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本来就觉得这样的场面无趣,人虽然站在那儿,脑子里却都想着旁的事儿。
等小鸡孵化出来,偷偷抓几只进空间里养着。
过不了几天余伯那些栅栏就做好了,她得好好把空间规划一番。
冷不丁听了巧珍的话,她就掀了唇不屑地说,“我不嫁豪门,我自己就是豪门。”
这话非她原创,是后世一位女明星说的。
哪知她吐出这话,一声高亢的讥嘲立刻就传了来,“可笑掉大牙了,她屋还豪门呢,一个破落户,清高成这样,三年以后都成老姑娘了,就算能嫁出去都遭人嫌弃。”
乡里乡亲的,都顾及着点情面,能这样当面高声讽刺的没几个。
庄容听出说话的人是刘文菊的娘孟氏,旁边两个妇人大约是她交好的,三人就在那品头论足,说个不停嘴儿。
庄容就撇了撇嘴,意味深长地说:“一点自知之明都没,还不知谁才是被嫌弃那个。”
孟氏就变了脸,她闺女喜欢远房表哥孙志远,只是孙家瞧不上,孙仲几次三番的装聋作哑,后来又突然传出订了县里的姑娘,刘家闹了个没脸,却也不敢到处声张,知情人都不敢当面捅破这话。
却叫一个小丫头当着人面扯了出来。
她咬牙切齿地瞪庄容,心想着臊人要在明处,现在数落她几句不算啥,待会儿再给她点颜色看。
庄容余光瞥见她神色就知道她憋着坏水呢,拉了巧珍和秀娥走远了点儿,“离是非之人远些。”
“二妹,我发现你现在嘴皮子越来越利索了,顶的旁人都没话说。”秀娥仔细盯着她的脸瞧,“奶奶回去也说呢,你现在嘴皮子不饶人。”
庄容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原来不怎么说话,还不是老被她们欺负,不变厉害点儿,她们只当我是软柿子呢。”
秀娥看着她的神色,再不是从前那样,走到哪儿眉宇间都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和刻意做出的清高。
而是打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淡然无惧。
她暗叹一声,只觉得姐妹之间的距离好似越来越远了,明明是从小到大玩在一块的,可现在的庄容却让她越来越摸不透。
不多会儿,车队远远的从西边过来了,伴随着一阵阵喜庆的喇叭声,一辆马车缓缓出现在地平线上。
马背上坐着的白衣少年头戴方巾,穿了一身雪白的棉布长衫,嘴角勾着一丝志得意满的笑意。
“快看!志远他们来了!”
“志远真是有出息啊!”
“还是他爷爷和他娘教导的好……”
车队越走越近,村民们都发出一阵欢呼声。
“恭喜啊,孙伯,志远这次给大家伙长脸了!”
“谢谢,谢谢各位,家里今晚要备席,大家别忘了来。”孙仲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不住的抱拳和众人说谢谢。
马氏和孙刘氏就在另一边车窗也露了头,对路边的乡亲笑着回谢。
马氏脸上是一片风光。
这次全家去县里,远哥儿的亲事成功挽回了,接着又考中童生,这是双喜临门。
她一眼瞥见不远处人群里的庄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吩咐车队停了车,马氏跳下马车,对大家伙说:“大家不远前来道贺,我在这儿和大家说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