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有问题”听到张生谈论新歌,男保镖立时便觉得抓到了这个假学生的破绽,走上两步逼问:“说,你是哪个杂志社的?”汤小姐唱歌在湖中心,自己都没听清楚唱什么,他怎么可能听到?肯定早有预谋。
张生揉揉鼻子,为了避免太多麻烦,便拿出了学生证给他看,说:“你不要想的太复杂了,好不好?”
男保镖看起来根本不相信张生的鬼话,冷笑道:“反正你不能走,等警察来验证你的身份。”
低头沉思的汤碧儿却是若有所思,说:“你说的对,和我想的一样。”瞥了张生一眼,说:“想不到你能听懂我的歌。”
张生摊开手,笑了笑。
汤碧儿又对还想说什么的男保镖说:“不要欺负学生老实,走吧。”可不是么,被人问几句,就乖乖拿了手机拿了身份证明给人看,也只能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纯良学生了。
雇主发了话,保镖就不敢再说什么,恶狠狠瞪了张生一眼,又忙跟在汤碧儿身后向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看着三人背影,张生摇摇头,转身离去。
临近暑假的时候,四方和谈出现了一丝曙光,在国内国外强大的压力下,军政府同意了北方各民族维持自治局面的谈判基础,但对于张生所代表的政权要求自治建国的方案则坚决抵制。
这天深夜,在距离张家大宅不远的一所宅子的地下会议室,张生召开了临时政权的军政会议,参加会议的都是临时政权的头面人物,代表旧政权的王校长等人,代表新生党派的金岩果等人,代表军方的高天保、李老迎、罗三棒等
这处新修建的地下堡垒极为坚固,虽然张生行踪比较飘忽,但时间长了,未必不会被南方军政府追踪到蛛丝马迹,现在虽然是和谈期间,但毕竟没有缔结全面的和平协议,只是临时停火,一旦被军政府发现张生在东山的痕迹,未必不会派出飞机轰炸来斩草除根。
“是时候解决南街的问题了。”张生一句话,就令参加会议的官员、军官们精神一振。
现在南街完全在民族解放军的包围中,忠于彭永新的部队和南方军政府残余的三个非满编营盘踞其中,但是便是郊区机场这般重要的战略地都在东山武装掌握中,南街早已岌岌可危,彭永新武装及军政府残部可以用弹尽粮绝来形容,勉强靠东山武装没有完全封锁的中国通道隔三差五的运些军粮过来救济,实际上早无斗志,尤其在南腊被东山武装袭击后,南街守军的情况可想而知,他们已经没有了靠陆空军配合打通南腊到南街通道的幻想,士气跌落到了最低点,可以说不堪一击。
南街残部唯一还没有被东山武装攻击的理由,就是看张生想不想而已。
所以,听到主席终于下了决心,大家都群情激昂,收复了南街后,代表着所有领土全部被光复,己方的反击战取得了全面胜利。
“主席,现在正是和谈期间,我们贸然发起攻击,恐怕会引起非议。”在一片热血沸腾的口号中,金岩果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异议。
高天保、李老迎斜瞥着金岩果,心里都暗骂,书生意气书生误国,说得就是你这种糊涂蛋,你懂个卵,和谈那也是打出来的,靠你以前组织些人上街游行人家会跟你和谈吗?直接机枪扫射了。
不过碍于主席在场,这几个才没吭声。
张生点点头说:“岩果考虑的也对,一直没有收复南街,这是一个原因,再一个,我不希望在南街发起巷战,一来免得平民被误伤,再一个,南街这座城市,我也不希望毁于战火。”
主席说出来的份量和金岩果的份量自然不同,大家纷纷点头。
张生又说:“但是,南街的问题也到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了,拿下南街,我们就会在和谈中占据更主动的优势,以前,我曾经寄希望彭永新与咱们合作,但得到的答复并不理想,所以,一举摧毁这个傀儡政权,才能为我们的和平谈判争取到更多的筹码。”
大家又纷纷点头,高天保、李老迎等都知道,实际上主席已经不声不响的做了很多事,现今只差临门一脚而已。
张生又对金岩果一笑,说:“岩果,这次由你来做说客,和彭永新秘密见面,敦促他投降,当然,给个拨乱反正和平起义的名头也未尝不可,如果这次谈判不奏效,我们只能用雷霆手段解决他了。”
金岩果点头:“好”虽然有些许危险,但是金岩果没有推辞的余地。
琢磨着,张生又说:“还有咱们的建国声明及宪法等等草案,王校长,你按我的意思再修改修改,我看,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用上了。”
大家精神又都是一振,浴血疆场,险死还生,所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会议结束后,张生多坐了一会儿,外面轻轻传来敲门声,诺温夫人端着茶水走进来,结结巴巴说:“四夫人,四夫人叫我送来的。”
虽然张生一再说现今战乱未平东山还有被空袭的危险,但四夫人还是来了东山,帮张生修缮大宅院照看大宅院,安抚佃农,免去年今年明年的三年租子及签订后年开始的契约,俨然成了张家大宅的新管家。
诺温夫人自然跟在四夫人身边才安心,倒也帮了四夫人不少忙,两位乱世佳人有着太多类似的遭遇,现今互相扶持互相慰藉,互相成了依靠。
张生拿起茶杯品了一口,问道:“你父母生活还习惯吗?”诺温夫人的父母都来了内地,现今在临江,而不管诺温夫人是被逼的还是如何,毕竟帮了大忙,张生也没有亏待她,在临江给其父母置办了个小厂子,可以继续体面的生活,要说社会地位可能稍有下降,但生活质量,比之以前只高不低。
“他们,他们挺好的。”诺温夫人低头看着红色高跟鞋脚尖,不敢抬头,对张生,她是从心里恐惧,就好像老鼠见了猫,有种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寒意。
张生咳嗽一声:“好了,你去吧。”怎么都感觉,她这个恶毒少妇变成了小绵羊,自己变成了恶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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