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谦短信的内容言简意赅，他找了人送苏瑾回学校，并且还细心提醒苏瑾她手里的金卡可以任意使用。
苏瑾盯着这条简短的消息看了好一会儿，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这就是他过往打发情人的方式吗？
睡了一次——过程还十分糟糕，就能得到几百万了？
还真是大方干脆，难怪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好个利索彻底的皮肉生意，苏瑾都找不到理由拒绝。
万一又被他说一次是不是想借此纠缠不休，她岂不百口莫辩？
而且还特意吩咐人送她回学校，是没瞧见她长腿了，还是怕她神志不清走错地方，回了慕家撞破什么导致场面难看。
苏瑾出离愤怒了，抓起手机就噼里啪啦打字，心里咬牙切齿地想：任意使用？还真是谢谢你让我实现一夜暴富的梦想，那自然是不用白不用。
苏瑾“啪”地按下发送键：我要买《青空》，现在。
就是现在。
尽管她还没看到这幅画，也从来没有收藏名作的执念，但这幅画现在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
慕羽谦不是让她花钱吗？就非看他打脸。
苏瑾气鼓鼓地等回复，很快就收到慕羽谦的消息：你买不起，而且画已经送人了，你挑个别的。
苏瑾：“……”
买不起？还不是因为你给的钱不够多！
送人了？那么贵重说送就送？该不会正是送给他今晚的女伴了吧？
打脸没打成，反倒了解了自己的“廉价”，苏瑾心情更不好了。
也是，怎么看慕羽谦这辈子都不可能碰到比昨晚更糟糕的做、爱体验了。
他还肯“买单”，已经十分良心了。
挑个别的……
苏瑾犯起了难，不能打脸，这钱就花得毫无意义，本来她也不是为了钱同意跟他回家的。
要不然……
苏瑾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挣扎了两秒，等回过神，消息已经发送了。
对方以更快的速度回了短信，这次只有一个字：好。
苏瑾愣住了。
她问的是：买你一晚上呢？
——好。
这他妈怎么回事？！
难道不应该是别痴心妄想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早对你失去兴趣了等等一系列慕氏嘲讽才对吗！
回复太简单明了，连质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都没必要。
苏瑾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在安静的角落声音显得尤其突兀。
与此同时，帘外有什么动静，她下意识把帘子拉开去看，发现慕羽谦正坐在她对面的卡座，举着手机在打电话。
铃声响了一声就被挂断，在看到苏瑾的刹那，男人嘴角浅浅的笑意立刻化为乌有，他目如寒星，周遭的空气都随之冷却。
“你一直在这？”慕羽谦轻声问，一字一句，不急不徐。
摆明了刚才那三个女人说的话他也从头到尾听了个全。
在画布揭开帷幕，宴会的最高\/潮，慕羽谦怎么会出现在这？
还有那三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苏瑾还不及思考更多，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苍白地解释：“我、我什么都没听到。”
那几句她以为无稽之谈的谣言八卦，在看到慕羽谦脸色的瞬间就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