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车停在人潮拥挤的车站时.已经是傍晚了.夕阳染红了一排排纵横交错的轨道.这种难以重合的平行一直延续着.我站起身來伸了伸胳膊.不喜欢一个人乘火车的我如今似乎已经变得麻木和习惯了.这种落寞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溶化.即使它紧随在我们的左右.但是这种放纵似乎令我们将一切置之不理.
听着熟悉的乐曲.五光十色的灯火闪映在大街小巷.我早已习惯了北京的喧闹的夜景.也习惯着一个人像是与世无争的流浪者漫步在街头.望着一对对情侣走过我的身边.从前的我是喜欢低着头的.倒不是无颜面对这一切.而是那种淡淡的失落源自心底的上升着.但是现在我却不再颔首.不想在乎别人的目光是什么样子.这并不是成熟.而是成长.
我总是想用我贫乏的语言由衷的表述一些东西.但是在历练中我渐渐发觉.后知后觉.有些东西有些事.是用语言表达不出的.它流落在生活的记簿上.简单的几笔勾勒.似乎已成了万千世界.
北京.这是一个冷漠的地方.在我的世界中.冷漠并不是贬义词.这种中庸的评判并不为过.这里充满了竞争.大街小巷人潮拥挤.在我居住了两年的出租房内.我甚至不知道邻居的样子.时代是快节奏的.也许我的步伐再也赶不上这种疾行.所以我宁愿悲观的选择放缓脚步.偶尔欣赏一下酒吧门前妖娆的美女.看她们沉浮着浪荡的姿态.偶尔会聆听街边的流浪艺术家.他们音符中暗蕴的沧桑是维也纳所或缺的.这就是一个简单却又复杂的城市.是忙碌让彼此变得复杂.是这种放纵让我变得简单.
照例.拿着两罐啤酒摇摇晃晃的走回了出租屋内.这就是北漂的生活.我一直觉得遥不可及.可生活就是一个迷局.身处其中品尝着浪迹.却含着笑.将一切从对面窗口那一盏关闭的灯光随同抹去.
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是大学的奢望.沒有想到却变成了现在的习惯.人往往会在失去中了解拥有的幸福与不易.所以懊悔才如此的可笑.如此的被人所唾弃.一文不值.失去的理想的人才最悲哀.但是因为现实某些的原因而不得已放弃的.便是无奈.
到了研究院的时候.大家都在吃午饭.办公室里热闹非凡.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可能大家依旧沉浸在龙魂的失而复得上面.但是殊不知我带回來的这个消失会挫伤大家的锐气.胖子和老宋依旧沒有走.反而.东方甫白也來了.比起上一次分别之后.东方甫白显然安逸了许多.脸上的气色也越來越好.当我走进古炎教授的办公室时.东方甫白正在一如既往和胖子斗着嘴.
“不败兄.请问您葵花宝典练到第几层了.”胖子淫笑着问.东方甫白白了他一眼.然后无奈的说:“第七层.”“哦.”胖子故作惊讶的喊了一声:“那您应该自宫了吧.我说您长得如此秀丽和委婉呢.”古炎教授在旁边听着.想笑却不能笑.这种感觉十分的压抑.
“呦.看谁來了.”胖子猛地从桌子上爬下來.冲着我走了过來.一下子将我熊抱住.我顿时感觉自己陷在了肉墩里.无法脱身.几乎要窒息的我勉强尚存一丝游气.
“怎么样.”古炎教授走过來拍拍我的肩膀:“家里还好吗.”我点点头.但是话锋一转.马上进入了我想要说的主題.我将事情的來龙去脉完完整整的讲述给了大家.当大家听到棺材里躺着的人竟然是肖翔时.在场的每个人都深吸了一口凉气.震惊不已.
“这么说.这个假扮肖翔的人冲着龙魂去的.”古炎教授说:“看來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算计.一楠.你中计了.”古炎教授的脸上写满了悲伤.的确.我们辛辛苦苦的才找到一只龙魂.但是这么快就被被别人夺走了另一颗.而且是在我的眼皮底下.我不禁开始自责起來.更多的是感叹人生的险恶.
谈到这个问題大家心中都很不是滋味.我的愧疚感油然而生.古炎教授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快.走过來看着我说:“我们晚上有一个消遣.要不要一起参加.”说完.古炎教授坐在了椅子上.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七环外有一家古玩市场.今晚有上手的货要到.是内部消息.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其实我是不愿意去那种地方的.但是古炎教授的面子不能驳.加上我晚上沒有其余的事.所以就一口答应了下來.
简单的吃过了晚饭.车子已经停在了门口.我们几个人坐上了一辆车.车内十分拥挤.但也算是在寒冬里取暖了吧.晚间.路上的车子渐渐少了起來.鸣响的喧嚣也渐渐消散.车子行驶在公路上.胖子在车里不停地开着玩笑.我却无心去关注胖子的荤段子.我总是这样.喜欢在人群的笑靥中放空自己.望着來往的车辆.穿梭过我凌乱的生活.并沒有留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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