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风扬别开了眼,“母妃可还好!”对于这个过继的哥哥,夏侯风扬突然发现,除了在大夏那几年的感情,当真是再挑不动心绪来!
“有我在,母妃过得很好,你不必担心!”夏侯长风说完这话后,气氛又开始沉寂了下来!
“方才我听你言院中已无酒饮,当真如此?”夏侯长风突然一问,面色尚自遗憾了几分!
“果酒倒是还有,二哥可喝得习惯!”
“果酒也行!”当下便催促着夏侯风扬去拿酒,自己站在院中沉吟,他两岁时,母妃过逝,
父皇把他过继给了当时并无一子的宸妃,却在他过继后,宸妃便有了生孕。
那时的他便在想,若是宸妃有孕了,那么他是不是又会再次变成无人要的皇子,心细的宸妃发现了他的异常,告诉他,早把他当做了亲生儿子,那时的宸妃并不知自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是护住了自己尚不足三个月的孩子。
是的,那时的他心中当中生了阴暗的心思的,看着夏侯风扬的背影,夏侯长风漆黑的瞳孔墨色深深!
夏侯风扬从院中拿出果酒之后,二人畅怀大饮,约莫饮了几瓶之后,夏侯长风抿着自己的薄唇,似有几分意犹未尽,这果酒与他平日喝的果酒味道很是不一般,“你这是自己酿的果酒?”
“不是,这是安歌公主自己酿的果酒!”夏侯风扬并未隐瞒,道出了果酒由来!
夏侯风扬桃花眸一动,散出点点光花华,“安歌公主?”
“想来你方才也瞧见,不远处那座别居就是安歌公主的别居!”说了一会话,二人的感情似是熟络了一些!
独孤景行想起方才在路上所见,又饮了两口果酒,“我与母后还担心你在洛阳过得不顺,不曾想你已是交了红颜,如此,我与母妃便放了一些心!”
“太子皇兄今日只怕不是为风扬而来吧!”夏侯风扬调侃一笑,似是窥到了独孤景行眸中之色!
“我怎么听你这话里含着醋意啊!”夏侯长风眉头一挑,笑意言言看着夏侯风扬,长睫之下,没过了一抹不明之意!
“我二人不过是意外相逢,比邻而交,太子皇兄可不要多想了!”
听闻夏侯风扬的解释,夏侯长风邪魅一笑,“还说没有心思,你这是不打自招”
夏侯风扬仰天饮了几口果酒,兀觉清凉雅香的果酒此时流到心中却多了几分苦涩之意,当下只是微微一笑,便不再言!
“殿下,培植那批牡丹的花农已经寻到,只不过。”燕绥看着端坐在书桌前的司马怀瑾,说话有几分吞吐!
“只不过什么!”司马怀瑾握着墨笔的手顿了下来,抬眸看着燕绥!
“只不过那些花农早就被灭了口,还有与此事有关之人皆已不知所踪!”燕绥话落之后,兀自沉吟!
全都消失了?司马怀瑾嘴角稍动,“让燕绥改道去西域,本王不相信如此一披花蛊运进中原会无声无息!”眸中迸出一抹幽寒!
“是,殿下!”
“那日宫中宫灯尽灭之事可是查清!”夏侯风扬握住墨笔的食指松了开来!
燕绥点头,“此事属下已经查到,这批灯油乃是从江南购进,不过并不纯,里面掺了石灰石等阻燃之物,故而只能维持一个时辰的灯光,所以那日生辰宴会刚进行到一般,宫灯才会尽灭!”
司马怀瑾眸光一顿,“历来宫中所用的灯油皆是从交州购进,何以此次竟是从江南购买!”
“听宫中置办货物的公公说,交州地区今年遭受海溢,海水上涨,百姓不敢下海捕捞,故而也就没有提起到油脂,为了缓解灯油的危机,这才从江南购买了灯油!”
司马怀瑾放下手中的墨笔,起身走到了窗户前,时太阳刚好照进屋中来,暖阳阳的让人忘忧,“此人看来很是熟悉宫中的生活!”
燕绥抿了抿唇,“回殿下,那日属下奉命去寻安歌公主的婢女时,兀然看见一个身影站在不远处,寻过去时又无半分踪迹,以为是自己眼花,但事后属下一想,那日所有皇子不是披发便是高冠束发,可属下记得,那日,三皇子殿下似是半冠半束发,与属下看到的影子不谋而合!”
对于燕绥所说,司马怀瑾仿若未闻,依旧是闭上双眸享受那暖阳,“安歌公主近日如何!
燕绥不闻司马怀瑾之语,便也不再提,回道,“安歌公主每日还是如同往常一般,不过,昨日黄昏,独孤太子与自己的侍卫去了醉亭山便没再回来,今日属下只见这独孤太子的侍卫回了驿馆。且,今日大清早时,大夏太子也出了驿馆,方向也是醉亭山!”
随着燕绥每一句话语落下,司马怀瑾阖上的双眸阖得越来越沉,唰然之间,司马怀瑾眸光兀然睁开,一道寒光迸射出来,与天上的暖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不过燕绥站在司马怀瑾身后,自然也就没有看到司马怀瑾眸中凛冽的寒光,到燕绥却知,自家的主子倒是极为紧张那个安歌公主!
“燕绥,你去替本王把安歌公主请来,就说本王有事要见她!”
“若是这公主问及殿下之意,属下该如何回答!”显然是已经料到了自家主子要说的话!
“对于那夜她婢女突然失踪之事,本王手中刚好有些消息。”司马怀瑾嘴角轻勾,不知想到了什么!
“是,殿下!”燕绥刚走到门口!
“各国皇子进京之后,这京城实在是太过平静了,燕绥,本王之意,你可知!”司马怀瑾转过身来,叫住了燕绥!
燕绥身形一顿,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梁皇后生辰以乱收场,百官小姐公子如今还在昏迷,琅琊王殿下也是身处大理寺中,可殿下竟是用平静二字来形容京中此时的风波,主子心态当真不是一般的强大,当下也未有怨言,“属下知道!”
燕绥离开之后,司马怀瑾眸光盯着天上的暖阳,漆黑的瞳孔附上了浓烈的墨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