱起衣裤就跳下床,赤脚往偏厢房茅厕间躲藏。刚关上厕间门,娄太妃已经进屋。

郑妃慌脚忙手披衣出门迎接娄太妃,轻声说:“贱妾已入睡一个时辰,不知太妃驾到,有失迎迓,请太妃恕罪。”

娄昭君看见郑妃神色慌张,低头看见床榻前并排放着一双男鞋,正是澄儿脚上的载体,晓得高澄此时就躲藏在厕间里,也不张扬,点头说:“早睡早起最好,记住我早晨说的话,凡事不可任性。”语气虽平和,却威严地“嗯”了一声,这话显然是说给高澄听的。娄太妃害怕事情穿帮,带领丫环匆匆离去。

郑妃从刚才娄太妃的目光里,发现高澄的一双鞋在卧榻前不打自招,失悔不迭,暗暗叫苦,“此命休矣。”

高澄赤脚从厕间出来,一把搂住郑妃又要上床。

高大少爷刚才和郑妃刚刚入门,还没发泄就被母亲冲破了好事。此时见郑妃仍痴呆呆的不知所以然,就安慰说:“躲脱不是祸,是祸躲不脱。阿娘见我的一双鞋就在这里也没声张,足见得她老人家是要保护她的儿子,毕竟十指连心。”

郑妃呆呆的搂住高澄,仰身躺下,任世子轻薄,叹息说:“都是那双破鞋惹的祸。”

后世对闺门不谨的女人称之为“破鞋”,不知其来历是否由此。

高澄偷情,高欢偷袭,此举剿灭了刘蠡升,领高敖曹、刘贵二虎将先行回家,到家已是二更时分。尔朱英娥率领大部队押送俘虏和抢劫的资财,慢慢赶回晋阳。劳累了十多天的高欢,此时也不惊动别人,当晚就住宿在娄太妃寝宫。

丈夫胜利归来,娄太妃不敢把高澄偷欢郑妃的事告白于高王,怕破坏他的好心情,装作久别胜新婚,以男欢女爱尽情迷惑高欢,深怕他半夜突袭郑妃寝宫,事情若捅穿,真不知道多少人会脑袋落地。忐忑不安中,总算是一夜无事。

高欢一早醒来,要考察世子的施政能力,独自回到大丞相府,躲藏在东庑间,隔窗窥视高澄怎样施政。高澄不知道身边藏着老爸,安排好大丞相府各开府僚属的日常事务,反复叮嘱各种注意事项、文书广告措词,这才吩咐各级官员各自回衙理事。

高欢对儿子的表现非常满意,正要走出东庑间,突然看见高澄闲暇无事,竟然掏出一双绣花鞋把玩。高王再仔细一看,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这玩艺儿居然是郑妃的脚上之物。

在我们今天看来高澄的举动实在不算什么,最多只能说他是恋物癖,连流氓都算不上。我们今天听见男人偷女子胸罩内裤的新闻还少了吗,一个粉丝偷影星某冰冰的胸罩,不能说他和影星就有一腿了吧。可古人的思想没有我们解放,男人要女人的一件汗衫都不可能,何况是一双绣花鞋。

高欢一切都明白了,也不声张,悄悄返回娄太妃寝宫,不分青红皂白,抓住娄太妃的一头长发就是一顿暴打。

娄太妃和高欢平时恩爱有加,此时丈夫从大丞相府回来,突然变脸变色,一定是因为高澄东窗事发,不然不会有这样非常的举动。当母亲的决心要保护儿子,也就没好气地又哭又闹:“您从前线回来,剿灭了刘蠡升,应该高兴才是,你是在哪里受了气,一大早就像疯狗一样在老娘身上发气。”

高欢一见娄太妃还在装疯卖傻,更加来气,高声怒骂:“我叫你管理好后宫,你是怎么管的。那世子不守规矩,刚才偷偷拿出与郑妃的定情物——一双绣花鞋公然在丞相府把玩猥亵,让其他大臣看见那还了得。他俩的奸情你能说全然不知?”

娄太妃一听高欢仅凭一双破鞋就肯定二人偷情,其实并无真凭实据,这下来了精神,当即反攻:“知子莫若父,你晓得你儿子从小就有恋物癖,偷别人一双绣花鞋,你就肯定他二人偷情,你这不是往自己脸上抹黑吗。”

咦?是啊。高欢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对情深意长的原配夫人太过绝情。一时下不了台,仍骂骂咧咧:“待老子审出了真凭实据再向你问个好歹。”

娄太妃一听,急忙向身边的大丫环娄芝使眼色,让她快去向郑妃、高澄二人报信。一面拖住高欢说:“你这人太过冲动,儿子高澄可不像我这么忍得,他要是受了冤枉气,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来,到时候恐怕会闹得不可收拾。”

高欢一想是这个道理,转身回到大丞相府,安排高敖曹收编俘虏军队的事,安排刘贵前去迎接尔朱英娥。自己慢慢度进世子府,准备和儿子来一番促膝谈心。

高澄听说父王驾到,早已得了母亲的通告,有了心理准备,若无其事地迎接父亲,跪拜后请父亲上座。

高欢一双洞察一切的锐利目光在儿子脸上扫描,假意关切地问:“老爸出去征战这段时间,把我儿辛苦了。”

高澄要哄老爸高兴,有的是办法,激情洋溢地说:“为父王所讬,能不效之犬马。”

高欢从儿子躲躲闪闪的目光中发现了问题,突然发威:“为父听说这段时间我儿和某个女人闹出一些不好听的传闻?!”

毕竟做贼心虚,高澄表面上气冲牛斗,其实底气不足。在父亲的强势面前,惭愧而惶恐地低下了头。

高欢是天才的军事家,见儿子乱了阵脚,乘胜追击:“你小小年纪居然就晓得玩女人,而且还敢妄想耍郑妃。”

高澄装出信誓旦旦的样子说:“老爸呀,这简直是活天冤枉。”

高欢突然咆哮起来:“我亲眼看见你手中拿着郑妃的绣花鞋不停地把玩,又吻又咬,又亲又爱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高澄没想到一时把玩绣花鞋的场面会被老爸看见,略一思考,就有了应对的办法,故作轻松地说:“儿子把玩那双绣花鞋是不假,我是辛丑年生的人,属牛的。我看那鞋面上绣的一条公牛颇能负重,所以喜爱,难道这也有错。”

是呀,属牛的喜欢有牛的画面,难道这也有错!高欢被儿子噎得说不出话来。

高澄的话确实是个天衣无缝的借口。郑大车的父母是拉大车的,母亲为女儿绣一双绣花鞋,除了上面绣有鸳鸯戏水的图案,还绣了一条老牛负重的场面,表示自己职业生涯对老牛负重的礼赞。

儿子的狡辩,弄得高欢无话可说,只得不了了之。我就不信抓不住你娃娃的把柄,那就另寻突破口吧。可是,这突破口是那么好找的吗,高欢抓耳捞腮了半天,就是无处下手。

同样的,郑大车早已得到娄芝的通报,任凭高欢怎样的威胁利诱,就是咬死不认账。“我是失主,怎么知道谁是小偷?谁会偷我的绣花鞋?”有力的反问,弄得高王很是下不了台。

就在茫然无计的时候,高欢瞥眼看见大丫环郑玉双唇一撇,似乎对郑大车的供词很是不屑一顾的样子。高欢心中暗暗思忖:这郑玉身为郑大车的大丫环,她郑妃如果和澄儿通奸,大丫环不可能不知道。对,老子就拿她开刀。

有了主攻方向,高欢故作无事地安慰郑妃几句,起身告辞。一回到大丞相府,立即吩咐相府近卫军逮捕郑玉,高欢自己亲自审问。

细皮嫩肉的郑玉哪里经受得住高王手中皮鞭的拷打,她本来就对高澄的无情、郑妃的失诺心有不满,刚挨了几鞭子,就把二人如何偷情,巧演“二人转”的情节和盘托出。郑玉为洗清自己,还举报说门子郑蒂二人也知道此事。

高欢有了审讯笔录,怒不可遏,首先拿郑妃开刀。

面对严刑拷打,尽管郑大车咬死不认账,仍被高王关进冷宫。同时忍受牵连的还有娄太妃,这个无辜的女人,她因包庇儿子,负有管教不严的责任,也被关押在郑妃隔壁的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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