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是不是我不提起,你都快要忘记自己的身世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盛北爵发了狠的攥住她的手腕,眼里的怒火仿佛要将她燃烧殆尽一样。
霍佳音盯着他:“还记得我上次跟着你跑去伦敦吗?我去了墓园时,你刚离开,我对你的事情一向求知欲很强,就让我哥顺便调查了一下……”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乱说话!”他凛冽的眸光落在她脸上,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一样。
霍佳音心里只想冷笑:“余笙的爷爷和父亲,他们害得你家破人亡,还害你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这样的仇恨你都可以放下吗?爵,你对余笙就爱到这种地步吗?”
盛北爵忽然抬手掐住她的下颚,阴戾的目光就好像刀子一样掠过她的脸。
霍佳音立即就疼得眉头紧蹙,但她依旧盯着他笑。
“还是这其实只是你的计策?若余笙真的跟你在一起了,余家应该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吧?”
盛北爵立在那里,额角忽然突突直跳。
他顿了顿,随即将霍佳音甩开:“这些东西你若是敢透露一个字,我就要了你的命!”
“我知道,我肯定不会将你的计划打乱。”霍佳音勾唇轻笑着,可心里却痛得在滴血。
说什么仇恨?
这男人眼里对余笙的宠溺,她看得一清二楚。
说他要复仇,可为什么她却不相信?
盛北爵按了按剧烈跳动的额角,冰冷的俊颜上再没有多余的表情:“你走吧。”
霍佳音深吸一口气:“你的伤需要人照顾。”
“我说让你走!”他不耐烦地冷吼一句,眼底的冷意依旧没有散去。
霍佳音抿了抿唇,转身离开时淡淡的留下一句话。
“你还是先休息吧,公司的事情有我处理。”
听见门阖上的声音,盛北爵立即虚脱一样的向后踉跄几步。
额头上有冷汗迅速冒出来,一张俊颜也瞬时惨白如纸,他低头看下去,才发现鲜红的血迹正往外涌,刚换上的衬衣再一次被染红。
try{mad1('gad2');}catch(ex){}一片天晕地暗侵袭而来,盛北爵抬起一只手想扶住沙发撑过这种眩晕感,手里却落了个空,随后整个人猛地倒了下去——
…………
余笙和温少卿很快就到了家。
客厅的灯甫一亮起,余笙就看见了温少卿脸上狼狈的伤痕。
那张阳光帅气的俊脸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温少卿还未说话,她一双大眼就瞬时变得通红通红。
被她的眼泪弄得心尖一凸,温少卿以为她受了伤,忙捧起她的小脸。
看见她雪白的脸颊上那几道明显的指痕时,他心里越发疼得厉害。
“对不起,都怪我没有及时赶到,小鸵鸟,对不起……”
听着他的道歉,余笙越发觉得愧疚了。
“明明是我的错,学长你如果不是为了我,也不会受伤。”
“傻瓜,如果你今天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我才不敢想象,那样我一定会痛苦死的。”
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余笙越发觉得后怕不已,她还是想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我,可是那人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他说他找的就是余笙。”
听她这样说,温少卿瞬时眉头紧蹙。
按理说,余笙的朋友圈很简单,除了她的家人,她就只有温沐和他两个朋友。
再加上她平时也没有什么社交活动,根本就不会得罪什么人……
温少卿轻轻抚上她没受伤的另一半小脸,漆深的眼里盈满醉人的温柔。
“小鸵鸟,不要怕,从今天开始,我会时时刻刻保护你,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余笙抬起头,就正好对上他眼里那种灼人的温度。
她慌乱地扭过头,“咳咳,学长,我还是给你上药吧……”
看着她羞红的小脸,温少卿眼里温柔的笑意越发浓重。
幸好余笙从前几天购置的药品中翻出了可以用的药膏,但是盯着眼前伤痕累累的俊脸,她却怎么都不敢动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弄疼他。
try{mad1('gad2');}catch(ex){}温少卿握了握她的手,“傻瓜,没事,我一点都不疼。”
尽管他这样说,余笙动手上药时,还是极其的小心翼翼。
把药上完时,她两只小手里已经是冷汗涔涔。
温少卿要给她脸上上药,她却死活都不肯,非要自己对着镜子弄。
但她自己手上没个轻重,刚碰了一下脸颊,就疼得嘶嘶吸着冷气。
温少卿好气又心疼地夺过她手里的药,挤了一点在棉签上,轻柔地在她脸上涂抹开。
经过今晚,余笙觉得自己和温少卿之间的感情好像突然就变了一样。
若说之前她还在纠结自己的感情,可刚才看见他那样奋不顾身地保护自己的那一刻,她忽然才发现自己有多担心他,将他看得多重要。
余笙正想得出神的时候,周身就蓦地被一股熟悉的气息裹住。
她仓皇的抬头,就看见温少卿又用那种炙人的眼神盯着她。
那种眼神,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晚在电梯里的时候,盛北爵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
不,他的眼神比温少卿都还要烫人……
她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温少卿忽然屈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小鸵鸟,想什么呢?”
余笙慌忙别过小脸:“没……没有。”
温少卿勾唇笑笑:“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间。”
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水流声,余笙忙摇摇脑袋让自己清醒。
十几分钟后,余笙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忽然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啪’的一声响。
她急匆匆地跑过去,刚拉开洗手间的门,就看见温少卿狼狈地摔倒在了地上。
他裸着的上半身满是青紫的伤痕,余笙当即就鼻尖一酸,眼泪控制不住的滚滚而下。
“小鸵鸟,你哭什么?”温少卿匆忙想起身,可他一动,就瞬时嘶嘶吸着冷气。
余笙猛地蹲下身子,展臂将他抱住,细嫩的嗓音颤抖不已:“你这个坏人,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