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当年才不是一紧张就胡言乱语的性格，慕羽谦显然是断定人想不起来在趁机抹黑。
那时候苏瑾醉得一塌糊涂，他只好把人带去酒店，不管最后发展成什么样，一开始是真打算盖被纯聊天的……
好吧，也想过亲亲嘴摸摸小手。
苏瑾转学去桂城读高三，人长得白白净净却不太爱说话，和谁都走得不近，不声不响在期中考了个全校第一，甩开第二名近五十分，十足十的高冷学霸人设。
可喝醉了酒，这人就完全变了。
“我喜欢你”、“我想要你”这样的话信口而至，慕羽谦年轻气盛，又自认两情相悦，没什么顾虑就把事情办了。
其实如果不是当年的戛然而止，任由感情磕磕绊绊，说不定早相看两厌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他未曾真正得到过她，自然在重逢的时候又生出了些别的旖旎心思。
慕羽谦在浴室草草解决了下自己的**，围着浴巾走到床头，把灯光调至最暗，堪堪能视物。
苏瑾不争气地在他进入那刹就晕了，没有***爱好，慕羽谦只好作罢。
他咨询过自己的心理医生，苏瑾这样的情况属于心理障碍，没有有效的药物能治疗。
“耐心点，等她做好准备，自然就能接受。”
果然还是太心急了。
与怀中人相拥而眠，而理智在告诉自己，身体靠得再近又怎么样，即使变成负距离，心还是没有接近一丝一毫。
为了慕遥，她能做到什么程度？
他一直很好奇答案。
可知道得越多，他发现自己离深渊就更近。
……
《青空》的欢迎酒宴外包给礼仪公司全权负责，程晨临危受命一大早开始就忙得脚不沾地，连口水都没时间喝。
“门口的展板再往前挪两步，不然出了电梯人都找不着方向。”
“灯光你们再看看，线路故障的问题解决了没？”
“对了，小李，画几点到？联系到人没有？他们给不给个准了……”
饶是程晨着手布置的大大小小会场不少，这一天也足以用兵荒马乱来形容，实在是甲方太丧心病狂，钱给得够多，要求也够苛刻。
“程姐，外卖来了，你先吃点呗，中午都没吃。”
“哦，马上来。”
程晨应了一声，又把宴会场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终于肯放过自己也放过手底下人，“行吧，就这样了。”
她拎着盒饭去后门，先点了根烟抽了两口，这才打开盒饭不顾形象地扒了两口。
一天没喝水，嗓子干得冒烟，饭又冷又硬，顿时被哽住，面前有人递了瓶啤酒，程晨看都没看就接过来喝了两口。
“过年回家吗？”程菲问。
程晨抬眼打量面前的女孩，和自己平平无奇的长相不一样，程菲是那种在人堆里也很惹眼的类型。
天真活泼，可爱大方，一眼看去，就能知道肯定家境不错，家里恨不得有什么给什么，捧在手心长大的。
女孩眼中的**不加掩饰，对任何事物都不屑一顾，觉得自己能信手拈来。
多么耀眼……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