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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打算?”把手中夹着的烟蒂往着不远位置的垃圾桶轻轻一弹,看着自己正中目标的完美表现,皇甫炎的嘴角泛出了一抹淡雅的微笑:“会不会继续努力?”
“在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我一直都在努力!”也不在乎是不是会丢面子,滕御耸耸肩,侧过身瞥了皇甫炎一眼,落落大方地承认:“只是,她现在好像还没有打算对我打心门。”
对他的坚持,皇甫炎眉宇轻轻蹙了一下。思索了几秒后,他才咧开嘴角淡薄笑道:“听你的口气,真的好像不气馁!这样积极去做一件事情,除了对可倩以外,任蔚然是另外一个让你这么上心的人?”
“你什么时候有那么多闲工夫来研究我了?”滕御哼了一声,单掌cha着手肘,昂着头颅凝视着一片蔚蓝的天际,长长地舒口气:“有时间做这些事情,不如想方设法寻觅机会跟别人重新开始吧!”
“你胡说什么?”皇甫炎眉头锁紧,语调明显有些不悦。
“云朵!”滕御紧盯着他,嘴角吟出了似笑非笑的讥讽弧度:“皇甫炎,不要告诉我,你对她完全没有感觉。我是过来人,知道对一个女人上心意味着什么!很明显,你现在就跟当初的我一模一样。你可以选择逃避,但最终,你还是会被她影响!”
他顿了一下,看着皇甫炎那紧紧拧成一条绳线般的浓眉,呵呵地笑了两声,掌心往他的肩膀狠狠地拍了一下:“好好想一下吧,我看你是时候面对自己真正可能创造出未来的感情了!别把心思放在我老婆身上,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听着他的调侃与警告,皇甫炎眉头一扬,冷哼道:“你要自己看得住,至于让别人乘虚而入吗?”
滕御拉下了脸:“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再给任何人有机会靠近她!”
“可惜她的心早就已经被你伤得满目疮痍了,只怕没个十年八年,那种痛磨灭不掉。”皇甫炎寻找到机会适时地嘲弄道:“可怜的男人!”
“去你的,诅咒我是不是?”滕御往着他的脸颊便挥拳过去。
皇甫炎反应敏捷,迅速侧身避了,看着滕御那快速再度袭打过来的拳头,腰身一弯,身子已经离了座,退到了旁边站立着,继续取笑道:“对我发脾气没用,最重要的是你是不是能够哄回她!”
滕御撇了一下唇,掌心往着长椅上拍了两下:“听你这么说,有办法?”
“继续让她跟云朵往来吧!”皇甫炎耸耸肩,没有再回去坐着。他可有自知之明,滕御什么时候出手,他拿捏不准,所以不打算这么轻易就靠近他。
不过,他的提议倒是真心的。从一开始就看着任蔚然受苦,其中一定程度上与他也有那么一点点关系。那个女子承受了太多苦楚,都几乎快要支持不住了,他是真的希望滕御与她可以重新得到幸福!
那样,他的罪过便可以减少些许。而更加重要的是……似乎这样对云朵也好!
“你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云朵?”滕御眯起了眸眼,有些警惕地盯着他:“皇甫炎,你是怕云朵在经历过这件事情以后心里会有影响,所以希望蔚然能够开解她吧?”
被看穿了心事,皇甫炎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这样对蔚然也好!”
“哼!”滕御翻记白眼:“喜欢她就去表白吧,磨磨蹭蹭的,小心落成我这样的下场。”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皇甫炎甩了一下衣袖,对他挥了挥手:“时候不早了,咱各管各的吧!”
看着他往医院主楼走去的背景,滕御双臂环上了前胸,甩了一下头颅,若有所思地阖了眼皮。
其实,皇甫炎所说的话语没有错,他自己也是意识到的。
对任蔚然制造出来的那些伤害,是不是真的在短期内自己都无法令那个女子忘却呢?
那么沉痛的伤口,不是他说三两句好话,做一些简单的事情就能够弥补得了的。
所以,他的计划要加快才行。他可受不了时常面对冷冰冰的她,记得当初他们在一起很温馨时候的日子,他心情总是很不错。
即便当时只是在做戏——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撑开了眼皮,指尖滑过屏幕,眸光熠熠地盯着那刚打开的名片夹里收藏的其中一个人的电话号码,按了拔号键。
“哈喽!”对方接得很快,声音轻轻淡淡的,带着一丝慵懒的味道。
“之前我要求你做的事情,都准备妥当了吗?”
“怎么?连我都信不过了?”男人轻沉的声音透露着你低哑的性感,如同冬日吹来的一阵凉风,虽然有点冷,得令人自在。
滕御低咳:“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想确保万无一失。”
“看来,她对你相当重要。”
“没错。”滕御倒也没有矫情,直截了当地展露了自己的心意:“她是我这辈子都会珍爱的人。”
“为了你这句话,我会花点心思在上面的。”
滕御嘴角滑出一丝淡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后天启程回去。”
“我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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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
虽然很想进入自己的世界,试图把所有的事情都抛诸脑后去,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成功。
任蔚然有些无奈地吐了口气,翻身坐了起来,掌心搭上了前额轻轻地拍了好几下。
明明不想去在意那个男人的,可脑海里却是他那一字一句的承诺。与他之前带给她的伤害相比较,男人对她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温柔都令她觉得,这好像是她盼望已久的幸福——
心里、脑里、甚至是身体最敏感的神经线,都好像在提醒着她,他对她坏已经成为过去式,而他对她的好,在她往后的余生里,只怕她都挥之不去了……
怎么办呢?
“哒、哒、哒——”
便在她思绪混乱的时刻,有脚步声响传来。
她连忙翻身躺回了床榻上,扯起被单便把自己的身子覆盖住。
不想让滕御看到她这样不安的模样,那样一来,就好像她已经原谅他,为他的举止无法自己似的。
“吱——”
房门被推开,脚步声音渐渐清晰。
感觉到那脚步声响与滕御平时走动时候完全不同的感觉,任蔚然猛地掀开被单,眸光凝向了那笼罩着自己的身影。
看清那人的脸面时,她整个人都僵硬了身子,连同指尖都开始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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