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
她该笑这个女人单纯呢,还是笑她傻好?
这个世界可不是只有一个办法能撬开硬骨头的嘴,更何况,这个满脸疯狂之色的女人还算不上硬骨头,更何况,从她激怒她那一刻开始,她就设想好了她的结局。
“杀了我,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人知道母蛊去了哪里,哈哈哈,陆如芸,你要不要赌上一赌?看我死了之后,左千黎能不能救得过来。”
能活谁会想死?
可雅妃却没有太大的求生欲,她只不过想多看几眼陆如芸犹豫不决,最终作出决定之后,却发现一切不过是徒然后的表情。
不过,她也不是傻子,陆如芸眼底的森然寒气令她心悸,也知道求生无望,隐隐的,还有些恐惧,似乎她看到了一个恶魔朝她张开了利爪,等待她的,是无尽的折磨和痛苦。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但也不会让你活得很轻松。
忽然陆如芸松开钳制在雅妃脖子上的手,冷冷的笑了,在雅妃诧异的眼神中,就那么风轻云淡般的离开了……
陆如芸转性了?
可能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她一直秉持着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人犯我一尺我还人百丈的行事作风,过去如此,现在一样,将来也不打算改变。
那她为什么不……杀了雅妃?
呵。
这倒不是陆如芸突然发了善心,放过她了,而是冷静过后的她太清楚现在这个情况对她不利,没有必要为了这样一个傻瓜,引起赵廷翊的注意。
当然,现在赵廷翊对她的关注并不少,但饶是如此,陆如芸才认为不能让他更加对她好奇和关注,否则,她就真的成了笼中之鸟,再也不可能逃出这个地方了。
更何况……正如雅妃说的,这傀儡蛊是她下的,可母蛊不在她身上,而除了她之外,又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了,这一情况,陆如芸不得不承认,她抓住了她的一个软肋,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暂时也不想断了这条线索。
毕竟,这关乎着左千黎的性命,她赌不起。
就这么放了雅妃,她不怕她在报复吗?
怕?
在陆如芸的字典里,还真没有这个字的存在。
至于雅妃,陆如芸还真不觉得她能够再掀起多大的浪来,既然掀不起大风浪给她造成困扰,那又何必在意呢?
再说了,只要一个月的时限一天没过,那么,雅妃就一天不会善罢甘休,因此,她要找个更合适的下手机会,并不难。
不急。
她对惩罚雅妃的事一点儿也不着急。
想通了一切,陆如芸坦然的离开了这里,转身朝着另一侧方向走去,可远走她的心就越沉。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因为几乎将整个村子都逛了一遍的她,猛然发现,这个村庄中竟然没有一个蛊族之人,或者该说,除了他们几个人外,在没有半个活物。
怎么回事?
秀美的柳眉微微皱起,陆如芸停在一处稍高的土丘上,漆黑的眼眸微眯,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这一座座摆列整齐的草屋,暗自思忱。
这是不正常的。
没有打斗迹象,也没有屠村的痕迹,这就说明,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并不是赵廷翊或者雅妃等人,而且,她也进入几个草屋里看过,里面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这说明这些草屋很久没有住人了。
可不对啊。
细算起来,雅妃发起这场战争也不过半月有余,可显然,这些草屋的主人在这之前就已经不在这里居住了。
为什么呢?
这里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收回视线,陆如芸又检查了一遍一个房间,试图找出些有用的线索,让她了解这个诡异的村庄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惜……
许是时间太久,又或者被人刻意的掩饰过,无论她怎么检查,都找不到半点儿有用的线索。无奈,只得暂时放弃。
“你在这里做什么。”
正当陆如芸放弃了心中的执念打算离开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猛然在这个空寂的房间里响起,顿时吓了陆如芸一跳,心脏都忍不住快跳了几拍。
可恶。
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平复掉内心的悸动,陆如芸阴沉着脸色看向那个突然出现在她房间里的人,没好气的哼道:“与你无关。”
“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你现在可还是我的阶下囚呢。”
没错,这个突然出现在陆如芸视野里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国太子殿下赵廷翊。
“哦。”
满身的煞气纵然消散无踪,陆如芸淡淡的应了声,也不问赵廷翊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径自掀开帘子,往外走。
“你去哪里。”
本以为依照陆如芸的性子,必然会还击几句,可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平静的离开了,甚至,连之前的愤怒都莫名的消失了。
诡异。
太诡异了。
但不得不说,这样的陆如芸却更加的吸引他,因为……他看不透她。
这很好。
如果很快就将这个人看透了,那就失去了新鲜感,这可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为何?
原因很简单,一个玩具若失去了它的价值,那么,它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而没有存在意义的玩具的命运不是被抛弃就是被销毁。
他赵廷翊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或者说,赵氏中人都有这个毛病,就是自己得不到的,或者腻味的,就要被他们亲手摧毁,而不是留给别人。
“既然我是阶下囚,那么,我不该去关押我的地方吗。”
冷笑了一声,陆如芸讥讽的看了赵廷翊一眼,继续往回走。
她倒是希望激怒他,让他一气之下将她跟其他人关押在一起,这样,她不仅能够有几个帮手帮忙,成功逃离的几率大很多,还能从中了解一番,雅妃和这个赵廷翊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虽然说能够除掉左千黎这个威胁已经很值得他们不惜一切的攻占蛊族,摧毁唯一可以化解左千黎身上的傀儡蛊的源头,这样一来,左千黎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问题就在于,从她被抓到现在,雅妃和赵廷翊二人,根本就没有人搜查过她的身或者问起过七彩五毒,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若真是为了毁了七彩神蛊出世,那么,就绝对不可能不搜查她,看看她身上是否有七彩五毒。
因此,陆如芸有理由相信,还有其他原因让不惜一切代价的来到蛊族,甚至,那件事比杀掉左千黎更重要,可是……这可能吗?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性,陆如芸秀美的柳眉皱的更紧,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甩掉脑子里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她可不认为若真如她所想的那样,赵廷翊还会这么悠闲的跑来南疆折腾一个小小的蛊族。
罢了罢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
跟她与程晨二人约定的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如果顺利的话,明天他们就能够会师了,当时候,就算不能战胜赵廷翊的人马,也能给她创造逃跑的机会。
“你是特殊的阶下囚,这个村庄就是你的牢笼。”
轻笑了笑,赵廷翊并不知道陆如芸心里在想什么,否则,他绝对会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更别提笑了。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若非她还有用,能够为他创造很大的价值,这个人会这么礼待她吗?
又因为知道她不是寻常之辈,防范着她与其他同伴互通消息或者密谋逃跑什么的,这个人又怎么可能将她隔离起来呢?
哼。
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可惜,她陆如芸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不会被他那看似礼待的表象蒙蔽,真的认为他赵廷翊对她有多么的求贤若渴。
“你值得。”
心情愉快的看着陆如芸,赵廷翊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比之前要好一点儿了。
为什么这么说?
原因很简单,因为此时此刻的陆如芸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跟他针尖对麦芒的杠着了,甚至,还能开起玩笑了,这可不就是说他们的关系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嘛。
呵。
不得不说,自信过头的人有时候也挺让人无语的,就像这个赵廷翊似的,若陆如芸知道她的冷嘲热讽被理解成这样,不知会不会吐血三升。
“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总觉得这赵廷翊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很欠扁的样子,可偏偏她现在不能动手,于是乎,陆如芸决定眼不见为净,然不管她走快走慢,那人始终跟在她身后,也不怎么说话,就那么跟着。
无力的同时升起一次挫败感。
陆如芸现在才知道,这个阴柔的男人竟然如此的粘人,像块狗皮膏药,贴上就撕不下来。
“天色还早,急什么。”
换句话说,他还会继续跟下去。
“你——”
俏丽一变,陆如芸森冷的看着赵廷翊,恨不得冲过去撕了这个男人,可惜,仅剩的理智在最后关头拉住了她,令她硬生生的压下那股冲动。
“爱跟,那就跟个够吧。”
冷哼了一身,陆如芸纤瘦的身影一闪,在赵廷翊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几个闪身,就飞快的钻入了一座空草屋里,待赵廷翊追过来时,就看见她在打扫空房子,漫天的灰尘飞扬,竟然让他看不真切她。
“咳咳咳,你搞什么鬼。”
故意的吧。
肯定是这样。
这个爱记仇的女人,明知道他随后就会来,竟然弄得满屋子的灰尘飞舞,害他触不及防之前被呛了个正着。
“既然这个村庄都是我的牢笼,那么,我应该有选择在哪个囚牢被关押的权利吧。”
她就是故意的,否则,她怎么可能自己用布挡着,却故意在赵廷翊踏进来的那一刻,迎面给他吹了一阵风,送他满满的一片灰尘。
然这又如何?
赵廷翊会因此杀了她吗?
会改变主意将她另觅他处关押吗?
又或者说,他会为此放弃对她的关注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你要住在这里。”
若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地方相隔星月寒所在的那个草屋很远,就是他或者雅妃的,距离也不近,更重要的是,陆如芸所选择的这个地方相当的偏僻,几乎都快到最外围的草屋了。
逃跑,这个方向不对,距离左国最远,反倒是离赵国很近。
更何况,若陆如芸真的打算要从这个方向逃跑,那么,她必须经过他所在的草屋,这样一来,无疑会打草惊蛇,从而导致计划失败。
不是逃跑,难道是深入?
可也不对啊。
且不说陆如芸对他关押那些人的地方不了解,根本就是一只无头苍蝇,完全不可能找到人,就是她很熟悉的话,也不可能选这么一个位置,毕竟,若她要深入进去的话,势必会经过卓雅所在的草屋。
虽然那个女人脑子不怎么好使,但不得不说,还是有几分可取之处的,至少,一个大活人路过,她不可能察觉不到吧。
那……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有一次,赵廷翊无力的发现,眼前这个女人,他真的猜不透看不懂她。
“不行吗。”
并不知道赵廷翊在想些什么,只不过,陆如芸也没想过要知道,她现在是一刻钟都不想看到赵廷翊。
至于她为什么选择这里。
其实答案很简单。
她要等,等待程晨二人带着大部队过来,到时候,她会乘乱逃出这里,可在这之前,她需要给精明多疑的赵廷翊制造些悬念,令他猜不透她。
很显然,她想要的效果达到了,这一点儿,从赵廷翊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迷惑就可以知道了。
“既然这整个村庄都是为你准备的,那么,你住在哪里都是可以的。”
猜不透索性就不猜了。
反正这个地理位置对他很有利,对陆如芸却如同鸡肋般,他还乐得不需要派太多的人来监视和防备她呢。
“我需要干净的清水和一些日常必需品。”
理所当然的索要着自己的需要的东西,陆如芸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毕竟,这赵廷翊不是表现出要笼络她的姿态嘛,那她就好好的满足他一回,陪他演会儿戏。
“呵。”
有意思。
很有意思。
明明对他还是很排斥的,可却又这么理直气壮的要接受他的东西,还真是个矛盾体。
但不得不说,越是这样的陆如芸,越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令他不由自主的就想看她骨子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明明恨不得下一秒就撕开她那神秘的面纱,看透她,可又害怕这么快就解密了,会让他失去那拆开玩具的乐趣。
因此,被陆如芸影响,赵廷翊也变得很矛盾起来,但这个状态也仅仅只是持续了很短的时间,毕竟,他心里其实早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麻烦你让人尽快送来,我很累了,想早点儿休息。”
意思很简单,你快去吩咐人离开我的视线,我是真的不待见你。
可这话也就陆如芸自己知道,听在赵廷翊的耳中就彻底变了味,变成了陆如芸需要一个跟他拉进关系的台阶,因此,他虽然没有离开,但也还是让人立马去为陆如芸准备她所要的东西去了。
“你不嫌这脏吗。”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一个人来,这不,也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就躲着他的属下,让他想办什么事,扬声吩咐一句就可以了。
“你嫌吗。”
没有正面回答陆如芸的话,赵廷翊反问了一句。
意思很简单,你一个姑娘家都不怕,难道他一个大老爷们会嫌弃?
开什么玩笑?
曾经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下,什么事情都经历过的他,觉得有个草屋住就很不错了,虽然成功的闯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受过苦,但这不代表他就变得娇身冠养起来。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离开。”
已经在赵廷翊的眼皮子底下将这间简陋的草屋收拾干净了,可看那个站了两个时辰的男人,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陆如芸的脸色彻底变得难看起来,甚至,都懒得掩饰眼底的厌恶了,直言不讳的问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赶我走呢。”
很不解的看着陆如芸,赵廷翊轻笑着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挑眉反问。
“第一,我们是敌对关系,你站在这里,让我心里很不舒服;第二,我们不熟,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聊,这么大眼瞪小眼,让人瘆的慌;第三,今天经历了那么多事,我身心疲惫,需要休息,而你在这里……”
耸耸肩,陆如芸适时的住了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赵廷翊,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没事,看多了你就习惯了。”
陆如芸的话让赵廷翊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他发现,这个让他看不懂的女人原来也有这么有趣的一面,还真是令他意外,忍不住就升起了一丝揶揄之意。
“至于你说的第三点,那就更好办了,你睡你的,我看我的,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跟你一起睡。”
如果可以将这个女人就地正法,那么,他倒省了不少力气,也不需要再担心她会不会点头同意他的提议这件事了。
“滚。”
阴沉着脸,陆如芸身子一瞬间就弹跳开了,远远的,戒备的看着赵廷翊。
“哈哈哈——”
真的很有趣啊。
怎么办?
他好像越来越想要得到这个女人了,甚至,有种要禁锢她一辈子的想法。
这可不是好现象。
然让他现在就斩断对她的执念,赵廷翊自认为还做不到,更何况,陆如芸确实不是一般的女人,不管她的智谋还是实力,都是他需要的。
等等吧。
等他对她的兴趣没这么大的时候,在除掉她,免得真被她扰乱了自己的心智,做出些不敢设想的蠢事来,那可就不妙了。
“神经病。”
并不知道赵廷翊心里的想法,陆如芸紧皱着眉头看着大笑着离开的赵廷翊,许久,方才松了一口气,没好气的感慨了一句。
别说赵廷翊看不透陆如芸,其实,陆如芸何尝看透过赵廷翊?
接触这么久,陆如芸压根就不了解他现在这些行为到底是所谓哪般,毕竟,该表的决心,该说的决绝话语,她陆如芸一样没少做,可那个家伙却好像更加的粘她了,对她的兴趣似乎还更深了。
不可理喻。
陆如芸认为除了用这四个字来形容赵廷翊,她想不出更好的词了。
索性,这些问题应该不会困扰她太久,所以,忍忍吧,只希望那个家伙懂得适可而止,否则,忍无可忍的她可不保证自己会一直理智下去。
请合上双眼,陆如芸脑子里感叹了一句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因为……折腾了这么久,她是真的累了。
天色微微亮,紧闭着双眼斜躺在床上的陆如芸兀得睁开双眼,翻身下床,再无半点儿迷糊。
休息了一天,她疲倦的身体得到了最好的恢复,而长时间养成的习惯,令她很自然而然的在某个时间点清醒,这种习惯,在这个时候,就显得更为的难能可贵了。
“回去。”
可惜,上天并不眷顾她。
在她麻利的收拾好自己打算出去碰碰运气的时候,两道鬼魅似的身影出现拦住了她的去路,冷冰冰的呵斥了她。
“给我一个理由。”
轻蹙了下眉头,陆如芸不明白,她这还才刚走了几步就被人拦住了,根本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这也太奇怪了。
按说赵廷翊给了她绝对的自由,只要她在这个村子里不逃跑,那么,想去哪里都是可以的,可现在这又什么怎么回事?
“主人有令,在他起床之前,你不得离开自己的房间。”
换言之,若是想要出去活动,那么,就只能等赵廷翊起床。
“该死的。”
得到回答,陆如芸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忍不住咒骂了一句,却也没有为难这两个奉命行事的人,转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倒是小瞧了赵廷翊的手段。
为了防止手底下的人出现什么纰漏,让她逃掉,他还真是煞费苦心,竟然在他休息的时候,特别照顾她所在的地方,啧啧,看看那隐藏在暗处的人,数量还真不少。
若非感觉到了许多气息的存在,就凭那两个人还真拦不住她,可数量翻上几倍,那就另当别论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才是陆如芸真正离开的原因,否则,依照她的性子,早就拿那两个家伙做出气筒,好好发泄一下,他们那狡猾却同样可恶的主子施加在她身上的怨气了。
“呵呵,昨天睡得可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廷翊满脸轻笑的走进陆如芸坐在的草屋,很是关切的问道。
今天早上的事情,他自然听属下们汇报了,不过,令他意外的是,陆如芸竟然只是咒骂了一句就妥协了,这可真不像她的性子。
不过,懂得收敛自己的脾气,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转变,但他也明白,越是懂得隐忍的人,其实更加的危险,就好像那个女人一样。
“承蒙你的关照,睡得还不错。”
脸上看不出半点儿怒气,甚至,连以往的讥讽都没有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