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独自在家,就如同往常一样闪身进了空间,她在空间小屋里躺着,只觉得神清气爽,小睡半个小时就比在外头睡一整夜还解乏。
双眼正半眯不眯的,要睡着之际,突然脖子一疼,庄容意识到外头来了人,急忙闪念又出去。
刚在堂屋椅子上坐定,巧珍就推了门,后头还跟了秀娥,两个人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庄容,县里放榜了,春哥儿考中了,里正发动了乡亲们在两边夹道欢迎呢,咱们也去瞧热闹去!”
顿了顿,巧珍又说:“还有孙志远,那小子也考中了。”
这次,声量小了点儿,也不如前头那句欢快。
秀娥在旁边觑着庄容的脸色,“管他是谁考中了,只当瞧个热闹,孙家今儿还要在村里大摆宴席招待大家呢,只要是村里人都能去,咱们不去吃席,瞧瞧热闹总行吧。”
庄容兴趣缺缺地说:“这热闹有啥好瞧的,还不如在屋睡午觉呢。”
“别呀。”巧珍走过去拉她,“村里好久没这样热闹过了,去瞧瞧呗,孙家还雇了车队,一路吹着喇叭,风风光光回来的,那阵仗比迎亲还大。”
话刚落,庄容就听见西边儿隐隐传来一阵喇叭声。
“就是,你老窝在屋里做什么,出去瞧瞧吧。”秀娥说着,眼里流露出几分惭愧,“庄容,你是不是还为上回的事和我置气呢?”
庄容愣了一下,才恍然想起是什么事儿,连忙摇头说:“没有,你有难处我是知道的,你没帮着你娘指摘我,我就很知足了。”
“那当然不会,我可分得清是非。”秀娥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说:“那天回去就让我娘打惨了,半只胳膊都是肿的,到现在还不利索,看在我受了这么大的罪的份上,你就消消火嘛,咱们一起瞧热闹去。”
她和巧珍一左一右拽了庄容的胳膊,庄容只得无奈的起身,“去吧去吧。”
于是三人一块出了门。
路边已聚集了好些村民,一个个脸上扬着笑,七嘴八舌的议论。
庄容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多是说村里好些年没人考中秀才了,只今年就两人入了初试,村民都觉得扬眉吐气,脸上也有了光。
“孙家真是阔绰啊,要摆三天流水席呢!”
“也是他们志远争气,搁我那儿子,就是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也考不中!”
孙家祖上就是清水村里有名的乡绅,家里人少地多,种不完的地都雇给别人种。
到了这一代,孙仲夫妻也会持家,多了的钱儿就拿去买地,这么多年下来,早已成了清水村有名的富户。
孙家平时行事虽势力了些,但也知道维护邻里关系,逢这样的大事儿,都会宴请村里一众老小,多的是人得了孙家的好,到处说孙家好话的。
那些婆娘说着说着就把话题引到庄容头上。
“可惜了……”
“说到底就是没那命……”
巧珍听着句句刺耳,气的拉了庄容去一边儿,“别听她们嚼舌根子,谁说嫁不了她们孙志远就是命不好,我瞧着他可不一定真中秀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