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家人刨根究底的目光,孙仲始终闭口不谈,心里对庄容的恨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恨不得她去死。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一点却想明白了,王一刀失手了,不但如此,还被庄容反算计了。
在孙仲一言不发的带走王一刀后,孙志远气得一把摔了桌上的茶碗。
在他看来,这男人一定是对他奶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他爷之所以不叫捕头把这人带走,扯出什么亲戚之类的话,都是为了遮家丑。
他气得冲着孙刘氏大声咆哮:“怎么家里净出这些丑事,娘是如此,奶也是这样!传出去叫我如何做人,如何考学做官?这个家简直没法儿呆了!”
孙刘氏哪敢相信自己的孙儿会这样冲着自己大吼大叫,心口像被人扎了一刀一样,心寒至极,“远哥儿!你怎么能这样说奶奶?奶奶可是清白的。”
“你别狡辩了,你做的事儿,全家都看见了!”
气得拂袖而去,回到房间便收拾东西,说是要住到姑母家去。
刘淑贤见劝不住孙志远,便也不再劝,她毕竟有几分小聪明,又是个女人家,心思细腻,寻思着如果老太婆真的和这野男人有什么不干净的,老公爹早就把她扫地出门,断断不可能如此淡定。
方才,老公爹一张脸气得都快歪了,却又没有收拾老婆子,显然这事是叫人给算计了。
难道是庄容做的?
这该死的贱女人,手段居然这么狠,这回是触到老公爹的逆鳞了。
刘淑贤想起老公爹走出房间时摇摇欲坠的单薄身躯,仿佛要倒下似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闪过一抹算计。
出了这事儿,孙家立刻成为下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
这几个婆子和壮丁全都是孙家在搬来县城之后,为了充门脸从外头雇来的,除了张、李婆子外加后厨一个厨娘签了卖身契,其余全是普通雇佣关系。
半道上门伺候的,哪有什么忠心,他们出去干活买菜的功夫,就把这事儿在巷子里传了个遍。
孙仲出门散步时,明显觉得邻居们的目光不一样了,他气得回到家里,把所有下人叫到一起,冷声说:“你们这些乱嚼舌根的,给我听清楚了,这件事就是一场误会,你们老夫人已是快六十岁的人,一辈子秉持妇道,怎么可能和一个年轻小伙发生什么,这都是误会,以后再让我发现你们出去乱嚼舌根,一分工钱都别想要了!”
仆人们受到了警告,纷纷不敢再说什么,全都低着头退下去。
孙仲左思右想,总觉得心中憋闷,王一刀可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身材壮硕,有着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忍不住冲到卧房里质问孙刘氏:“你和那小伙子,真的没什么!”
“老天爷,你这么说就是让我去死!”孙刘氏怒瞪着他,“我一觉睡得好好的,我怎么知道衣服会莫名其妙被脱了,可我是个女人家,发生没发生过那种事我是知道的,我和他绝对什么事都没有!”
孙仲总算安了心。
谁知,到了傍晚,铺床的张婆子却在厢房里惊呼了一声。
正在喝茶一家人顿时都停了动作,刘淑贤立刻站起身来问:“张婆子,怎么了,你喊什么!”
“血!老夫人床单上全是血!”张婆子惊恐的捧着床单跑出来说。
只见,床单上成片的血迹全都凝固。
全家人都愣住。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