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我一下子撞在了石门上.但是我在第一时间顾及到的不是我的疼痛.而是那扇石门被关上了.永久的关上了.我还徒劳的推了推沉重的石门.但是结果是可想而知的.石门伫立在那.屹然不动.稳如泰山.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甚至开始有绝望的感觉.我猜到了.应该在一开始就猜到.这个肖翔是假的.从他的眼神里我找不到了当年那个他.但是我一直安慰自己那是岁月的磨砺.沒有想到.事实并不是这样.这个肖翔的的确确是假的.或许我也猜到了他的目的.他在追那个黑影的时候手中拿着那只锦盒.这点我当时是沒有注意到的.锦盒中正是我们苦苦找寻的龙魂.
原來这个不知名的家伙接近我就是为了地下室当中的龙魂.这是我万万沒有想到的事情.再一次的上当了.而且我想到了那两具躺在密室中的白骨.我也会像他们一样.只不过我是一个人.孤单寂寞的化为白骨.
莫名的恐惧充斥了我的全身.一种阴冷如寒潮般猛地袭來.我靠在石门上手足无措的愣在那里.一缕微光隐隐的映入我的眼帘.我手中握紧的匕首渐渐地开始颤抖起來.那是手电的光芒.我不禁开始疑惑起來.自己的手电还握在手中.那个伪装肖翔的人也是带着手电逃跑的.所以突然闯入眼帘的这缕微光还是予以我深深的震撼.我迈着步子朝前走去.
在路上其实我一直在懊悔着.虽然我知道这样的追悔一定是莫及的.因为我当初就不应该离开北京.回到这里.
那幽暗的光亮越加的迷离.走近了.果然.那是一只手电筒.而且就是肖翔带走的那只.我并不知道这只手电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走到这里.地下室就到了尽头.地下室的尽头根本就沒有设置出口.可能是预计到了我会流落这里一般.我站在原地踌躇着.我重來沒有想过自己的处境会是这个样子.会被束缚在母校的地下室中.这不仅仅是一个灾难.更是一场笑话.
“这……”手电筒微弱的光芒就是我在绝望之中的稻草.我望着这仅有的光束.“这……”它光芒散映着.我却发现了它的迥异之处.因为手电的光束指着我左边的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好像曾经的办公室一般.屋子里胡乱的摆放着一张普通的木桌子还有两张椅子.地上还散落着几张废纸.当然.吸引我的并不是这间屋子的布局和陈设.而是手电的光正好投在屋子的墙上.在这面墙的最上方便是一扇通气窗.令我感到惊喜的是.这面通气窗并沒有被封死.而是透明的.并且从这里可以看见外面微亮的天色.
这对于现在处境的我无疑是一个福音.我重新拾回了逃生的信念.我快速的跑进了这间屋子之中.虽然我想上到通气窗附近.但是那扇通气窗十分的高.随意我并沒有机会.还好走廊的那只手电一直为我照着亮.所以我可以腾出來一只手.第一个映入我眼帘的东西就是这些桌椅.这是我爬到上面唯一的方法.我将自己的手电放入包中.然后将桌子搬到紧靠着墙壁的位置.我又在桌子上面放上了一张椅子.这下子高度算是够了.
我踩着桌子站到了椅子上面.这下子我伸手就可以摸到通风窗了.但是新的问題立即出现了.通风窗不仅很狭小.而且可能是由于时间太久、积水堵塞的原因.导致通风窗锈死住了.根本打不开.我站在椅子上摇摇晃晃的.用不上力.这样忙活了好一会儿.还是沒能推开通风窗.我只好从背包中拿出螺丝刀去翘.“吱……”的一声.通风窗算是开了一条缝.我双手用着力.攀上了窗口.
当我整个人费尽力气钻了出去的时候.我环顾了一眼周围.我是在学校的后院之中.旁边就是那个不起眼的垃圾房.我蹲下身子轻轻地将通风窗关闭.但是我忽地发现了一个问題.密室里的手电筒灭了.的确.在我爬出來的那一刻它就灭了.
我的心一揪.庆幸着自己是在地下室的外面.我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地站了起來.天边已经开始泛出了鱼肚白.又是一个无眠夜晚的结束.怀揣着惊恐未定和残余的落寞.我一跃翻出了栏杆.
坐在了公交车上.大家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的确.这就是我现在的模样.灰头土脸佝偻的蜷缩在椅子上.头发蓬乱.满身的擦伤.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破包.鞋子还有一块儿磨漏了.这就是我目前的窘境.但是我无暇去关注我的形象.我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和肖翔在一起的画面.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那个化妆成肖翔的人到底是谁.或者是说.那个东西.究竟是不是“人”.我无法再想下去.我将脸孔转向窗外.
回到家中.父母见我第一面就是惊讶.他们以为我去参加什么战争了呢.灰头土脸的进來了.
“儿子.哪和哪打起來了.你这参战去了.”父亲问我.我摇摇头.撒谎说是和朋友出去野炊了.但是我的谎言的不攻自破的.哪有人野炊背着一堆工具.而且还能有我现在这副窘态.
在家休息了一天.我便再次坐上了火车.我知道那是我的使命.回到研究院是我义不容辞的事情.最近总是心不在焉.脑海里总是浮现着一幕一幕.我试着让自己忘记.
火车行驶在错落有致的枯萎麦田旁.低矮破旧的砖房零零散散的扎根在田径.我一眼.望不尽这地平线隆起的轮廓还有远方那茫茫的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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