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舒服……
还真是……非常有原则了。
陶然被开了个意想不到的玩笑，整个人愣了片刻，然后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说：“我们也可以试一试，万一我比苏瑾更适合你呢？”
苏瑾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站在这偷听两人的聊天。
怕自己再呆下去会看到少儿不宜的画面，苏瑾打算转身离开，旁边却有一道声音传来：“侍应生。”
苏瑾四下环顾，意识到那道声音喊的是自己。
果然不应该穿职业装来宴会，徐临安居然都不提醒她换一下衣服！
“您好，先生有什么需要？”
为了不被慕羽谦他们发现，苏瑾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先应付过去再说，还好以前有做服务员的经验。
“给我拿个套。”
他说得像给我倒杯水一样自然。
苏瑾：“好……恩？？？”
等等，这种东西不是自带的吗？不是成年人出门钱夹里的必备品吗？你就算不带钱也不可能漏了这个吧？
要不你去客房也有啊？
找她要是什么意思？
高档会所服务这么周到，侍应生随身都带着这种东西的吗？
“还愣着干什么？”男人不耐烦地喝斥，“他妈的我都要憋不住了，来给我套上……”
他醉得不轻，脸红得像酒精中毒，把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压在树上，身体紧紧贴了上去，严丝合缝，急于交流生命大和谐的问题，裤子没解，急不可耐。
显然被束缚的感觉提醒了他，他伸手去拉自己的裤链。
苏瑾早想离开了，可眼前的画面让她一时无从反映，她脚下跟被钉了钉子似的完全不听使唤，挪动不了分毫。
有一刹那，她觉得自己大脑缺氧到差点晕厥，旁边有脚步声走近，接着一只手替她遮住了双眼。
“你还好吗？”
徐临安的声音让苏瑾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些，她连着深吸了两口空气，像濒死的鱼。
徐临安扶着她的肩要带她离开，苏瑾下意识往旁边看去，不期与慕羽谦四目相对。
他还是维持着那个坐姿动都没动，只是手中的烟点燃了，夜色中一双眼冷静凌厉得可怕，盯着她的目光仿佛能将人都撕碎。
陶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升起，隔绝了视线。
苏瑾低下头，任由徐临安扶着她离开。
他看到了。
他无动于衷。
很好。
苏瑾想，这就是自己想要的。
无论发生什么，就算看见也不用管。
徐临安给了她一杯热饮，“被吓到了吧？说了让你等我，别看这里的人穿得光鲜亮丽、人模狗样，都是玩起来连亲爹都不认识的妖魔鬼怪。”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苏瑾是个成年人，按道理不至于看到这点画面就被吓到，她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其实是“慕羽谦就在一边看着”这个心理暗示给她造成某种压力。
苏瑾将这个念头暂时抛开，问道：“我没事，你今晚要带我来看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当然不是。”徐临安把她带到楼梯口，“从这上二楼，第一个房间，心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