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是怎么了?”恶人乙听着就闷,回了神,忙向另一人道:“你,去!”
很快,那人也动了身。可是这人一走,茶又凉了。
隐隐觉得不妥,恶人乙遂谨慎道:“你们几个,一起去!看看究竟咋回事?遇事要喊,别顾着跑!”
几个家伙出门后,外头果然起了打斗声。原来,经过许惜风点拨,驴子联系了孙可望几个心腹,一同救人来了。
他们本躲在门外打伏击,出来一个摸倒一个。后面冒出的人有点多,迫不得已才硬拼起来。
门外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似乎非常激烈,恶人乙打了个激灵,操起木棒,就往门后躲。
少时,刚推门,没等莫菲喊话,白清才就受了一棒。和孙可望早些时候一样,白清才也是一阵目眩。尽管弱了气势,又输了先机,但心上人在前,他怎么也不能输!
于是咬着呀,白清才转身胡乱一脚就蹬。恰被踹中小腹,恶人乙身子一振,即时往后退了半步,虎背也着了墙。而白清才,脚下虚晃两步,也在了门沿的另一侧找了靠山。
缓了缓神,俩人抬头同是一愣。才在擂台打完,各添了根木棒,又要开撕,真是冤家路窄!
“白清才,凭你的本事,也想逞英雄?”恶人乙见是弱书生,当下就笑。
往常的时候,白清才确实是个好好先生,银两几乎不剩,脾气几乎没有,脸面几乎无存。但莫菲被欺负成这样,他就不能坐以待毙了。书可以不念,气可以不撒,但这仇不能不报!
不甘示弱的一声大喝,白清才蓄势而发,即朝恶人乙扑了去:“老子今天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你废了!”
打架用拳头,是真言。持了武器,谁也捞不着好。几下礼尚往来,俩人已是伤痕磊磊。但相比起恶人乙,白清才还是文弱些,又一棒子下来连手上的武器也飞了。恶人乙正是得意,不料白清才一个扑身,擒着他就咬。
“唉?你干嘛?”俩人很快摔成一团,倒地的恶人乙不断猛击着白清才的脑瓜,白清才则死命拽着仇敌狠狠撕咬。
孙可望看着于心不忍,脱口就喊:“小白,不要勉强!”
“清才……”边上的莫菲更着急,惊泪夺眶而出。
“你这疯狗……快松口……啊……”嚷嚷着,恶人乙抡起木棒又往白清才背上捅了两下。
逆血从白清才牙缝里直往外渗,但当下还真分不清究竟是谁的血。
“住手……你这疯子……”恶人乙又挣扎了一阵,徐徐竟不动了。
白清才起身的时候,孙可望才发现,白清才那小子咬的竟是咽喉,真让人心惊!幸来这是唬虎寨,说是有人被老虎咬了,还真不会有人怀疑。
可怜的恶人乙,因为太嚣张,连小命也搭进去了。看着眼前的情景,孙可望不禁暗叹,善恶有报,若是未了,时候未到。
当下,鲜红染透了缠斗俩人的衣衫后,又淌了一地。白清才脑门正热,头壳上的血也还在留,袖子往嘴一抹,擦不干净也罢。回过神来,他晃着虚浮的双脚,跪地就知道解莫菲的绳子。
解着解着,莫菲松了绑,一个扑身就搂住了当下的英雄。怀里的莫菲哭得稀里哗啦的,白清才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愣在那。
身侧,孙可望无奈又叹了一声:“没想到山北,还有你这么一只大老虎!”
兄弟俩对望了一眼,不禁宽心一笑。
待俩人回过神来,孙可望又道:“清才,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条汉子!这一把,你赢了!喜糖别少了哥这一份!”
三人再次对视,不约而同都笑了。
过了没一会儿,驴子带人进来了:“大哥,外面都摆平了!怎么弄?”
“先给小白上药!接着,凑齐人,上唬虎寨找老二算帐!”孙可望严肃道。
“哦……”驴子应了一声,领着人转身就去寻药,倒是郁闷了老孙:“唉?怎么没人给我松绑?”
白清才刚笑了笑,莫菲柔情就道:“我来……”
解绳子的时候,孙莫俩人挨得特别近。孙可望觉得,莫菲明显就是故意的,却也不说穿。心里正乐,他的脸蛋忽然就被亲了一口。边上,白清才直勾勾地看着,真说不准什么时候也扑上来补一口。
愣了愣,孙可望急忙搪塞道:“大小姐,你不怕相公吃醋啊?”
脱离了险境,莫菲心神也舒缓不少,往回媚眼一抛,就噌道:“他要敢撒气,我晚上弄死他,就和你私奔!”
戏言过耳,白清才就感觉有些脸热,也有点牙痒。眼前的这个女人,以他现在的能耐,根本驾驭不了。
有别于以往,仅仅满足于相见之喜,白清才对这门亲事隐隐萌生了一份别样的执着,那是一种将要征服猎物的雀跃感。
坚定的信念,让白清才逐渐成长,最终成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三天后,白清才与莫菲顺利完婚。但莫老爷怎么都想不到,不到一周,这对假夫妻竟成了真夫妻。娃娃也是一个接一个地生,没玩没了地,吵得莫老爷昏头转向,不复安宁,跳银江的心都有。
而孙可望,不幸因为唬虎寨将要发生的一场变故,势头大不如前,自然逐渐也淡出了莫菲的视线。事实上,打从投靠莫家开始,他就不会有戏。只幸运,他没绝后。
“狗可以看门,但只有极少数,能被当人看。你一旦选择了服从,就规规矩矩地过日子吧,别想东想西的。桌上的菜,吃剩的自然轮到你!”这是多年后,来自一位孙姓长者临终的感慨。
那时候,他有一个相貌清秀的私生子,母亲相传是位大家闺秀。
礼未成,自然不能逆莫大小姐的心意,当下的尴尬中,白清才一声暗叹,识趣地就将身子背了过去:“快点,别让我等太久了!”
孙可望闻声一喜,往边上一瞅,还真没有外人了。
“这是你应得的,但只有一次,下不为例!”见旁若无人,莫菲壮着胆子就去咬老孙的耳朵,孙可望心头也是灼热,蹭着莫菲脸蛋即低声道:“想切磋,随时奉陪!”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耳语后,四手双唇很快缠在了一起。仿佛要将这两年亏掉的,都一次讨回来。
迷乱中,男人宽厚臂膀的硬度,让莫菲有些留恋。她极力探索着,仿佛要将他上上下下都搜掠一遍。
作为这次拼死相救的奖赏,莫菲脖子上浓烈的体香更让孙可望振奋。一番撕咬后,他俯下脑袋,就沿恶人甲留下的吻痕舐了去。
莫菲没有挣扎,反将孙可望越拥越紧。难得的际遇如熊熊烈火,一下让她昏了头。这一刻,她甚至忘了自己是位待嫁的姑娘,而未来相公,并不是孙可望。
恰巧莫菲的衣领有点开,孙可望脑袋一挤,脸上已是羊脂白玉。心头一震,他压身就尝。阵阵酥酸美在心侧,下唇牙痒一咬,莫菲险些惊出声来。
早些时候,恶人甲的一番挑逗,已让莫菲心痒难耐。换了戏码后,她好不容易全情投入,老孙借机腰杆一抬,双手一紧,舌尖适时一卷,如风暴中忽翻千层浪。
未经世事且始料未及的莫菲一下激灵,娇身不禁微微抽动起来。冰浪迎心冲泼,魂离神飞之际,抽颤竟不能自控。少时,香汗已湿透了近地那堆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