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策西睁眼都费劲。
“方!策!西!我!是!谁!”他把手机灯光打开,照着自己。
“......好像喝多了,怎么这次的猪跟真的似的。”
“......”
“......”方策西倒下去。
余笙猛一扯住衣服提起来。
“啧,路南,你扯我衣服干嘛!你也有病?”
余笙嗤笑了声,松了她衣服,手放到后面拖着她的背:“所以,你说的他,是指那个猪咯?”
“......你手拿开...”
“方策西,我不是路南,是你亲自封的的猪啊,草。”
方策西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嘴角带笑,眼睛完全闭着,看样子像已经醉找不到北那样。
余笙喝了口酒,笑说:“你怎么会害了我,你没出现之前,我从来没有觉得星空美。”
方策西睁了睁眼,没有别的反应。
他拿着酒刚想再喝,怀里的人忽然抬起头:“给我喝一口!”
“......别喝了。”
“嗯呢,就...一口,好不好嘛,我想...我想多看一会儿猪!”
特么!怎么有点儿不爽?
她这不是还以为是路南来着,所以...所以被她以为的“路南”抱了也不闹,居然还冲“路南”撒娇?
“玛德!好啊,一口,我喂你!”余笙仰头喝进,包嘴里,放下酒瓶就掐过她的下巴。
唇缝流进液体,沿她唇角溢出些许,他便撬开了齿,一缕酒液强势钻进喉咙,她惯性吞咽,还是呛到。
“咳咳...猪,猪啊......”她掐着他脖子推开,他也呛得不行!
“咳!是,是啊!我是余笙啊!”
他笑了下,强行拉扯她的衣服,将她砸到草坪就一腿压在她腰上,近乎渴望的深吻落在她唇中,像是种惩罚,罚她说那句“过客”。
他也不纠结她刚才有没有装,并不想戳破她的伎俩。
她都明白只能是暂时的欢愉,却那么贪恋,他的吻掺杂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以至于,他很乱,却令她比喝多了酒还晕醉。
她希望就这么醉着吧。
他希望就这么亲醒吧!
...
风呼呼地吹,吹散人心中的热燥,河中心的灯塔常亮,夜空中的星点,被云层遮挡,但总有几颗,璀璨夺目。
方策西躺在余笙的臂弯,眯眼看着那一颗最亮的星星,呢喃着:“埋名藏迹舔血行,终世英名无人提;正气凛然昭日月,铁血忠骨无处领;孤寡妻儿欲祭奠,胆战心惊跪苍天;汝愿天下常太平,吾将盛世太平定!”
她这次是真上头了,刚余笙吻得她差点窒息后,她撑开人,便立马拿了酒猛灌,想着要么醉死得了!
如愿以偿!不仅吟了诗,还慢吞吞地,吐不清楚字地唱了余笙唱过的rap歌曲《wow》,是她每天早上的闹铃。
“这是哪首诗?”
可方策西眼睛闭得紧紧的了,只咕哝了句,指着天空:“那儿,是我爸,他在看着他的女儿...不能给他丢脸...她女儿找的男人...也得是他那样的!...就是...就是这么**!...服不服?”
“嗤~服了!”
“不服...不服你奶奶个大西瓜!”方策西彻底昏睡了过去。
余笙举着手机查这诗的出处,没查到,他拍了拍了她脸:“诶,刚那首诗叫什么?”
头顶后蹦出一声:“没有名字,这是她去年高考作文的最后一段。”
是路南。
余笙把方策西的头放好,撑了起来。
路南走到他旁边坐下:“聊聊。”
“正好,我也想找你聊聊。”
路南回头看了一眼,方策西睡着,真睡得像具尸体了,他对余笙说:“把衣服脱了。”
“???”
“着凉,”路南已经脱了自己的,递给他,“给她盖着。”
“嘁~”余笙轻笑了下,把自己的t恤也脱了下来,又将方策西上半身抱起,垫在背下,路南的衣服,盖在她身上。
路南淡笑了下,说道:“这段诗,是在她复习资料里夹着的,之前看到了,就问过,她说她去年高考的作文,估计得了个零分。”
“为什么?”
“因为她写的墓志铭,她说她不孝,碑都不能给他爸立一个,还说,她一定要继承她爸的志向,守护这个世界。”
余笙扯了根草在手上绕,想着:跟我都没说过!
他望着灯塔,问道:“你跟她到底谈过没?”
“我要说谈过,打一架吗?”
“呵,又不是那群儿童!要真谈过,你也只是过去,我是现在。”
“将来呢?”
“她的将来随他,我...一直保持现在。”
“都是男的,何必跟我说这种大话!”
“都是男的,怎么能说小了?”
路南哼笑了声,拿过旁边的酒瓶,抬起手示意碰一杯先。
余笙喝了一口说:“你是来宣战的,还是来认输的?”
路南:“你说呢?她的将来又不属于你,公平竞争。”
余笙把喝光了的酒瓶子摁在地里:“谁要跟你讲公平?”
“但她会公平的,她跟你说过她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怎么,又跟你说了?”
“她什么都会跟我说的,余笙,向阳,方策西,卫柒,言鹤次,言雄安,言敏......”
余笙舌尖顶了顶腮,无语一句:“妈的!”
“她说,她喜欢的人,会是一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踏着七彩祥云,不是去娶她,而是拯救苍生,那个人不用担心她不属于他,他信她一直在,她便为这样的人着迷一生,你今天的表现,呵呵......在作死。”
“......”确实。
余笙:“诶,我很好奇,你不是要跟我竞争吗?我们......”他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他,“该算...情敌吧?跟我说那么清楚,不怕我一时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让你连点儿战胜我的几率都没有?”
“如果几年后,你没点儿长进,战胜你,轻而易举,我跟她之间,假如你没出现,现在正在热恋期!”
余笙起身,酒瓶子对着他:“打一架!”
路南用瓶口跟他碰了下:“你的拳头应该向真正的敌人,而不是未来能救人一命的医生。”
“你学医的?”
“嗯,不出意外,向来依会报考渝庆第一军医大学,成为我的学妹,我是走在你前面的,你这个情敌,该有点觉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