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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一得宝、二救驾(1 / 1)

张让定睛一看,为首那人正是轩辕仙师带来的金良金贤霆,张让知道金良武艺高强,自己这三十多个还不够他一个杀的,何况他还带了数百精兵,不由得心惊胆战。

金良统领两千骑兵快马加鞭,终于在张让等人之前到达北邙山,想埋伏起来抓住张让,但小平津关隘狭小,根本容不下两千骑兵。还好并州军大营离此不远,金良就让高顺领一千五百骑兵回到大本营负责守卫和接应魏续等人,毕竟魏续、宋宪、成廉跟着张宁把京城劫掠来的财物都要拉回人唐家镖局这个大本营。

金良举起石龙刀,一刀一个,下面的将士都如狼似虎,砍人如切瓜,不一会儿就把张让的部下砍的只剩下张让、侯览和几个小宦官。

金良见张让这些宦官都拿刀拿枪地把两个小皇帝围在中间,怕自己再杀下去,会让他们鱼死网破伤到小皇帝,到时候救驾不成反搞得小皇帝丧命,怕是自己有多大兵力也能被袁绍一党在舆论上搞残,就按兵不动,先跟张让谈下条件。

金良把石龙刀放在地上,只挎着七星宝刀,孤身一人走向张让,几个近卫要跟着过去,金良忙把止住。

金良走近张让,轻声说道:“张常侍,我其实并不想杀你。”

张让见金良近前,紧张地把宝剑都握不牢:“那你就放过我们吧。”

金良示意张让走前几步,约莫那两个小皇帝听不到了,才微微一笑:“放过你们可以,必须要用你们十常侍的宝藏来换。”

金良在赶赴小平津的路上遇到了张宁,张宁在一个小宦官那里得知,十常侍执掌宫内多年,积累了无数钱财,没有放在宫里,也没有放在外面的府上,而是另埋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

张让见自己性命转眼不保,才知道万贯家财全是空,跟侯览对了一下眼色,侯览凄惶地连忙点头:“你就告诉他吧,钱再多,也怕没命花啊。”

张让是个贪财如命的主,不想让自己落得一贫如洗,扑通跪倒在地:“金将军非要将我们干净杀绝不成?!大汉衰败至此,又岂只是我等残废人的错。真正祸国殃民之辈就是那些世家大族清流名臣们,他们无不兼并土地,隐瞒人口,拒绝纳赋,朝廷要讨羌要赈灾,可是没钱,先帝迫于无奈只好卖官。那些世家大族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忠良说我们是奸臣,可他们何曾为先帝分忧解难,望将军明察。”

金良抽出七星宝刀,指着张让,低声喝道:“世家大族固然有错,你也有错,不同的是,你今天落在我的手里,想要全身而退,就要付出你的代价,是要人命还是钱财,由你来选!何况,我也不会拿走你所有的钱财,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会给你足够的钱财,让你衣食无忧,平安终老。”

张让摇头不信:“袁家四世三公门生遍布天下,袁绍想找到我们杀掉我们轻而易举,你凭什么说你可以让我们平安终老?你夺了我们的钱财而后杀人灭口,你以为我傻吗?我凭什么信你?”

金良转身作势要走:“你不信算了!尚书卢植、王允部下闵贡带着几百兵丁转眼就到,卢植被你们小宦官左丰诬陷而丢官撤职,因而错失了眼看到手的灭张角大功,王允也曾被你张让诬陷丢官罢职,他们都恨你入骨。等他们到了小平津,会跟你说这些话吗,怕是早就把你砍成了肉泥!何况,我金良这石龙刀还不屑于杀你这阉人,那只会脏了它!”

张让听金良这样说,心里忽然就安定下来,金良原来是不屑于杀自己。张让回头跟段珪商量了一会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藏宝地告诉了金良。原来宝藏就埋在北邙山汉灵帝的陵墓旁边,是在给汉灵帝造陵墓的时候顺便在旁边挖的墓穴,里面放了十常侍以及很多小宦官们几十年搜刮来的钱财。张让等人掌控中枢,多年前就预感到到乱世将至,京师里必将有大乱,就预先把宝藏埋在那里,等动乱后再挖出来分掉,离开洛阳回故乡安居,可他们没想到动乱来得这么快。

金良望着远处山势不高却雄伟苍翠的北邙山,心里泛起了嘀咕。

北邙山山势雄伟,伊、洛之水自西而东沿着北邙山流过,水深土厚,在北邙山立墓,即圆了古人所崇尚的“枕山蹬河”的风水之说,而且在北邙山地表以下的土层渗水率低、粘性好、紧实,所以邙山被视为殡葬安冢的风水宝地,从秦相吕不韦开始,历朝历代许多帝王将相都将陵墓安在此处,唐代诗人白居易还说“何事不随东洛水,谁家又葬北邙山?”,更有句俗话说“生在苏杭,葬在北邙”。

在这东汉一朝,自开国皇帝汉光武帝刘秀开始,到面前这个末代献帝刘协,历代皇帝都葬于此,既然是皇陵,里面应该是重兵看守,想在里面挖掘宝藏,跟盗墓有何区别,盗的还是皇陵,大逆不道到极点了,一旦消息败露,金良的下场比日后的董卓好不到那里去。所以,这宝藏暂时还挖不得。北邙山掘宝放在日后,目前最关紧的还是解决了面前的宦官们。

金良命人从小平津关隘里拉出几艘船,推到黄河里,然后喝令张让放开了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张让等人赶紧放了刘辩和刘协,然后撒腿就往船的方向跑去。

刘辩和刘协被张让等人挟持着奔波了近百里地,疲累不堪,走都走不动。吕布忙上前把九岁的刘协抱起来。这刘协长的估计像他母亲王美人,面如傅粉,齿白唇红,而且天生聪颖,又很镇定,不哭不闹,扭头看了看张让,又看了看吕布,问道:“将军,你能饶过张常侍吗?他为父皇做了那么事情,对我也很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且年纪一把大了,没有几天活头了。”

金良点头领命:“谨遵陈留王旨意。”

金良心里很感慨,很显然,刘协记得张让的恩情,要不是十常侍护着刘协,刘协早就被何进和何太后搞死了,如此聪明仁义的皇帝啊,可惜总是遇臣不淑。

金良没兴趣抱那个十五岁大的刘辩,就让张任扶着。那么大的孩子遇到事情了只会哇哇大哭,董卓日后废掉他还真不亏,即便是傀儡皇帝也要有个人君的样子吧。

刘辩还哭着喊着说:“好饿啊,好渴啊,我要吃饭,我要喝水!”那样子跟寻常人家一个被宠大的孩子没啥两样,看来何太后那女人很不会教育孩子。

金良皱着眉头,让亲卫拿来一些干粮和清水给刘辩和刘协,总算止住了刘辩的哭闹。

张让等人则趁着这个时候赶紧往船上跑,还没等他们屁股坐稳,金良一挥手数十个并州士卒张弓搭箭,乱箭齐发瞬时就把侯览等大小宦官射死,只留了张让一个人在那里哭。

“金良,你个没有信用的小人,你真要杀人灭口!”

金良摇摇头,命张任等人把刘辩和刘协扶上马,又命张任先领着大部分士卒慢慢地往洛阳城里赶。

金良见大部队走远,黄河岸边没有闲杂人等,方才命亲信士卒把张让从船上拉出来,给张让换了一身士卒的衣服,粘上一些胡须,顿时判若两人。

张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金良!你为什么杀掉他们不杀我?!”

金良冷冷一笑:“因为我只答应陈留王留你一条性命,可没答应放其他阉人一条生路,何况知道我们这宝藏秘密的人越少越好!”

金良留张让的性命还有一个原因,虽然张让大部分时间都忙着讨汉灵帝欢心以及捞钱,但他毕竟是在内宫这么多年,对抗宫外的世家大族清流党人应该很有经验,金良甚至怀疑张让手里有一个跟明朝东厂类似的机构,那机构专门去刺探世家大族清流党人的隐私,即便没有那样的机构,张让的脑袋里应该也藏了袁绍家族和王允家族等世家大族的很多龌蹉事情。

另外,据传张让还是一个视蔡伦为偶像的发明家,曾发明出水车供民间浇地,为了讨灵帝欢心,张让也发明出很多奇妙的玩意。那些被清流大臣们视为“奇技淫巧”,在金良眼中价值大不同。

虽然留张让有被天下诽谤的危险,但综合看来,留张让的命绝对利大于弊。

金良让亲信将士们把张让送到大本营里藏起来,又把段珪等宦官的人头割掉,挂在马头边,然后就开始快马加鞭追赶前方的军队。

金良欣赏不了把人头挂在马头旁的血腥习惯,但在这以敌人首级算战功的年代,也不能太苛求,还好他是主将,也不需要拿人头去邀功了,日后即便有斩将夺旗,他也会把敌将的人头交给部下保存,而不是挂在自己的坐骑上。

金良赶上张任领的前军后,就命全军做好戒备,因为卢植、闵贡的数百将士已经从不远处冲了过来,而随后不久,董卓大军可能也要来了。本来卢植和闵贡的人马应该早就到了小平津,但金良派了几个士兵扮做乡民,在卢植等人问询张让去向时,他们就给指到另外一个方向,如此一来,卢植等人就在洛阳城外浪费了好长时间,这样也给金良留下了充裕时间和张让做交易。

金良拨转马头,拦住卢植:“卢大人,不用再追了,张让投河自尽,尸首被河水冲走了,段珪等人被我军射死,少帝和陈留王安然无恙。”

卢植定睛一看,金良怀里正抱着陈留王刘协,而另一员英俊小将张任马前坐着少帝刘辩。

卢植大喜,忙跳下马给刘辩和刘协施礼,刘辩还是不知道怎么应对,刘协却镇定自若道:“卢尚书请平身上马,我们要赶快进京安抚臣民。你与金将军、闵将军的救驾之功,我与皇兄不会忘记,定会给你们大大的封赏。”

金良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跟卢植一起叩谢圣恩。

当金良抬起头,遥看天色已渐渐泛白,却瞥到天空中飞翔着一只黑色鸽子。金良甚是奇怪东汉末在中原可很少有人养鸽子,这鸽子来的甚是奇怪,莫非是信鸽,金良从背后取出霸王弓,想把那鸽子射下来。

这霸王弓传说是西楚霸王项羽的随身之物,弓身乃是天降玄铁打造而成,弓弦传说是一条乌江黑蛟龙(估计是扬子鳄)的背筋,黑蛟龙乃至寒之物,坚韧非常,所以此弓弦不畏冰火,不惧刀剑。玄铁身黑蛟弦决定了这弓很硬,至少要用五石以上的力才能拉起来,自项羽之后也只有飞将军李广能够使用,李广死后这弓在许多武将手中辗转,直至轩辕雪送到金良手里,英雄之弓才有了用武之地。

玄铁和蛟龙都是黑色,所以整个霸王弓通体墨黑。霸王弓还配合着玄铁箭使用,那玄铁箭似是经过精心打造,用后世的话来说非常符合空气动力学原理,射出的箭,百分百中,估计历史上的吕布辕门外射戟罢兵也是用的这些装备。

金良手里持着霸王弓,心里怪怪的,因为他想起了“霸王-硬上弓”。还好这东汉末年并没有这个说法,不然用着还有些尴尬。

金良从箭囊里抽出一根玄铁箭,搭在霸王弓上,瞄都不瞄,冲着那鸽子射去,一道寒光正中那鸽子的脑袋,鸽子扑棱一声落在地上,两个亲卫策马上前把鸽子捡了过来。

原来金良只瞥了一眼,就预估到那鸽子将要飞往那里,根据他十多年射箭的经验,在箭射到的时间段里,箭到的位置跟鸽子飞的位置恰恰正在一块,而且非要不偏不倚地射中那鸽子的脑袋才行,如果是射中鸽子的身体或翅膀,这种经过驯化的鸽子还能挣扎着继续飞走。

一名亲卫在那鸽子的腿部找到一块绢帛,呈给了金良,金良将那绢帛展开,上面写着:“北宫收何进何苗兵过三万”。因金良原是北宫校尉,而且金良被任命为光禄勋的圣旨并未大肆传言,所以金良去收编军队,多被外人误会是北宫宫廷前去收编,殊不知军权都已经掌握在金良个人手里。

金良再看看这鸽子飞来飞去的方向,正是从洛阳城里飞去渑池,便叹了口气,把绢帛递给了卢植:“卢公,您看看。”

金良知道,当初卢植被宦官诬陷撤职入狱后统领卢植兵马的就是董卓,结果董卓在卢植必胜的局面下还吃了败战,所以卢植对董卓印象很差,自己正好用卢植来唤起朝廷诸公对董卓的反感排斥。

卢植稍微一思考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必是董卓弟董旻发给董卓的,董卓在渑池按兵不动,果然存有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啊。”

金良故意皱起眉头:“卢公,现在洛阳城中只有我麾下不到三万弱旅,怎敌董卓那十万西凉铁骑,若董卓真的心存异志,汉室危矣。”

卢植却板着脸:“金将军何出此言?如今大将军府掾王匡从他故乡兖州泰山郡征召来三千强弩手,东郡太守乔瑁领四千精兵屯于城皋(河南荥阳)离洛阳不远,而且还有司隶校尉袁绍袁大人的西园八军一万六千精锐,再加上由袁大人从司隶各地征召来的散兵,细细算来,京师之内忠勇之士怕不下五万人,五万人野外决战恐不能胜,守城防御绰绰有余。再说他董卓怎敢攻打京师?”

金良听这番话有些耳熟,猛然想起自己也曾对黄忠说过这样的话,不过那纯粹是拿来忽悠黄忠的。

董卓是不敢猛攻洛阳城,但他以大将军何进命令为幌子,又暂时假装效忠于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袁绍,袁绍也想引进董卓对付其他不服从他的势力比如丁原的并州铁骑,而且董卓在京的弟弟、掌御乘舆车的奉车都尉董昱刚才正在跟何进部曲将吴匡一起杀死何进之弟何苗。在担任司隶校尉的袁绍帮助下,董卓、董旻兄弟二人里应外合,想进洛阳城还不如探囊取物一样容易。

金良心中衡量一番,胸中便有了成竹,但不能对卢植明说真话:“卢公所言极是,良就放宽心了。”

也许是怕一个信鸽半路中不测,董旻又发了一个信鸽去渑池,金良双目如电,再次看到飞翔而去的信鸽,却也不愿再将那鸽子射下。

收到了董旻发来的情报,董卓便打消了即日领三千精骑赶赴洛阳的计划,而是整顿那十万西凉铁骑,准备花两天两夜的时间赶到洛阳。

怀抱着未来的汉献帝刘协,金良不能尽力驰骋,就命麾下将士缓缓而行,过了中午才到达洛阳城的北门。

也许是袁绍预感到何进必死在宦官手里,洛阳城里必有大乱,就以司隶校尉的身份,提前通知了那些世家大族清流大臣们出京躲避兵乱,结果大部分达官贵人都去了洛阳城东的平乐观观看百戏,只有刚刚辞官的卢植和刚刚就任河南尹的王允留在城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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