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听后顿时惊为天人,感慨了几句,说:“如此聪慧的人才,不帮他一把是说不过去了,这孩子日后的前景不可限量,就此陨落未免可惜。”
“知道的。”庄容乖巧的点头,“爹放心好了,先不说那些大义的话,我自己且还有私心呢,想着他算学精湛,以后福满楼的账目可就省心了。”
还有一点她没说出口,简哥儿的保行是一门新兴行业,没有前人的道路可走,在没能开辟出稳定的盈利模式之前,各项理赔都要承担很高的风险,其中涉及到许多复杂的计算,若是有薛雨这个神童帮忙,说不准会有意想不到的突破。
“你呀你,谁都精明不过你。”庄文笑着摇头。
庄小宝冷不丁放下筷子,央求地说:“青州学兄的算学进步的极快,前几日夫子一直在夸他,等薛雨哥哥以后来了咱家帮忙,可以把他介绍给青州学兄吗?他一定可以从薛雨哥哥身上学到算学的窍门。”
“当然没问题。”庄文大手一挥,“容儿,别忘了安排上。”
庄容笑着应了,“没问题啊,不只是刘青州,小宝你也要虚心向薛雨学习他的思考方式。”
庄小宝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吃饭,模样看起来有些沉闷。
庄容就笑着问他:“这几日在学堂里开不开心,夫子可批评你了?”
“没有。”庄小宝摇头,“夫子常说我念书认真,学堂里每位夫子对我都很好。”
这一点庄容相信,庄小宝向来让人省心,到哪里都不会给家里添麻烦。
“可我看你今日有些不大开心?”
“不是,我并没有不开心,只是方才说到算学,一下子想起青州学兄了。”庄小宝顿了顿,继续说道:“爹,阿姐,青州学兄好几日没去学堂了,我听同窗说,他犯了错,他爹娘罚他在家里跪祠堂,不认错就不许出门,连学堂也不给上了。”
庄容听得一愣。
那日的事情发生后,一连几天没见过他,以他爽朗的性格,遇到什么麻烦大概率会过来告知她,几日不见人,庄容本还以为刘青州已经解决了麻烦。
原来是被关在家里禁足了。
庄文和庄小宝都不明白其中的缘故,庄文不便多说刘家什么不是,就只是安抚了庄小宝几句。
吃过饭,巧珍就拉着庄容到一边说:“这么说来他还挺可怜的,这件事咱们要不要管?”
庄容摇头,“刘家的事儿咱们明里最好别插手,不过,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咱们可以偷偷去看他,毕竟起因是他为了帮我,眼下他在家里受指责,我在这里无动于衷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说的是。”巧珍点头表示赞成,“他这人做朋友挺够义气的,咱们是该去瞧瞧他。”
庄容打定了主意,“他最爱吃我做的烤兔烤鸡,地窖坛子里囤了些,就带些吃食去好了。”
巧珍犯了难,“可咱们怎么进刘家?”
“你忘了有白胖子?”庄容笑说:“它飞檐走壁,爬树上墙不在话下,咱们只需把东西带给白胖子捎进去就是。”
说办就办。
两人立马就去准备,等一切准备好,只等王猛一来就出门。
庄文和桃红等人相继都歇下,再晚一些时,王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